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勁碰撞產生的氣浪席卷全場,周圍的族人被掀飛出去,撞在牆上口吐鮮血。謝臨淵隻覺一股陰寒霸道的力量湧入體內,仿佛要撕裂他的經脈。
“這就是血魂散的力量嗎?” 他咬牙運轉九轉玄功,五色靈光如潮水般衝刷著侵入體內的黑氣,“給我破!”
幽藍靈光從眉心湧出,融入五色靈力中。這是破妄之眼與玄功結合的新招式,能淨化一切邪祟。黑氣發出淒厲的慘叫,如冰雪遇陽般消融。
謝戰天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祠堂的柱子上。他身上的黑氣漸漸散去,露出原本的模樣,隻是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奄奄。
“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是輸了” 謝戰天看著謝臨淵,眼中充滿了不甘。
“因為你走了歪路。” 謝臨淵走到他麵前,“修道之本,在於心,而非邪術。”
謝戰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看著謝臨淵,這個昔日的廢物,如今卻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家族,擊殺了走火入魔的謝戰天。
謝猛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李管事的供詞加上眼前的一切,讓他明白自己徹底完了。
就在此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臨淵 我的孫兒”
謝山拄著拐杖從後堂走出,臉色蒼白,顯然病得不輕。他看著謝臨淵,眼中充滿了愧疚:“是爺爺糊塗,錯信了奸人,讓你受委屈了。”
謝臨淵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謝家不能沒有你。” 謝山深吸一口氣,“從今日起,你就是謝家的少族長,掌管家族一切事務。”
族人一片嘩然,隨即有人附和:“少族長英明!”“我們支持謝臨淵!”
謝臨淵卻搖了搖頭:“我對族長之位沒興趣。” 他看向景婉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景婉寧點頭,血魔殿的威脅還在,他們不能停留。
“不過,” 謝臨淵話鋒一轉,目光掃過謝猛和李管事,“家族的敗類,必須處置。”
謝山立刻下令:“謝猛勾結血魔殿,罪無可赦,廢去修為,逐出家族!李管事杖斃!”
處理完謝家的事,謝臨淵來到主院,將母親林婉接了出來。雪團親昵地蹭著他的手心,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臨淵,真的要走嗎?” 林婉不舍地看著這片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娘,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留戀的東西了。” 謝臨淵扶著她,“我們去天玄宗附近定居,那裡有景姑娘照拂,更安全。”
景婉寧笑著點頭:“林伯母放心,天玄宗山清水秀,很適合休養。”
離開青陽城的那天,許多族人來送行,包括曾經欺負過謝臨淵的人,他們臉上都帶著敬畏和愧疚。謝臨淵沒有理會,隻是帶著母親和景婉寧,在雪團的指引下,踏上了新的旅程。
路上,景婉寧拿出一枚傳訊符:“我已經把血魂珠碎片的事告訴師父了,他說會派人徹查血魔殿的據點。”
“很好。” 謝臨淵點頭,“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血魔殿的殿主還沒露麵,他的實力肯定深不可測。”
“嗯。” 景婉寧看著他,“你的九轉玄功很厲害,要不要考慮加入天玄宗?我們可以一起修煉,一起對抗血魔殿。”
謝臨淵笑了笑:“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想先幫母親調理好身體,然後找齊血魂珠的碎片,不能讓血魔殿得逞。”
景婉寧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又恢複了笑容:“也好,我們可以結伴同行,就像在黑風山脈那樣。”
謝臨淵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雪團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化,跳到謝臨淵的肩膀上,對著景婉寧發出愉悅的叫聲。
夕陽下,三人一獸的身影漸漸遠去,留下的是青陽城裡關於 “殘根逆襲” 的傳說。而謝臨淵知道,這隻是開始,他的逆世天途,才剛剛展開。
遠方的黑暗中,血魔殿殿主站在懸崖邊,看著手中的水晶球,裡麵映出謝臨淵的身影。
“九轉玄功 五靈根” 殿主發出低沉的笑聲,“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看來這場遊戲,不會那麼無聊了。”
他身後的黑衣人道:“殿主,需要屬下除掉他嗎?”
“不必。” 殿主搖頭,“讓他成長起來,才配成為本殿的對手。去,把剩下的血魂珠碎片藏好,我要看看,他能不能走到最後。”
“是!”
黑衣人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殿主望著夕陽,眼中閃爍著期待和殘忍的光芒。
一場席卷天元大陸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