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三光一聽說有任務給他,特彆興奮。
幾個人都不用商量,當即拍著胸脯保證。
冷星赫又和那四個人談了一下,他們方才受過驚嚇,本來想走,但又見冷星赫的人很快把匪徒收服,還讓他們乖乖聽話,都覺得冷星赫不同尋常。
關鍵是,冷星赫說可以幫他們,這話像星火,在黑暗中燃起,給他們帶去巨大的希望。
四人當即叩頭,以示感謝,冷星赫扶起他們,簡單把情況說明一下。
他們為了能找回孩子,沒什麼不敢做的,立即就答應下來。
兩撥人見了麵,約定好時辰出發。
一切都安排完,冷星赫回馬車。
母雞正巴巴看著,見他上車,趕緊對顧蓉蓉道:“來了,來了。”
正好顧蓉蓉已經做好蛋糕,正在摘手套洗手,清理台麵。
“那我先出去,你的那份放在桌上,自己去吃。”
顧蓉蓉說罷,拿著蛋糕退出空間。
冷星赫剛坐穩,見顧蓉蓉睜開眼睛:“回來了?安排得如何?”
“一切順利,他們都答應了。”
冷星赫心疼道:“你怎麼還沒睡?不必等我。”
顧蓉蓉把蛋糕放在他麵前:“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冷星赫低頭看,從未見過這樣的點心,黑色碎片散落,還有棕色……不知道是什麼,但香氣濃鬱,很是好聞。
“這是什麼?”
“這叫黑森林,你嘗嘗,”顧蓉蓉給他切下一小塊。
冷星赫抿一口在嘴裡,眼睛微微睜大,微苦濃香的滋
味在唇齒間散開,久久不去。
蛋糕綿密,香醇,巧克力微苦,入口即化,每一種味道都帶著層次分明的衝擊感,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在他嘴裡,給他一次完美的體驗。
冷星赫慢慢吃完,又看向那剩下的。
顧蓉蓉淺笑:“都是你的。”
冷星赫臉微紅,自己切了一大塊,不聲不響,眯著眼睛在一旁吃。
顧蓉蓉看著他,忽然想起母雞剛說的,他這樣的年紀,如此年輕,在現代,應該還在大學校園裡。
可這裡的他,卻承受太多,像一把鋒利的寶劍,所向披靡,哪怕戴罪在身,困難重重,也要無所畏懼。
顧蓉蓉剛想和母雞感慨一下,見空間裡的母雞尖尖嘴啄個沒完,吃蛋糕正吃得歡,壓根沒空理她。
看著冷星赫吃完,顧蓉蓉遞帕子給他:“擦擦,去漱漱口。”
冷星赫乖乖照做。
“好吃嗎?”顧蓉蓉笑問。
冷星赫點頭,認真道:“好吃,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點心。”
“我還會其它的,有空還給你做,吃點甜食,心情會好。”
顧蓉蓉說得輕鬆,冷星赫卻微愣一下,用力抱住她。
無言,勝過千言。
……
次日一早,天光未亮,冷星赫輕輕下車,到於三光他們麵前。
於三光等人已經整裝待發,那四個人也做好準備。
“星星公子,”於三光抱拳,“您且放心,我必辦好此事,不會讓他們有任何閃失。”
冷星赫輕拍他肩膀,給他幾樣暗器:“一
路小心。”
於三光接過,眼睛又泛紅:“好。”
冷星赫把一隻信鴿給他:“這個你帶上,有什麼消息,隨時聯絡,若是一切順利,我們在入峽穀前的客棧彙合。”
“好。”
他們牽著馬,帶著四個人,穿過小樹林,輕步離開。
冷星赫正想回馬車,天邊一道白影掠來。
冷星赫眸子微眯,這是冷速速放回的信鴿。
按說冷速速的消息,昨天就該來,卻推遲了一天。
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變故。
他帶著信鴿回馬車,顧蓉蓉還在睡著。
冷星赫沒叫她,把信筒取下來,喂鴿子一點糧食。
正在看信,顧蓉蓉睜開眼睛:“有消息來?速速的?”
“正是,”冷星赫點頭,“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顧蓉蓉抱著被子坐起來:“於三光他們走了嗎?”
“走了,已經動身。”
顧蓉蓉半醒半睡,眼睛合著一半:“信上說什麼了?”
冷星赫看著她這呆萌的樣子,心都化了,摸摸她的頭,又把她放倒在軟軟抱枕上,輕輕拍她幾下。
顧蓉蓉之前是冷厲,有刺,有棱角的,她內心熱,表麵卻是警惕十足且看似冷漠。
那時候的她,永遠清醒,永遠鋒利,無論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是一片清明,好像從不曾對任何人放心。
但不知從何時起,她在一點點變得柔軟,偶爾也會露出這樣的迷糊小表情。
冷星赫很開心,他知道,顧蓉蓉是對他放心。
顧蓉蓉又迷
糊一會兒,天邊雲層破光,她伸個懶腰醒來。
想起剛才收到信的事兒,一下子坐起來。
“速速信中說什麼?”
冷星赫把字條給她:“說推遲一天,是因為在打探一個消息,峽穀裡關於鎮山獸,或者是什麼陣法的事,沒有任何發現,但是有一個傳聞。”
顧蓉蓉看著字條,擰眉道:“峽穀在鬨鬼?經常有陰兵過境,惡鬼啼哭?”
“不錯,”冷星赫點頭,“我們若想住那家客棧,就得提前安排,否則,客棧最近經常住滿,沒人會走夜路。”
“速速不必回轉來找我們,讓他直接去客棧,給我們訂好房間就行。”
“我也是這個意思,”冷星赫把字條毀去,“那我給他回信,讓他暫離峽穀。”
顧蓉蓉摩挲下巴:“也好,暫離就暫離,我在想,是不是他們泄露了行蹤而不自知,有人故意想用此招嚇唬他們,想讓他們走?”
冷星赫眸光泛冷:“我也不信什麼陰兵之說,純粹無稽之談。”
“世間無鬼神,所謂的鬼,都是人搞的鬼,”顧蓉蓉語氣篤定,“既然如此,那這背後就一定有動機,有原因。”
“找到動機,我們也就離真相不遠。”
顧蓉蓉挑簾往外看看:“看來,這峽穀的熱鬨還真不小。”
外麵大家陸陸續續醒來,三個小孩子正在跑來跑去。
他們睡飽了,精神好得很。
顧蓉蓉記得,隊伍裡一共有五個小孩子,來自三個家庭,最大的十
二歲,最小的四歲。
這幾個孩子的父母做事尤其賣力,他們深知,若不是顧蓉蓉,若不是因為有生意和馬車,他們的孩子就要受大罪。
看著他們奔跑玩鬨的身影,顧蓉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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