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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陰兵借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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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璽在掌心發燙,林霄盯著洞壁地圖上那道蜿蜒的紅線,忽然注意到線路終點標注著三個扭曲的符號。靳文湊過來用指尖劃過那些刻痕,指甲縫裡還殘留著祭祀文的金粉:“這是‘鎮魂獄’的上古文字,傳說不周山深處鎮壓著三千年未散的陰兵。”

胖子正往背包裡塞壓縮餅乾,聞言突然噎了一下:“陰兵?是那種穿著盔甲提著腦袋走路的玩意兒?胖爺我當年在昆侖山見過一次,那叫一個滲人。”

“比那更糟。” 靳文從脖子上扯出半塊玉佩,與林霄青銅璽上的紋路比對,“搬山派記載,這些陰兵是西周時期鎮守不周山的軍隊,被屍解仙煉化成不死軍團。他們刀槍不入,唯獨怕至親血脈。”

林霄突然想起爺爺筆記裡夾著的泛黃照片,照片上爺爺站在一座殘破的城門前,門楣上的浮雕與地圖終點的符號一模一樣。當時他以為是普通的古城遺址,現在看來那分明是鎮魂獄的入口。

“出發。” 林霄將青銅璽揣進懷裡,指尖觸到璽麵時,那些夔龍紋竟像是活物般輕輕蠕動。洞外傳來食魂狼的哀嚎,顯然北鬥陣暫時擋住了追兵,但他知道這撐不了太久。

三人沿著山洞深處的暗河前行,胖子用工兵鏟敲著岩壁:“我說靳丫頭,你確定這路能通到不周山?胖爺我怎麼聞著一股屍臭味兒?”

話音未落,靳文突然拽住他的後領往回扯。胖子踉蹌著回頭,隻見剛才他落腳的地方裂開道縫隙,數十隻青黑色的蟲豸正從縫隙裡鑽出,每隻都長著鐮刀狀的前肢,外殼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蝕骨蟻!” 靳文甩出九節銅鞭,鞭梢卷著一團火焰(那是胖子剛才塞給她的打火機),“被它們啃到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火焰灼燒的焦臭味彌漫開來,蝕骨蟻卻像是不怕火,反而順著銅鞭往上爬。林霄突然想起青銅璽的特性,急忙掏出鬼璽按向岩壁。藍光掃過之處,那些蟲豸瞬間化作黑色的粉末,縫隙裡傳來淒厲的尖嘯。

“這招管用!” 胖子用工兵鏟撬開旁邊的石縫,“快從這兒走,暗河裡肯定還有更多。”

穿過狹窄的石縫後,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地下暗河蜿蜒伸向黑暗,水麵漂浮著殘破的木筏,顯然曾有人從這裡經過。林霄蹲下身查看木筏上的刻痕,發現與爺爺筆記本裡的標記完全一致。

“爺爺來過這兒。” 他指著木筏邊緣的三角符號,“這是他獨有的標記,代表‘危險’。”

靳文突然用銅鞭挑起水麵漂浮的布條,那布料摸著像是現代軍裝:“是黃泉司的巡邏隊,他們的製服都用陰蠶絲混紡,水火不侵。”

話音剛落,暗河上遊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林霄運轉冥眼,看見水麵下浮現出無數穿著盔甲的人影,他們的頭顱都懸浮在脖頸上方,手中的青銅劍泛著幽綠的光。

“陰兵……” 靳文的聲音發顫,將三枚鎮魂鈴握在手心,“是引魂使提前喚醒了它們!”

那些陰兵踩著水麵疾行而來,步伐整齊得如同閱兵式。林霄注意到它們的盔甲上都刻著北鬥七星,胸口的護心鏡裡隱約能看到跳動的紅光 —— 與引魂使體內的黑氣同源。

“攻擊護心鏡!” 林霄大喊著將青銅璽往前推,藍光如潮水般湧向最前排的陰兵。那些盔甲瞬間龜裂,但護心鏡裡的紅光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竟將藍光反彈回來。

“沒用!” 胖子拽著他往木筏上跳,“這些是被操控的傀儡,得先找到操控它們的陣眼!”

木筏在暗河上劇烈搖晃,靳文的九節銅鞭纏上迎麵而來的青銅劍,金鐵交鳴中她突然低呼一聲 —— 銅鞭上的符咒正在褪色,顯然陰兵的陰氣克製法器。

林霄的冥眼突然捕捉到暗河中央的異常,那裡的水麵沒有波紋,水下似乎沉著塊巨大的黑石。他掏出青銅璽往那方向扔去,鬼璽在空中劃出藍色弧線,落水瞬間激起丈高的水花。

水花中浮現出個穿著黑袍的身影,正是引魂使!他腳下踩著塊刻滿符文的黑石,手中鎖鏈正插入水下,顯然是通過這法器操控陰兵。

“找死!” 引魂使的鎖鏈突然暴漲,如同毒蛇般纏向青銅璽。林霄急忙運轉體內的金芒,鬼璽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鎖鏈接觸到藍光的地方冒出白煙。

“屍解仙的力量……” 引魂使的麵具裂開道縫隙,露出底下蒼白的皮膚,“你果然繼承了他的血脈!”

靳文趁機甩出北鬥陣,九枚鎮魂鈴在水麵組成星圖,鈴聲震得陰兵動作遲滯。她對林霄喊道:“毀掉那塊黑石!那是陰兵陣的陣眼!”

林霄縱身躍入暗河,冰冷的河水刺得他渾身發顫。冥眼視野裡,黑石內部纏繞著無數黑色的絲線,與陰兵體內的紅光相連。他握緊青銅璽往下潛,指尖剛觸到黑石,就聽見無數冤魂的哀嚎從石縫裡湧出。

“小林子,快!” 胖子在木筏上用電磁炮掃射陰兵,藍色電弧與陰兵的紅光碰撞出漫天火花,“那老東西要跑了!”

林霄將青銅璽狠狠按在黑石中央,金芒順著石縫蔓延開來。那些黑色絲線瞬間繃直,然後寸寸斷裂。暗河上的陰兵同時停滯,盔甲嘩啦作響著沉入水底,露出水麵的頭顱化作黑煙消散。

引魂使發出一聲怒吼,黑袍下的身體開始透明:“林霄,你會後悔的!鎮魂獄的封印已經鬆動,等陰兵真正蘇醒,誰也救不了你!”

他的身影化作無數黑蝶消散在暗河上空,林霄浮出水麵時,發現青銅璽上多了道裂紋,滲出的金芒比之前黯淡許多。

“鬼璽在消耗你的生命力。” 靳文將他拉上木筏,指尖觸到他的手腕時臉色劇變,“你脈搏裡混著屍氣,再這麼用下去會變成活屍的!”

林霄看著掌心的璽印,突然想起引魂使的話。剛才操控鬼璽時,確實有種吞噬一切的欲望在心底蔓延,仿佛有個聲音在慫恿他釋放更多力量。

“先不管這個。” 胖子用工兵鏟劃著木筏往暗河下遊去,“咱們得趕在黃泉司主力前麵到鎮魂獄,不然連不周山的門都摸不著。”

暗河儘頭是道瀑布,水流衝擊在下方的水潭裡,激起白茫茫的水霧。林霄注意到瀑布岩壁上有人工開鑿的棧道,棧道儘頭隱約可見座殘破的道觀。

“是三清觀。” 靳文指著道觀門楣上的匾額,“搬山派古籍記載,這裡是看守鎮魂獄的最後一道防線,十年前突然消失在地圖上。”

三人沿著棧道爬到道觀前,發現大門上掛著把生鏽的銅鎖,鎖孔裡插著半塊玉佩 —— 與靳文脖子上的那塊正好能拚合。

“是我爹的玉佩。” 靳文的聲音帶著顫抖,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時,銅鎖 “哢噠” 一聲彈開,“他十年前帶隊來不周山,從此杳無音信。”

道觀正殿積滿了灰塵,三清像的頭顱都不翼而飛,神龕上擺著個青銅香爐,裡麵插著三支未燃儘的香,香灰竟然還是溫熱的。

“有人剛來過。” 林霄用青銅璽撥開香灰,發現底下壓著張泛黃的紙,上麵是爺爺的字跡:“陰兵借道,需以至親血祭,慎入鎮魂獄。”

胖子突然指著供桌底下:“那兒有東西!”

林霄彎腰拖出個上鎖的木箱,箱體上刻著黃泉司的骷髏圖騰。他用青銅璽撬開鎖扣,裡麵整齊碼著十三個頭顱骨,每個顱骨的眼眶裡都鑲嵌著枚青銅鈴。

“十三鎮魂鈴。” 靳文倒吸口涼氣,“傳說能鎮壓百萬陰兵,怎麼會在這兒?”

她拿起其中一個顱骨,發現顱底刻著 “搬山” 二字。就在這時,顱骨突然睜開眼睛,黑洞洞的眼眶裡射出紅光,將靳文的影子釘在牆上。

“不好!是血咒!” 靳文想扔掉顱骨,卻發現它像長在手上般甩不掉。牆上的影子開始扭曲,化作個黑袍人模樣,手中的鎖鏈正緩緩收緊。

林霄急忙將青銅璽按在靳文手上,藍光與紅光碰撞的瞬間,顱骨發出刺耳的尖嘯。他看見無數冤魂從鈴口湧出,每個冤魂的臉都與靳文有幾分相似。

“是靳家的人!” 林霄大喊著加大力量,“這些都是你家族的先輩!”

靳文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顱骨上:“列祖列宗,若有靈識,助我破咒!”

十三枚青銅鈴同時響起,聲波在大殿裡形成金色的漣漪。牆上的黑影發出哀嚎般的慘叫,化作黑煙消散。靳文手中的顱骨裂開,露出裡麵卷著的羊皮卷。

羊皮卷上畫著鎮魂獄的剖麵圖,核心位置標注著 “昆侖鏡” 三個字。旁邊用朱砂寫著行小字:“以鬼璽為鑰,昆侖鏡為鎖,方能鎮壓陰兵。”

“昆侖鏡……” 林霄想起爺爺筆記裡的描述,那是傳說中西王母用來溝通天地的神器,難道真的存在?

道觀外突然傳來馬蹄聲,三人衝到門口,隻見暗河對岸的山道上出現一隊騎兵。他們穿著秦朝的黑色盔甲,戰馬的眼睛裡燃燒著幽綠的火焰,為首的將領手中高舉著麵黑色的旗幟,上麵繡著北鬥七星。

“陰兵借道……” 靳文的聲音帶著絕望,“引魂使沒有騙我們,鎮魂獄的封印真的破了!”

那些騎兵涉水過河時,馬蹄並沒有激起水花,而是直接從水麵滑過。林霄運轉冥眼,看見他們體內流淌著與屍解仙相似的金芒,但更狂暴、更混亂。

“是被強行喚醒的陰兵。” 林霄握緊青銅璽,“它們沒有意識,隻會殺戮一切活物。”

胖子突然指著騎兵隊伍中間:“那不是老煙槍嗎?”

林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個熟悉的身影被綁在戰馬背上,正是之前掩護他們撤退的老煙槍。他的軍大衣上全是血,脖子上騎著個沒有頭顱的陰兵,正用鎖鏈勒著他的脖子。

“救他!” 林霄剛要衝出去,就被靳文死死拽住。

“不能去!” 靳文指著騎兵後方,“你看那些人的腳!”

林霄這才發現,所有陰兵的腳都離地三寸,戰馬的四蹄也沒有實體。它們行進時,地麵的草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石頭都變成了黑色。

“是陰煞之氣。” 靳文從背包裡掏出糯米往地上撒,“被這氣沾到,三刻鐘就會變成行屍走肉。”

老煙槍突然抬起頭,朝著道觀的方向用力眨眼。林霄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偷偷比劃著什麼,像是在傳遞摩斯密碼。

“他在說‘火’。” 胖子突然喊道,“胖爺我在部隊學過這個,三短三長三短,是求救信號,後麵跟著的是‘火’!”

林霄立刻明白過來,老煙槍是想讓他們用火攻。他看向胖子的背包:“你的震天雷還有多少?”

“夠炸平這座山的!” 胖子掏出四個黑黝黝的鐵管,“就是引信得用火點燃。”

靳文突然扯斷道觀裡的幡旗:“我有辦法。” 她將幡旗纏在九節銅鞭上,澆上胖子遞來的酒精,“你們準備好,我把它們引過來。”

她剛衝出道觀,陰兵將領就發現了她。沒有頭顱的脖頸處突然裂開道縫隙,發出刺耳的尖嘯。所有騎兵同時轉向,戰馬的嘶鳴震得岩壁掉渣。

“就是現在!” 林霄將青銅璽拋向空中,藍光在陰兵隊伍上方形成個巨大的罩子。那些陰兵衝進罩子後,動作明顯變得遲緩。

胖子趁機點燃震天雷,用彈弓射向騎兵群。劇烈的爆炸聲中,火焰形成道火牆,將陰兵分成兩段。被火焰燒到的陰兵發出淒厲的慘叫,金芒迅速黯淡下去。

“有效!” 林霄正要衝過去救老煙槍,就看見陰兵將領突然拔出青銅劍,朝著老煙槍的胸口刺去。

“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銅璽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林霄感到體內的金芒不受控製地湧向鬼璽,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 爺爺在鎮魂獄裡刻畫符文,靳文的父親在血咒中掙紮,老煙槍年輕時穿著軍裝敬禮的樣子。

“以我之魂,引爾等歸位!” 林霄下意識地喊道,青銅璽在空中化作道藍光,如同流星般撞向陰兵將領。

藍光穿透將領身體的瞬間,所有陰兵都停滯在原地。它們的盔甲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灰白色的骨骼,然後寸寸碎裂。老煙槍身上的鎖鏈自動斷裂,他連滾帶爬地衝進道觀,軍大衣上還帶著陰煞之氣的黑斑。

“快關門!” 老煙槍嘶聲喊道,“那隻是前哨,真正的陰兵軍團還在後麵!”

胖子用身體頂住道觀的石門,看著外麵逐漸消散的青煙:“老東西,你他娘的沒死啊?”

老煙槍咳出口黑血,指著林霄懷裡的青銅璽:“那東西…… 快用它鎮壓祭壇,昆侖鏡要撐不住了!”

林霄這才發現,青銅璽上的裂紋又多了幾道,璽麵的夔龍紋像是在哭泣般流淌著金色的液體。他突然想起爺爺的話,“守住本心” 四個字在腦海中回蕩。

“昆侖鏡在哪兒?” 林霄扶起老煙槍,發現他背後有個深可見骨的爪痕,傷口裡還在冒著黑氣。

“在…… 在鎮魂獄的核心……” 老煙槍抓著他的手腕,“你爺爺當年就是用自己的魂魄…… 補全了昆侖鏡的缺口……”

話音未落,道觀外傳來山崩地裂的聲響。三人衝到門口,隻見不周山的方向升起道黑色的光柱,光柱周圍盤旋著無數黑影,像是被喚醒的陰兵正在彙聚。

“它們要出來了。” 靳文將九節銅鞭橫在胸前,“準備戰鬥吧。”

林霄握緊青銅璽,感受著裡麵流淌的力量。他知道,真正的決戰即將開始,而他必須做出選擇 —— 是像爺爺那樣犧牲自己,還是找到另一條路?

就在這時,青銅璽突然飛向空中,在道觀上空投射出幅星圖。林霄看著那些熟悉的星辰排列,突然明白了爺爺的用意。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抬頭望向不周山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去鎮魂獄。”

胖子和靳文交換了個眼神,同時握緊了武器。老煙槍掙紮著站起來,從懷裡掏出個用油布包著的東西:“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他說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彆打開。”

林霄解開油布,裡麵是半塊玉佩,與靳文的那半正好能拚合成完整的圓形。玉佩中央刻著個 “林” 字,邊緣鑲嵌著七顆細小的寶石,在青銅璽的光芒下閃爍著七彩的光。

“這是……”

“昆侖鏡的鑰匙。” 老煙槍的聲音帶著疲憊,“你爺爺早就料到今天,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道觀外的黑影越來越近,陰兵的嘶吼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林霄將玉佩揣進懷裡,握緊青銅璽:“走吧,去完成爺爺未完成的事。”

四人朝著鎮魂獄的方向走去,身後是逐漸逼近的黑暗,前方是未知的命運。林霄知道,無論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都必須走下去 —— 為了爺爺,為了那些犧牲的人,也為了守住這人間的安寧。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引魂使站在不周山的頂峰,看著緩緩打開的鎮魂獄大門,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手中的鎖鏈輕輕晃動,末端的青銅鈴發出沉悶的響聲,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盛宴奏響序曲。

一場決定人間與冥界命運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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