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其實還想問問,冷星赫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轉念一想,大當家既然沒說,還說讓他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必然是已經有安排。
那他就聽從安排,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
思及此,二當家拱手告退。
冷星赫略一沉吟道:“二當家。”
二當家趕緊回身:“您還有什麼吩咐?”
“此次折返,我有些事要做,你若聽到什麼消息,不必理會,帶著兄弟們好好操練,管好幫內的事,就是大功一件。”
二當家心頭一熱:“是,我定牢記大當家的話。”
冷星赫上前,拍拍他肩膀:“等我辦完事就離開,我就不和你道彆了。”
說罷,摸出塊腰牌,放在他手上:“我走之後,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回來,相見之日不知在何時,若是漕幫有事,你解決不了的,可以拿這塊腰牌,可去融州找郝建章。他雖不是肖州的官,但總歸辦法比你們多。”
顧蓉蓉道:“也可以找金玉滿堂的於掌櫃,他們的東家是盧家老爺子,也是郝城使的嶽父。”
二當家雙手捧著腰牌,這是長寧王府的腰牌,他以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與王府扯上關係。
用力握緊,小心收好:“大當家,夫人,你們放心,我定會好好管理漕幫,帶著兄弟們過好日子。”
他退走,顧蓉蓉和冷星赫暫在這裡休息一晚,隻等次日,去百味樓。
顧蓉蓉把要用的東西一一備好,還把
小錄音筆也準備上。
冷星赫早對這東西感興趣,之前還用過一回。
這種精巧神奇的東西,總是讓人充滿好奇。
“這個好像和我上回用的那個不一樣。”
“眼力不錯呀,”顧蓉蓉把這支遞給他,“這隻功能更多一些,上次你用的那個是基礎款,怕太過複雜,你用起來不順手。”
冷星赫點頭,看著上麵一排小按鈕,按下認識的一個。
裡麵的聲音頓時流出來。
繡娘的聲音柔柔響起,還帶著嫵媚和委屈:“公子這是做什麼?嚇到奴家了,這裡又沒有彆人,夫人也不在,何必這麼凶?”
顧蓉蓉:“!!”
冷星赫神情疑惑看她。
顧蓉蓉表麵淡定,把錄音筆拿起,按停,快速把這段抹除。
本來是想著以後和繡娘、絲錦對峙時,能拿出繡娘說絲錦壞話那段,讓她們互相猜忌,狗咬狗。
可現在繡娘死了,直接被絲錦一刀殺掉,錄音自然也就沒有意義。
顧蓉蓉暗恨自己真是疏忽,早該把錄音刪除的,現在……
“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她轉身要走,被冷星赫一把拉住。
“等一下,”冷星赫氣得發笑,“我記得你當時說不舒服,頭暈,在房間裡休息吧?怎麼會有我和繡娘談話的聲音?”
“這個……我其實……”
顧蓉蓉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說辭。
冷星赫短促笑一聲,手上用力錮住她:“看來,夫人頭暈是假,想試探我是否忠誠是真?”
“不是,
絕不是,”顧蓉蓉趕緊解釋,“這一點你真想錯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真心。當時吧,就是……”
顧蓉蓉無奈,示弱道:“我其實沒有彆的心思,純粹就是覺得好玩,看如果我不在,她會怎麼樣對你。”
冷星赫臉色微沉:“你希望她怎麼對我?”
……
次日一早,顧蓉蓉醒來,累得渾身酸痛,沒睜眼,直接意識進入空間,落在草坪上,往柔軟的草上一躺。
“雞兄,給摘個果子來,謝謝。”
她閉著眼睛,無力擺擺手,覺得此刻必須要吃個果子回回血。
說了半天,也聽不見母雞答言,心頭一凜,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雞的壽命是多長時間來著?難道大限到了?
她立即睜開眼,翻身坐起來:“雞兄?你不會掛……”
低頭一看,母雞臥在不遠處,小眼睛半眯,正冷冷看著她。
顧蓉蓉鬆口氣,又坐回去:“你怎麼不說話?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以為我掛了?”母雞嗤一聲。
顧蓉蓉點點它的雞頭:“你怎麼了?為什麼陰陽怪氣?誰惹你了?”
說罷,目光掠向遠處:“那隻公雞……”
“不是!”母雞趕緊打斷,“你彆胡說,就是你,是你欺負我,見色忘義。”
顧蓉蓉指指自己鼻子:“我?見色忘義?那你說,我怎麼……”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住。
“哼,怎麼不說了?”母雞站起來,圍著她轉幾圈,“空間突然黑黑明明,是
不是你搞的鬼?我就知道!”
“要不把我關小黑屋,要不關閉空間,你說,是不是沒把我當自己人?”
顧蓉蓉有點頭大:“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功能的,並不是不相信你,咱倆是一個世界的,有的事隻有你能懂,我能不相信你嗎?”
“我還不是為了讓人安心睡覺,不想讓你擔心我,你也知道,這次返程,危機重重,就是從老虎嘴邊拔毛。”
看母雞半信半疑,顧蓉蓉趁熱打鐵:“我乾的事步步驚險,這不是怕你跟著擔心嗎?”
顧蓉蓉歎口氣,語氣無奈又愧疚:“我一直沒能幫你恢複人身,覺得對不住你,再讓你擔心,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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