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客沒出場前,他花園裡這兩朵花對台上的才藝並不感興趣。
徐小柔特意從師範大學過來。
蘇婷婉是法學院的,她也有新生歡迎晚會,不在這個講堂。
可見倆女對徐客的關注度。
她倆無聊的時候,各自拿出手機刷一刷,就這樣等著徐客出場。
都很默契的沒有打擾徐客,認為他在後台練歌。
漸漸後麵感覺講堂內溫度熱,兩女都把外套脫了下來。
可餘光看到對方穿著的衣服顏色時
徐小柔和蘇婷婉異口同聲,問道:“徐客送你的?”
兩女顯然都沉默了,心裡有點酸酸的。
蘇婷婉很快也就不再想了,她隻想徐客。
“徐客是哪天送你的?”徐小柔轉移注意力,向蘇婷婉問。
“昨天晚上。”
“我也是。”
徐小柔想起那天,被徐客拉進車裡。
她臉頰一熱,低聲問道:“他送完衣服是不是,也拉你進車裡了?”
“這”
蘇婷婉看了看周圍的人,含羞的說:“咱倆換個話題吧。”
徐小柔身子往蘇婷婉那邊一靠,她的心跳越來越厲害,試探著說道:“徐客那天晚上先找的我,然後帶我去車裡”
“我知道。”蘇婷婉臉徹底紅了,低著頭左右看看。
這一刻,徐小柔無話可說了,她看著蘇婷婉脖子上的項鏈真搞不懂。
蘇婷婉跟著徐客,也就認識幾個月的時間。
為啥能愛的這麼深,這麼卑微。
而徐小柔感覺自己跟她完全不同的。
她與徐客有7年的青梅竹馬感情,是放不下的,畢竟她才18歲。
這個男孩是她生命裡的三分之一啊。
而認識幾個月的蘇婷婉,為啥這麼癡迷小徐?給她下迷魂藥了?
徐小柔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不通,她剛想問一問蘇婷婉,發現附近總有人偷聽八卦。
“還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問問吧。”
徐小柔按耐住性子。
兩人從此陷入沉默,直到9點30分鐘的時候,前麵跳街舞的男生下去了。
講堂裡響起女主持人的聲音,
“接下來,有請大一,經濟管理係6班的徐客同學,帶來吉他彈唱,陶喆的《普通朋友》。”
話音一落,徐客抱著吉他走上舞台。
後麵跟著簡微,她幫徐客拿著凳子。
“啊~~~~!”
“那是我們班的班草,快看!快看!”
觀眾席上有一片女生激烈歡呼,雙手熱烈搖動熒光棒。
徐客在經濟學院是有點知名度的,那些看過校園表白牆的,也都認識他。
就是不認識的,也被徐客今天這身乾淨,得體的穿搭,還有顏值驚訝到了。
雖然是倒數第二個出場,不是壓軸,但台下是一陣陣歡呼與尖叫。
可以說,是把壓軸出場的人,風頭全部搶走了。
這群女生喊的非常用力,徐小柔聽得表情扭成一團,回頭看著那群女生。
“蘇婷婉,你看那群人,跟瘋子一樣。”
徐小柔不耐煩的說。
“是啊,大喊大叫的。”
蘇婷婉隻是敷衍一聲,說出聲音大的問題。
她們看徐客這麼激動,她倒是覺得這很正常。
畢竟徐客在她眼裡,就是璀璨奪目的寶石。
要不是顧及形象,蘇婷婉也激動的想大聲喊出來,為客客歡呼。
而360寢室三人也是心中震驚。
“徐客現在真受歡迎啊。”蕭蘭樺看著台上,很佩服的說道。
周廣宇說,“誰說不是呢,唯一上台表演的新生。”
此刻台上,簡微把凳子放好就離開了。
凳子是高腳的,徐客一隻腿落地,另一隻輕鬆的搭在支架上,抱著吉他調試話筒角度。
他掃視一圈,看到數不清的人拿出相機錄視頻。
想看看蘇婷婉和徐小柔坐在哪,可惜這個講堂實在太大了,舞台上的燈光還打在自己身上。
燈下黑,隻能看到鄰近的前幾排。
其中有個女生與徐客的目光對視上,她尖叫一聲,用手機把自己臉擋上。
不找了,開始唱歌。
徐客選擇低頭看吉他,撥動琴弦。
台下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很配合,想安靜聽一聽,這個新生才子的歌聲水平。
此時此刻,簡微和簡笑沒有回後台,姐妹倆就站在觀眾席看不到的幕後,欣賞著徐客的側臉。
“師傅的腿好長啊。”
簡笑忍不住誇讚,抿嘴一臉癡迷,“坐在高腳椅上好帥。”
男女主持人看到這個女生竟然管他叫師傅,互相交換個眼神,憋著笑。
真是感覺這個世界太奇葩了。
觀眾席的一次交流,柳思琪跟著幾名同學坐在那裡。
“竟然是陶喆的歌,有點品味啊,這裡麵(腔體共鳴)和(轉頭聲)很多,非常難唱的。”
其中就有,上次想要求徐客加入音樂社團的,他開始點評分析,“嗯,前奏彈的不錯。”
“我記得當年,咱們玩吉他的時候就是奔著這首歌去學的,真懷念啊。”
另一個男生發出感慨。
柳思琪沒有言語,就安安靜靜看著徐客。
台上的他慵懶的咬字,唱著:等待,我隨時隨地在等待,做你感情上的依賴”
前麵還有三位學校的領導,其中一個教音樂的女教授有些驚訝,她歪頭跟身邊人說,“這個吉他切音彈的真穩。”
“嗯。”
對方點了點頭,“聲音動態也很強。”
此刻四個女孩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徐客,漸漸唱到高潮部分:
我願意改變,
重新再來一遍,
我無法隻是普通朋友,
感情已那麼深,
叫我怎麼能放手
這歌詞唱的四個女孩心中一酥,可以說是意味深長了。
蘇婷婉想的是,雖然與徐客名義上分手了,但兩人真就不是普通朋友。
“就是客客在安慰自己。”
蘇婷婉得出這樣的結論。
她心裡的蜜罐都溢出來了,嘴角浮現出甜甜的微笑,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想著隻有自己才能陪著徐客走到最後。
而徐小柔沒有想那麼多,就是感覺歌曲很曖昧,好像在暗指自己。
同時也非常好聽,聽的她心裡酥酥麻麻,忽然想
簡微和簡笑這邊,聽得心裡癢癢的。
簡微產生出一種幻想,感覺徐客好像也對自己有意思,不想止步在普通朋友的曖昧。
這讓她想著想著,感覺自己身體又熱了
而簡笑也感覺這首歌是唱給自己的,並不是唱給姐姐的。
因為她覺得,自己跟師父的關係才叫曖昧。
都親臉頰了,還稱呼了(狗修金),這可是日語裡(主任)的意思。
徐客都不知道,這小徒弟正中他的x。
四女幻想完了,徐客的歌也唱完了。
台下熱烈的掌聲響起,有的女生還尖叫一聲,“再來一首!”
此刻觀眾席內,蘇婷婉看向徐小柔,說道:“打電話找他吧,這裡麵太大了。”
“呃,我先去趟廁所。”徐小柔低著頭。
徐客從台上下來後,粘人的簡笑剛想過去跟師傅貼貼。
下一刻就發現師傅被一群女的圍住了,“再唱一首唄。”
氣的簡笑直跺腳。
徐客看到不遠處的簡微,對眾女說:“一周後,我這位朋友的音樂輕吧就開業了,到時候我回去駐場,在東街,叫第五個季節。”
眾女紛紛表示一定去,還要加微信,就這樣,徐客把她們都推給簡微。
徐客這番操作下來,名利全收。
簡微這朵知性優雅的花,又因為他露出高興的微笑。
擺脫這群校園粉後,徐客和簡微並肩走著,聊著有幾個預定的顧客。
身後跟著像受氣包一樣的簡笑。
此刻已經是晚上10點,外麵氣溫就10多度。
三人是從幕後這邊走出來的,簡微和簡笑剛推開門,就打了個冷顫。
徐客看了看周圍,這裡顯然沒有什麼人,
又拿出手機在(咱仨)群裡發信息:“你倆在正門那等我,馬上過去了。”
做完這些,徐客才摸了摸簡微的衣服,“你這外套這麼薄啊。”
簡微苦澀一笑,“真沒想到啊,中午還30度,晚上突然變得這麼冷。”
徐客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簡微披上,帶著幾分關心說:“這一冷一熱,最容易得病。”
“那,那你沒事麼?”
簡微扭捏的詢問,情不自禁抬起左手,用食指纏繞著自己的頭發。
在徐客身邊,她感覺自己有時候像個小女生,而對方一直在向下兼容自己。
徐客笑了笑,打趣道:“我打小就在雪堆裡玩,肯定比你抗凍啊。”
“哈哈,那什麼時候下雪啊。”
簡微捂嘴輕笑,心中暖流升騰,思緒就像那根食指,被頭發束縛著的感覺。
渴望這份關係與溫暖,又羞澀對愛情的懵懂。
“還有一個月。”徐客回答道,看著簡微
簡微可是他未來創業的好幫手,不是亂撒溫暖哦,渣男祖師爺不撩沒有用的妹。
把簡微照顧好了,白天和晚上,都能在商場上馳騁疆場
這筆投資,絕對穩賺不虧的,徐客相信自己的眼光。
沉默中,他與簡微四目相對,簡微的臉蛋不知不覺爬上一抹紅霞。
“我也冷,師傅你為啥不給我。”
簡笑盯著他倆看,一副我也要爭,不給我就鬨的架勢。
“你姐要去看裝修,來回折騰,你直接回家就行。”
徐客解釋,語氣沒有情緒。
“給你吧。”
簡微自己的把外套脫了,雖然很不舍,更一種讓男人的感覺。
但她心裡一軟,還是想寵著妹妹。
“不用。”
簡笑哼聲,她去拽徐客的胳膊,聲音很倔犟的說:“我記得,師傅你後座還有件外套,快走,給我穿。”
這一提徐客確實想起來了,有時候就忙忘了落車裡。
三人快步走到停車位,徐客拿出裡麵的衣服再給她披上,無奈的問道:“這回你開心了吧?”
“開心,嘻嘻。”
簡笑緊緊環抱住自己,在原地轉圈。
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好溫暖,還有師傅身上的味道。”
簡微歎了一口氣,雖然心裡有點吃味,總感覺她像一個小孩子。
但作為長姐,血濃於水,她並沒有跟親妹妹較真。
這時,徐客兜裡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不用想都知道,自家花園裡鬨騰了。
“室友在找我,拜拜了。”
徐客看了看沒有接,先和姐妹倆告彆。
“嗯,拜拜。”
等簡微和簡笑離開後,他才接通電話。
“你在哪呢?我倆等你半天了。”
這次是徐小柔打來的,語氣急促。
“馬上過去了。”
徐客拉開車門,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在中控台上。
“你磨蹭啥呢,這麼長時間?”徐小柔開口詢問。
徐客心裡一緊,這青梅要當偵探啊。
“呃剛才我跟輔導員走來的。”
他隻能編個理由,在哄一哄她:“那當然了,正常情況我肯定先接待你啊,我最愛的向日葵。”
“哼,快點過來,不會是美女輔導員吧。”
徐小柔低頭看了看自己項墜。
效果立竿見影,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輔導員是男的。”徐客就很無語。
等他把車開到講堂門口時,這裡已經有很多學生提前離開了。
因為他們感覺這個壓軸的真爛,跟那個彈吉他的沒法比。
純靠關係搶到的位置,一點用都沒有。
忽然又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車,看樣子很豪華。
緊接著就看到兩個美女坐了進去,好像還在爭搶副駕駛的座位。
“臥槽,這是哪個富哥啊。”
“包養兩個女大學生麼?!玩得過來嗎!”
“真該死啊,這個人。真該死啊,這個毀三觀的世界。”
一群大一新生們義憤填膺。
他們待在自己的舒適圈裡,完全不理解,竟然能有這種事。
車內,徐小柔自然靠著長腿優勢,再次搶到副駕駛,
他看著徐客,皺了皺眉,“你怎麼不穿外套啊,裝逼是吧,等你感冒了的。”
“哈,我外套給室友了。”
徐客被徐小柔逗笑了。
用損人的口吻,說著最關心你的話。
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感覺,誰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