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扶蘇血脈覺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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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這個年紀還穿開襠褲,震驚了李然,她完全不能理解。

“大兄你……竟然是這樣的大兄?悶騷!”

“怎麼會有人這麼大了還穿開襠褲?那你怎麼爬樹,怎麼坐板凳,屁股不涼嗎?你怎麼騎馬?光屁股跟馬兒親密接觸?”

“大兄,你是怎麼想的,你是大秦長公子呀?怎麼能……能……這般不害臊?”

“如果彆人知道我的兄長這麼大了還穿開襠褲,我都覺得丟人。”

……

扶蘇本沒覺得自己有錯,可看著弟弟越說越震驚的模樣,恍惚間覺得是不是自己真錯了?

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之後,扶蘇開口道:“為兄穿的很正常,再者,為兄也不用爬樹,且如今天下都是跪坐,無人坐你那不雅的板凳……”

“跪坐?你不要你的腿了?跪的多了容易長螺旋腿,板凳多好,伸腿扭腳多自在?”李然反駁。能坐著誰要跪著?

嬴政閉著眼睛,想到兒子家中那些叫椅子的東西,確實坐著更為舒坦。

他麵色不顯,心中已經做了決定,決定日後宮中自己也要做椅子,且……私下悄悄讓人看看然兒的褲子,也給自己做幾條。

扶蘇想讓父王幫自己說一句,自己這樣穿著是正常的,隻是父王閉上眼睛,不吭聲,任由自己被弟弟鄙夷……

深深的看了父王一眼,要不強大的孝心,他都想直接問父王你不跟我一樣嗎?憑什麼我一人受苦?

隻不過隨著弟弟越說褲子的好處,扶蘇也漸漸的改了心思,弟弟的穿法似乎……似乎比自己現在穿的更加的得體?

且安全?說實話然弟越說,扶蘇越覺得下麵涼颼颼的。

要不,回宮……試試?

而且沒說心裡話,對於這個新認的弟弟,他還挺佩服羨慕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在父王麵前這般隨意大膽。

見扶蘇認慫,李然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嬴政旁邊,對他道:“父王你應該讓墨家的人給你做一個霸氣的龍椅,議政之時,你高高在上俯視朝臣,定然極為威武。給我……我們也弄個幾個小的公子椅,讓我感受感受?”

嬴政閉上眼睛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回去就照做。

不過現在……

然兒的聲音略顯聒噪,他對扶蘇的一聲聲質問,自己挺聽著不舒服,可這孩子一堆歪理,又不通世事。加上……公子椅,怎麼不說在寡人的龍椅上感受感受?

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畢竟是親兒子,嬴政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小心思。

“扶蘇,給寡人讀竹簡。”既然扶蘇醒了,嬴政便道。

扶蘇一頓,放下揉腿的手,聽話的拿起竹簡。

李然坐在角落看看大兄,再看看重新閉眼睛的親爹,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親爹隻要對大兄提要求,大兄就會完全照做。

沒有猶豫,不知反抗,他也並非沒有主意之人,可是……可是親爹嘴上吐露的政令,即使扶蘇這個大兄皺了眉頭,卻依舊一絲不苟的記錄下去。

看著……好累……不是學習好榜樣。

李然扭過頭,心想,自己才不要這樣。

其實她覺得扶蘇大兄想多了,他們這個年紀,就算自己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親爹有智慧。

親爹是誰?

史書上記載的千古一帝第一人!是誰盤點,都少不了始皇。

隔了幾千年都能有無數粉絲之人,那個無數人心中迷人的老祖宗!

阿娘還說過,她那個世界的人都認可:祖龍魂死秦猶在。

可見親爹是多麼有智慧!

有這樣的人為大秦掌舵,身為兒女需要做的就是聽命就是,長腦子那都是浪費。畢竟沒人能比他更聰慧。

自己這俊美的腦瓜子不大靈光怎麼了?這世上誰有自己這麼英明神武的爹?

畢竟聽他的準沒錯!

隻要親爹能長壽,我阿娘是不是就不用去學什麼鳥語了?

想到這裡,李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嬴政,滿是崇拜。

扶蘇見父王無意看了弟弟一眼之後,就唇角微揚,似是心情很不錯的模樣,莫名的有種輸了的挫敗感。

任何人都會喜歡這樣一個兒子吧!他直白坦率,又崇拜自己的阿父。

“大兄,給你喝茶,好好念。”李然聽著扶蘇的聲音不對,便將茶水往他麵前一推笑道。而自己則是倒了杯熱水慢慢的喝完。

扶蘇見嬴政沒有阻止,低頭接了過去。

這茶他沒見過,似是沸水中放了幾片枯葉,可是味道卻有些奇異的香氣。

小口小口喝完茶,除去一開始的苦澀之後,這若隱若現的甘甜很讓人回味,一杯熱茶下肚,扶蘇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坦了一些。

聽他們處理政務,李然覺得有些悶,掀開簾子往外看。

李然眨巴這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王賁等人,騎在馬上,一手抓著韁繩,一手微微抬起,兩隻腳都是微微舉起,感覺就很累。

“王將軍,你為什麼不給你的馬套上套上馬鞍跟馬鐙,瞧你辛苦的,騎個馬比我騎牛都難受。”

王賁一頓,好奇問:“何為馬鞍馬鐙?”

“你們昨天抓牛的時候沒去牛棚看嗎?應該不沒燒完吧?”李然皺眉道。

王賁扭頭看著李然,柔聲道:“十九公子是怎麼知道牛棚先著火的?”昨天好似十九公子並未問及哪裡著火,不是嗎?

“那麼多牛追著我跑,自然就是牛棚著火,王將軍你當我是傻子?”李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縮了回去。

王賁遲疑了一下,自幼阿父便教導自己,不要相信任何巧合,李家村牛棚突然被燒,那麼多彘牛羊跑出來,還是王上剛進去的時候,這一切不是太過巧合嗎?

李然坐回馬車,心跳有些加快,低垂著頭,心想要不要跟親爹說實話?總感覺那個姓王的好似發現了什麼?

不慌不慌,李然閉上眼睛細細盤了一遍,那支箭是木劍箭,且箭頭絕對燒著了,所以不會留什麼隱患,就是沒少乾淨,也燒了不少,最多就是留下一個光滑的小木棍,牛棚裡麵木棍多了去了……

想到這裡李然又精神了不少,然後一抬頭,就見父兄都在看著自己。

“親爹,我突然想到一個用好東西。”李然見嬴政看著自己,眨眨眼睛,就道:“小時候我可愛在我阿娘犁地的時候騎牛了,阿娘怕我摔,就給牛上做了鞍鐙,那樣就穩當多了。你給王將軍他們馬上也做上馬鞍馬鐙,我瞧著好些人騎馬都沒我騎牛順溜。不順溜咋殺人?”

嬴政示意他細細說來。

李然就手舞足蹈的筆畫,嬴政聽了個大概,單憑一個三四歲的幼童就能憑借此物不會從牛背掉落,他便知道此物不凡。所以示意扶蘇記下,回頭尋匠人研究一番。

扶蘇看著弟弟提及他生母之時臉上的歡快,便有些心疼,一個嬌弱女娘,還要下地養孩子,還能把孩子養的這麼快樂,其實父王的眼光不錯,那應該是個極好的女娘。

昨日淳於夫子還給自己說,讓他提醒父王不可追封那女子抬高然弟身份,實在是……有辱斯文。

能生下然弟,又將他養大,而且還能製作精鹽跟火炕的女娘,怎會是普通賤民?一定是個心胸寬仁之人。

若是兩日之前,有人在嬴政麵前這麼聒噪,早就被拖下去砍了,可如今……

看著長子跟幼子在自己麵前嘻嘻哈哈,他心中卻並不煩躁。

馮去疾李斯等人也不是傻子,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是王上車中傳出的笑聲他們卻能聽到明白。

王上的素來不喜言笑,不喜爭鬨,他們怎會不知?可是十九公子出現之後,王上似乎變了不少。

甚至隻因十九公子不喜中車府令,素來得寵的中車府令不光被杖責,甚至還不被允許隨駕。

眾人便在心中將十九公子的重要性往上提一提。

再次進山,走到李然那片土豆地跟前,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走了這麼多路,李然又餓了,幾個土豆拌雞蛋而已,早就消化了。

指著幾叢土豆地,李然道:“本該十天前都收完的,隻是娘走了,我力氣小。”

嬴政在路上已經問明白了,土豆就是長在地裡的,一拔大半兒都出來了,剩下的刨出來便是,所以直接上前,抓住一株土豆一用力……

用力過猛土豆杆子直接斷了。

見狀,嬴政一囧。卻很快就重新抓了兩株,然後慢了一些……

這回隨著土豆杆兒的不斷拔出來,根係上的土疙瘩一個個出現在眾人眼中。

嬴政見狀簡直驚喜壞了,這就是他剛吃過的土豆,綿軟細膩,甚是美味!

見嬴政一株一株,拔土豆都上癮了,而朝臣們都是驚喜的圍著嬴政,不斷歡呼,李然摸著肚子準備去搞點兒吃的。

扶蘇見狀阻止不了,就忙讓侍衛們跟著。

侍衛們跟著李然,就看到十九公子爬上這顆樹,從樹洞裡麵摸出一個布包,翻開那塊巨石,從翻出一個皮子做的包袱,順便路上還獵殺了幾隻雞端了兩窩兔子。

更過分的是,他還在一個山穀裡牽出一頭羊……

然後又在山間的溪流旁的樹上解下一個倒掉的陶罐。

接下來就指揮他們燒水殺羊殺雞殺兔拔毛,甚至還搬開離溪流十幾米遠的大石頭,讓他們從裡麵挖出一堆埋在裡麵的蘿卜。

最後當他們在十九公子的要求下,將所有的肉清洗乾淨,切成他要的大小後,又按照他的要求分彆插在削好的樹枝上時,天色已經微黑。

李然帶著一堆吃的回來的時候,嬴政等人還在刨土

看他們一個個興奮的模樣,李然便開始讓人生火,準備烤肉做飯。

他要讓親爹知道孜然跟胡椒到底有多好吃!

“然弟,這塊石頭?”扶蘇已經親眼見證了土豆的高產,正式狂喜中,見到弟弟回來剛想打招呼誇獎他,卻看到幾人抬了一塊花紋異常熟悉的大石塊的放到火堆之上,詫異道。

李然利索應道道:“這是我跟我娘費了好些功夫找的可以烤肉,對人體無害的石板。”

“那為兄無意弄壞的那塊?”扶蘇震驚的問。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好石塊,怎能不多搬幾塊回來?”這塊石塊太大,就放才溪邊,用的時候細細就是了,方便!

扶蘇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了,自己還因為踩壞弟弟的石板而自責許久。

將砍斷羊骨扔進陶罐,塞進去剛拔的野蔥,跟一塊拍碎的生薑,然後打開包袱從裡麵挑挑揀揀一番,開始烤肉。

撒鹽撒孜然還有其他粉狀調味品。

孜然烤肉的香氣瞬間就飄散了出去,就連一旁的扶蘇都忍不住問:“這是何物?”

“肉!”李然回道。說完用兩根削皮的樹枝夾了一個薄薄的肉片,左右翻了翻,發現是真的烤的有些過了,便抬頭夾著肉片對扶蘇笑道:“大兄,你要嘗我的手藝嗎?”

扶蘇看到這張笑臉,莫名有些緊張,但頭卻伸了過去。

“然弟,我定然說服阿父派人去胡地,此物定然要屬於我大秦!”一口孜然羊肉片入嘴,扶蘇瞪大眼睛嚼了嚼,腦中似乎有什麼突然斷裂,隨即很嚴肅的看著李然道。

此等好物必然要屬於大秦,大秦黔首一定要吃一吃這個孜然才行,若是無法交易,日後便搶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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