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內,團藏拄著拐杖,發出不屑的冷哼聲。
“老夫早就說過,砂隱那些貪婪的鬣狗不可信任。
他們覬覦雨之國那片土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終於按捺不住,露出了獠牙。
隻是沒想到,羅砂如此狂妄自大,竟然親自上陣,還落得個生死不知的下場。
真是愚蠢至極!”
日斬煩躁的抽著煙。
局部的小規模衝突在忍界從未斷絕,他並非不知情。
隻是很多時候力不從心,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但砂隱村這次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風影親自率軍越境,這幾乎等同於宣戰。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很頭痛。
“英司最後一次寄信回來,還是進入雨之國之前。”
“如今砂隱的大批忍者連同他們的風影都在雨之國境內神秘消失,音訊全無。英司恐怕也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
日斬歎了口氣。
不僅是因為,英司是他看好的後輩。
更重要的原因是,根據鼬的彙報,英司在宇智波族內的人氣很高。
他被許多族人視為複興宇智波一族的希望和象征。
如果英司在雨之國遭遇不測的消息傳回宇智波族地。
日斬不敢想象,那些瘋狂的宇智波族人,會做出何等激烈的反應。
他們會不會徹底無視火影的命令。
被憤怒衝昏頭腦,提著刀不顧一切地衝進雨之國。
到時候的局麵,豈不是成了風、火圍攻雨之國?
這特麼的也太抽象了吧。
日斬滿臉憂愁,團藏嘴角卻難以抑製地向上扯動,幾乎要笑出聲來。
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死的好!
大蛇丸還一直盯著他呢,說不定還能把他的眼珠子摳下來給自己。
想到用宇智波的眼睛去對付宇智波,去實現自己的理念,團藏內心就湧起一陣扭曲的興奮。
“團藏!”日斬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團藏的臆想,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警告,“你似乎心情不錯?”
團藏迅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沒什麼,我隻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
猿飛日斬深深地看了這位老搭檔一眼,目光銳利如刀。
他太了解團藏了,這種時候的開心。
必然與宇智波有關,與村子的穩定無關。
這位老友對對宇智波的偏見,有時真是毫無大局觀可言。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匆忙趕來。
“報告火影大人,是宇智波英司送來的密信。”
團藏的眼神瞬間黯淡。
雨之國的這幫廢物,連一個未成年都殺不死!
活該你們被人踩在腳下!
在團藏暗自發狠的時候,日斬已經看完了英司的來信。
大概內容如下。
火影大人,我還活著,請你放心。
風影羅砂和一眾精銳全都死了。
砂隱村動蕩不安,據說還遭到了麵具男與大蛇丸的襲擊,偷走了了許多砂金。
雨之國十分危險,很有可能隱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神秘組織。
我現在正在風之國和雨之國的邊界,十分安全。
不要派增援來,沒什麼用。
等過段時間我就悄悄返回木葉,砂隱村的那幫家夥已經瘋了,離他們遠點。
沒了。
看完信之後,日斬沉默了一會。
儘管英司的語氣十分輕鬆,但是日斬還是感覺有些不安。
英司終究還是太過年輕,麵對這些複雜的事情,未必能想出最好的解決方案。
他支走了團藏,喊來了卡卡西和天藏。
“前往風之國,支援英司,把他活著帶回來。”
“此外,還要去砂隱村看看,也許他們需要一點幫助。”
卡卡西點頭,“請放心,火影大人。”
日斬擺了擺手,“去吧。”
得到了火影的命令,卡卡西和天藏馬不停蹄的朝著雨之國和風之國的邊界趕。
跟英司說的一樣,雙方之間摩擦不斷,已經死了不少人。
兩人也遭受無妄之災,那些殺紅眼的忍者也不管是誰,隻要不是同伴提刀就砍。
不得已跟他們打了幾架。
接連奔波,加上寫輪眼的附和,讓卡卡西虛上加虛。
天藏也好不到哪去,這位前輩選的都是最近的小路。
不僅難走,還特麼全是敵人。
兩人感覺都要暈倒了。
另外一邊,英司手指輕輕搭在地上。
“嗯?這熟悉的查克拉,是卡卡西和天藏前輩。”
他突然有了一個全新的計劃。
通過不斷挑釁麵具男,從而讓他本來就不聰明的大腦過熱,從而徹底停擺。
然後做出各種抽象的舉動。
沒想到這段時間麵具男老實的很,可能是賢從二突破到了二點五。
沒在忍界拋頭露麵。
這就讓英司很難受。
你的馬甲不掉,我睡不著啊。
誰能想到,今天虛弱的卡卡西來了。
他覺得是個好機會。
這一次,他要給麵具男找一個大麻煩。
“變身術。”
英司的身影瞬間消失。
麵具男想著讓英司徹底墜入黑暗,從而成為他的棋子。
英司想著扒掉麵具男的馬甲,狠狠的爆一波大金幣。
他知道,絕一直在偷偷盯著自己。
不過憑借強大的被動,他也知道,現在絕並不在他身邊。
這就是個好機會。
麵具男絕對想不到,英司浪的到處扔印記。
在他完全沒有知曉的情況下,找到了卡卡西。
密林之中,卡卡西緩緩睜開雙眼。
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個入侵木葉的麵具男。
卡卡西握緊了拳頭,按照現在的查克拉,他甚至用不出第二發雷切。
更不用說抓住這個忍界的大禍害了。
沒有想到的是,麵具男並沒有對他發動攻擊。
反倒是冷笑了一聲。
“當年我連你的身都近不了,沒想到今天我站在你麵前這麼久,你都能睡的跟死豬一樣。”
卡卡西猛地擺出戰鬥姿態。
這個家夥在說什麼啊。
當年?
這誰啊,完全不認識。
“你到底是誰!”
說著卡卡西抬起護額,右手緩緩彙聚雷電。
麵具男的聲音逐漸變得陰沉。
“當年你用雷切殺了琳,現在又要用它來對付我嗎!”
卡卡西的身形頓時僵住。
他猛的回想起那個死在他手裡的短發少女。
“你到底是誰!”
麵具男輕輕搖了搖頭。
“真遺憾,沒想到你連我也沒有認出來呢,卡卡西。”
麵具男將右手搭在了麵具之上。
緩緩摘了自己的麵具。
露出來一半完好,一半滿是傷疤的麵孔。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呆在原地。
“你是,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