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不忍心說出口,但又不能不說。
冷星赫拍拍顧蓉蓉肩膀:“明天一早再找吧,現在天色太晚,也看不真切。”
素琴和小貨郎齊齊跪下:“恩公,求求您!”
小貨郎字字顫抖:“求求您,告訴我,我娘子在哪裡。”
素琴淚流滿麵,連叩兩個頭:“無論我姐姐在哪,我都要去找她。”
顧蓉蓉輕歎一聲,回頭看看冷星赫。
冷星赫道:“叫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親耳聽,親眼見。她們在哪,目前還隻是猜測,尚未確定。”
“你們先住一晚,養好精神,待明日天亮,我們確定之後,報官的同時,也會告訴你們。”
二人齊齊抬頭,冷星赫語重心長:“此事必要報官,不止涉及你們二人,你們兩家,還有其餘六人,也許她們的家人也在苦苦尋找,就算沒有再找,也該讓此事重見天日。”
“天理昭彰,律法森嚴,惡人就該受到懲處,而非你們私下進行。”
素琴抹抹淚:“恩公所言極是,我願意聽從安排。”
“我也願意。”
這麼久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晚。
睡是睡不著的,耐心等一晚是可以的。
這裡還有其它房間住處,反正也沒彆人,顧蓉蓉讓他們自行找地方,約好時間,明日一早還到這裡來彙合。
打發他們倆離開,冷星赫道:“我去查看,你彆下水。”
“無妨,那水不涼。”
“不涼也不行,水中古怪,你下去我不放心,”冷
星赫不容她拒絕,“再說,我水性好。”
兩人邊說,邊往荷花池那邊走,荷花微蕩,遠遠的就是一副美不勝收的觀荷圖。
隻可惜,陰氣森森,連風中都多了幾分寒意。
到水邊,顧蓉蓉從空間拿一套潛水服給冷星赫,還有一盞防水的頭燈。
雖然這裡不至於用上潛水服那麼誇張,但必須要到水下,也不知道這水有多深,大材小用,總比準備不足要好。
冷星赫第一次見這種衣服,新奇得很,顧蓉蓉幫著他穿上,又給他戴上頭燈。
“這衣服好特彆,還很光滑,這是什麼?”
“這是拉鏈,彆碰它,否則會開的。”
“哦,好。”
冷星赫認真記下:“彆擔心,不會有事。”
顧蓉蓉把自己的雙刀取出一把遞給他:“在水裡用這個,方便些,你的劍太長,不好施展。”
“行,”冷星赫接過。
什麼兵器無所謂,他隻是不想讓顧蓉蓉擔憂。
兩人正低聲說話,冷慢慢回來了。
“怎麼樣?”冷星赫問。
冷慢慢目光在冷星赫身上掃過,滿臉驚奇。
“世子,這衣服~”
“很奇特,我知道,”冷星赫點頭,“人抓著了嗎?”
冷慢慢搖頭:“屬下無能~讓他跑了,不過~他中了我的暗器,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冷慢慢的暗器,是暗衛特意給他打造的,他力氣大,手重,暗器也比彆人的大一些重一些,若是打到人,傷得也更重。
“已經很不錯,”顧蓉蓉說
,“我看那人的身手不錯,想必也是個高手。”
“慢慢,”顧蓉蓉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在岸邊看著,我也下水。”
冷慢慢一聽,有點急:“屬下~下水,世子妃~在這兒等吧。”
冷星赫也不想讓顧蓉蓉下水,但顧蓉蓉還是想親眼看看,如果那些屍首真在水下,蘇掌櫃所說的,道長教給他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慢慢,想要這種水衣?”顧蓉蓉一語道破。
冷慢慢連連點頭,胖胖的臉一紅。
冷星赫無聲翻個白眼——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顧蓉蓉把一個大手電給他:“你在這裡等,望風,彆小看放風,這很重要,萬一有人來偷襲呢?我和世子在水下,不得施展,你在岸上,我們才能放心。”
“放心,水衣有你的,給你一套。”
冷慢慢接過手電,拍著胸口保證:“您放心~我一定~守好!”
冷星赫給他遞個眼色,他先跑到一邊去,顧蓉蓉換好衣服,他又提著燈過來。
顧蓉蓉吹聲哨,黑鳥飛來,掠過水麵落在她手臂上。
“我下水,你跟著我,在水麵上,聽懂了嗎?”
黑鳥小眼睛骨碌碌,尖嘴裡叫兩聲。
冷星赫先下水,這水真的不算涼,雖不及溫泉水,但也溫乎乎。
邊上不算深,也就到腰的位置,冷星赫對顧蓉蓉伸出手,扶著她下水。
顧蓉蓉感受著水中的溫度,越發奇怪,這水溫到底從何而來。
越往裡走越深,走出大概不到十
米,就沒下頭頂。
顧蓉蓉和冷星赫也不再說話,潛入水中。
兩人頭上都有防水類,照亮水中事物。
雖然不是特彆清澈,但也不算很渾濁。
這裡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冷星赫給顧蓉蓉打著手勢,讓她始終在自己身邊,彆離開太遠。
……
徐公子靠著椅子飲酒,屋內燈光明亮,他手執著夜光杯,對燈獨飲。
腳步聲響,有人進屋,徐公子也沒看來人,把杯中酒飲儘。
“你來晚了,怎麼?還得哄你那個美嬌娘睡著了才能出來?”
蕭萬在他對麵坐下:“讓你盯的人怎麼樣了?”
徐公子掃他一眼:“我是欠你人情,不是你的屬下,能不能客氣點?”
蕭萬倒杯酒,對他一舉,一飲而儘。
“能說了嗎?”
徐公子輕笑:“沒意思。”
“沒死,好著呢,除了我,和他們倆,其它人都死了。”
蕭萬麵不改色:“說點我不知道的,你說的這些,全城都知道。”
徐公子眉梢一挑:“全都知道那些個草包飯袋死了,知道我沒死嗎?知道那倆沒死嗎?”
“他們去哪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徐公子微微前傾,眼睛眯起,“讓你這麼重視,你是想讓他們死,還是想讓他們活?”
蕭萬淡淡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徐公子也不惱,自顧說:“不過,我看他們倆可不是一般人,在車上的時候,他們之間打的手勢,那可是上過戰場的人才會的。”
“而你,
也曾上過戰場。”
徐公子目光瀲灩,笑意不達眼底:“怎麼?是你的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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