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鳴人的邀請下,四個人竟然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除了他之外,三個人看上去都很彆扭。
神經大條的鳴人自然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放心啦,”他拍了拍錢包,“我還是付得起錢的。”
說完之後他起身去找老板結賬。
隻是從他的表情來看,好像有點尷尬。
“哎,真是個愚蠢的家夥。”
佐助放下手裡的薯片,慢吞吞走了過去。
“多少錢,我來付好了。”
鳴人一愣,接著開心的笑了起來。
“佐助,你真是個好人。”
佐助翻了個白眼。
“佐助,你家住在哪?”
“不告訴你。”
“佐助,要跟我去釣魚嗎。”
“不要,我要跟哥哥練習手裡劍。”
“佐助”
佐助腦瓜子嗡嗡的,為什麼會有話這麼多的小鬼啊。
鼬將一切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掀起一抹弧度。
他可愛的歐豆豆啊。
英司悠悠的來了一句,“你和家人的關係似乎很好。”
聞言,鼬扭頭看向英司。
“為了弟弟,我可以付出一切。”
英司一挑眉,“為了木葉,我同樣可以付出一切。”
氣氛緊張了起來。
說話間,傻笑的鳴人和嘴上嫌棄,但是實際上心情不錯的佐助回來了。
英司摸了摸鳴人的黃毛。
“走吧。”
“英司老師,不跟他們一起嗎?”
“不,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知道啦。”
鳴人顯然沒有聽懂英司在說什麼。
隻是鼬的表情有點難看。
他摸了摸佐助的頭,“佐助,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佐助有點懵,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這個。
晚上,結束了修行的佐助和鳴人各自回到了家中。
鼬把佐助哄去睡覺,然後安靜的走進客廳,坐在了父親富嶽的麵前。
“鼬,”富嶽低聲問道,“木葉高層最近有什麼動靜?”
他將茶杯輕輕放在了鼬的麵前。
鼬雙手接過茶杯,說:
“團藏受傷在家休息,根組織正在私下招攬成員,隻是不太順利。”
“兩位顧問和火影一起,製定與霧隱村的合作計劃。”
“還有,火影已經給幾個村子發去了信件,提出合作抓捕麵具男和大蛇丸計劃。”
隻是說到麵具男的時候,鼬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還好富嶽低頭泡茶,並沒有發現。
富嶽的目光終於抬起。
“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宇智波,可有什麼新的動作?”
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懸在家族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沒有。”
鼬的回答斬釘截鐵,仿佛給緊繃的弦鬆了一絲。
“三代目明確表示,當下正值內憂外患的關鍵時期,任何消耗內部戰力、引發動蕩的行為都必須避免。”
聽到這話,富嶽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不用管未來怎麼樣,最起碼這段時間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自從當上族長之後,富嶽感覺每天壓力都很大。
還好現在鼬成功加入暗部,成為了他安插在火影身旁的間諜。
這幾乎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富嶽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難得的鬆弛,“我知道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富嶽起身離開,又被鼬叫住。
“父親。”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嗯?”富嶽停下腳步。
鼬的腦海中閃過今天在村中看到的種種景象。
他想問問父親是否知曉。
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父親身為族長,自然是知道的。
他既然選擇沉默,肯定是有他的想法。
而自己此刻的質疑,或許隻會徒增煩惱。
“沒事了,”鼬低下頭去,“您也請早點休息。”
富嶽深深看了兒子一眼,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看著父親消失的方向,他揉了揉眉心。
長長的歎了口氣。
鼬孤身來到後山,安靜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他突然回想起四歲那年,他第一次被富嶽帶上戰場。
看著滿地的屍體,對他幼小的心靈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鼬開始嘗試思考生命的意義。
當然,他根本想不明白。
“木葉、家族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家族的榮耀、村子的安危、和平的願景
鼬的身後,突然傳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止水來了。
“止水大哥,你還沒睡呢。”
止水坐在了鼬的身旁。
“我聽說你回來了,就想著找你聊聊。族人說看到你獨自出門,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
止水看了一眼鼬,“有心事?”
鼬點點頭,止水不僅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老師。
在止水的麵前,鼬可以說很多平時不能說的話。
“止水哥,家族與村子之間,真的有和解的可能嗎?”
聽到這話,止水表情也凝重起來。
在止水的追問下,鼬說出了今天在村子的見聞。
“如果村民們如此害怕、甚至厭惡族人,我們又如何融入其中呢。”
“止水哥,你曾經說過,英司跟我們一樣心懷火之意誌,可是為什麼他要把警備部搞成這樣?”
止水反問:“這樣?”
“我認為警備部不該用武力解決問題,雖然我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但是終歸是有辦法的。”
止水沉默了一會,“我會想辦法的,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
鼬重重的點點頭,“我自然是相信止水哥的。”
兩位年輕的宇智波在後山聊了一夜。
在兩位天才少年的腦海裡,似乎已經看到了宇智波美好的未來。
時間一晃就是一周。
木葉村裡沒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每個人各司其職。
麵具男、大蛇丸沒了動靜,調查也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某個早上,水影矢倉猛猛敲門。
“有人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火影閣下。”
“水影閣下,有什麼需要嗎?”
門被迅速拉開。
“我想起來了!”矢倉急促地說,“很重要的事情!關於那個控製我的麵具男!”
鼬眼神一凝,立刻將矢倉引至火影辦公室。
“火影閣下,我記起來了。麵具男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同伴。”
“我記得曾經有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來過,黑袍上還有紅色的祥雲圖案。”
日斬追問道:“還有更多信息麼?他們的模樣,特征。”
“我記不清楚他們的臉,隻記得一個是橘色頭發,一個是藍色或者紫色的頭發。”
矢倉痛苦的敲著腦袋,“實在抱歉火影閣下,這些記憶太過混亂。”
日斬點點頭,示意矢倉坐下等等。
“這都是關鍵線索。請坐,水影閣下。”
日斬沉聲道,示意矢倉稍安勿躁。
他則迅速起身,走向身後的巨大檔案櫃,動作利落地翻找起來。
卷軸被快速展開,情報文件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鋪開。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一行行文字,最終定格在關於瀧忍叛忍角都的幾份絕密報告上。
“黑色長袍,紅色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