他擰開水龍頭,捧起冰涼的自來水胡亂拍在臉上,試圖驅散那股黏膩的困倦和腦中殘留的鈍痛。
那股熟悉的空虛感,在肉體疲倦稍稍緩解後,又開始像幽靈一樣蠢蠢欲動,試圖重新占據他的神智。
屏幕亮起的瞬間,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和短信提示爭先恐後地彈了出來,幾乎霸占了整個屏幕。
都來自同一個人——蘇心悅。
趙子宇盯著手機屏幕,那串蘇心悅的名字像炭火一樣燙著他的眼睛。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
直接說實話?昨晚跟彆的女人鬼混,睡到現在?蘇心悅不把他皮扒了才怪。撒謊……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宿醉的腦子轉得有些遲鈍,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迅速編織了一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借口。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剛睡醒的沙啞,而不是縱欲過度的疲憊,這才按下了回撥鍵。
電話幾乎是秒接。
“喂?”蘇心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顯然是一直守著手機。
“喂,心悅,”趙子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慵懶而困倦,“昨天晚上……失眠了,搞到好晚才睡著,剛醒。”他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頭痛依舊頑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趙子宇甚至能想象出蘇心悅蹙眉的樣子。
“哦,這樣啊。”蘇心悅的聲音緩和了些,但依舊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指令,“你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既然起來了,就趕緊去吃個早飯,然後去做治療,聽見沒?”
“好的,心悅,我一會兒就去。謝謝你啊,還惦記著我這事兒。”趙子宇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刻意的乖巧和感激,他知道蘇心悅吃這套。
“行,那你趕緊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蘇心悅的語氣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叮囑了一句。
“好的,知道了。”趙子宇應著,心裡卻像壓了塊巨石,沉甸甸的。
掛斷電話,他長長地籲了口氣,有種暫時逃過一劫的虛脫感。對蘇心悅撒謊讓他有些不自在,但眼下,他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將手機隨意丟在洗手台上,水珠濺濕了屏幕也毫不在意。
轉身走出衛生間,一眼便看到楊小環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頭,被子鬆鬆垮垮地搭在胸前,露出一片細膩的肌膚和昨夜瘋狂留下的曖昧紅痕。
她似乎剛醒不久,眼神還有些惺忪,頭發淩亂地披散著,卻奇異地透著一股慵懶的性感。
“你醒了啊。”趙子宇的聲音有些乾澀,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他走到床邊,隨手撈起地上自己的褲子套上。
楊小環看著他,眼神平靜,嘴角卻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嗯,”她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剛和你女朋友打電話啊?”
趙子宇係皮帶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不是,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哦,這樣啊。”楊小環拖長了尾音,眼神裡帶著幾分洞察的意味,卻也沒再追問。她伸了個懶腰,玲瓏的曲線在薄被下若隱若現。“你不用去上班?”
“嗯,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趙子宇含糊地回答,從床頭櫃上拿起皺巴巴的襯衫。昨晚的記憶依舊有些模糊,但身體的疲憊和房間裡曖昧的氣息都在提醒他發生了什麼。
楊小環“哦”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了然:“好巧,我也是啊。”
趙子宇扣扣子的手停住了,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是嘛,那確實挺巧。”他扯了扯嘴角,算是擠出一個笑容。
萍水相逢,一夜荒唐,現在又多了一個共同點——無業遊民。這算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
楊小環從床上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際,她毫不在意地攏了攏散亂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張素淨卻不失明媚的臉。
她不像蘇心悅那種知性溫婉的美,而是一種更直接、更具侵略性的漂亮,帶著幾分野性和不羈。
“我叫楊小環,”她看著趙子宇,眼神坦蕩直接,“你叫什麼名字?”
“趙子宇。”他報上自己的名字,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嗯,我記住你了。”楊小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拋出一句,“老趙,你要女朋友不要?”
“啊?這……”趙子宇徹底愣住了,手裡的襯衫扣子扣到一半,不上不下地卡在那裡。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單刀直入的女人。他下意識地又細細打量了楊小環一番,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給她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長得確實不錯,身材更是火辣,性格……也挺特彆。
楊小環看他猶豫不決,眼神裡閃過一絲促狹,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怎麼?難道我長得很醜嗎?”
她說話的時候,眼波流轉,帶著一種不自知的媚態。
“不是不是,”趙子宇趕緊擺手,被她這麼一激,反而有些口吃了,“你很漂亮。主要是……我現在連養活自己都困難,哪有錢養女朋友。”
他說的是實話,也是他此刻最真實的顧慮。連給蘇心悅承諾的醫藥費都還沒著落,哪敢再招惹彆的女人。
楊小環聞言,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歪著頭,眼神狡黠地看著趙子宇:“不怕,我很好養的。”
她頓了頓,拖長了語調,慢悠悠地補充道,“你吃什麼,我也吃什麼,不挑食。”
趙子宇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一團亂麻糊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楊小姐,你……你彆開玩笑了。”
他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鎮定些,但微微抽搐的嘴角出賣了他內心的兵荒馬亂。
楊小環挑了挑眉,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他定了定神,努力組織著語言:“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們才認識,不熟,而且,我現在的情況有點難搞……嗯,不太適合談這些。”
“哦?不熟悉昨天晚上你還強上我,還不做安全措施,把我累個半死。”楊小環拉長了尾音,直起身子,雙臂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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