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終於出現，波多野衣眼睛一亮。
“真的呀？那你們廠肯定不一般吧？在哪兒上班呀？我改天能不能去找你玩？”
蘇皓咧嘴一笑，一臉猥瑣的說道：“找我玩？可以啊，不過我們廠管得嚴，外人不讓進。”
“再說了，我對象看得緊，要是知道我跟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來往，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拍了拍波多野衣的手背，故意摸得久了點。
“不過嘛，要是你晚上有空，我們可以偷偷約出來但今天肯定是不行了，還是下回吧。”
波多野衣強忍著惡心，臉上依舊掛著甜笑，滿臉期待道：“好呀，那我等你消息。”
心裡卻在盤算，這小子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是從他嘴裡說不定真能套出點有用的東西。
兩人一番虛與委蛇的試探後，終於散了場。
告彆之後，蘇皓剛踏出酒吧門，波多野衣就抓起桌上的餐巾紙，在自己手背上狠狠蹭了又蹭，搓得皮膚發紅，仿佛那片被蘇皓碰過的地方沾了什麼洗不掉的汙漬。
方才掛在臉上的甜膩笑容瞬間蒸發，臉色陰沉得像淬了冰，眼底翻湧的狠戾與先前的嬌憨判若兩人。
蘇皓走出沒幾步，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抬手使勁抹了把臉——剛才那副刻意裝出來的猥瑣相，連他自己都惡心得起雞皮疙瘩。
又往前走了半條街，反複確認身後沒人盯梢，蘇皓這才摸出手機撥通宋語嫣的電話。
“你總算給我來電話了！”宋語嫣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灼。
“彆告訴我你跟那女的相談甚歡，今晚打算夜不歸宿了？”
“快彆提了，我這遭的罪夠寫本血淚史了。”
蘇皓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嫌棄：“回頭必須讓宋老給我報個工傷。那女的百分百是軍事臥底，還是最low的那種，茶裡茶氣的，演技爛得令人發指，我還得裝傻充愣，真的是難受。”
“會不會是故意裝蠢？”
宋語嫣的聲音陡然繃緊，分析道：“對方可能是想讓你放鬆警惕，好誘敵深入？總而言之你千萬彆輕舉妄動，我這就跟爺爺說，必須多安排人手保護你，現在盯著你的眼睛可不止一雙。”
“嗯，這事得聽宋老的，說真的，我頭一回碰上這種陣仗，說不緊張是假的。”
蘇皓說著就要掛電話：“對了，我這就打車回去，具體的等我回家再說。”
他抬手剛要攔路邊的出租車，一股強烈的眩暈猛地砸過來，天旋地轉間連站穩都費勁。
下一秒，波多野衣竟像鬼魅似的出現在他麵前，雙臂抱在胸前，嘴角勾著抹戲謔的壞笑。
蘇皓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女人根本沒打算放長線，竟是想當場動手！
“剛才罵我們小日子罵得那麼歡，真當自己能拍屁股走人？”
波多野衣一把攥住說好發軟的胳膊，冷笑裡裹著冰碴子，眼神陰鷙道：“不過你倒比我想的機靈點，居然能識破我的身份。既然如此，本小姐也懶得陪你演了。”
蘇皓咬著牙用儘全力甩開她的手，聲音因眩暈泛著顫，卻依舊硬氣：“這裡是龍國的地界，輪得到你們這些小日子撒野？是你的偽裝太拙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他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眼皮像被灌了鉛似的越來越沉。
波多野衣抱肩而立，臉上是勝券在握的篤定：“彆硬撐了，我這藥可不是靠意誌力能扛過去的。”
話音剛落，她清脆地打了個響指。
蘇皓隻覺得一股黑暗猛地從腳底竄上天靈蓋，眼前最後閃過的是波多野衣那張得意的臉，隨即徹底墜入無邊的昏沉，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皓終於從混沌中掙脫出來。
意識回籠的瞬間，他沒急著睜眼，隻感覺到自己平躺在冰涼堅硬的地麵上，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麻繩捆著，勒得皮膚生疼。
周圍很安靜，卻又不是全然的死寂，隱約有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還有幾人壓低了聲音在交談。
他屏住呼吸仔細聆聽，那些嘰裡呱啦的音節又快又急，帶著獨特的尾音轉折——是小日子的語言。
蘇皓心裡暗罵一聲，這些家夥雖然沒防著他，可自己一句也聽不懂，根本沒法從對話裡撈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無可奈何之下，蘇皓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所及是間廢棄倉庫，他剛眨了兩下眼，周圍的動靜就戛然而止，七八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小日子男人齊刷刷圍了上來。
這些人個個麵露凶光，有的嘴角掛著猥瑣的笑，有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還有的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活脫脫一群反派模樣。
波多野衣踩著高跟鞋從人群裡走出來，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格外刺耳。
她站在蘇皓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臉上又掛起那副甜膩的交際花笑容，眼神卻像毒蛇般黏在他身上：“小哥哥，你可算醒了。”
她蹲下身，指尖幾乎要碰到蘇皓的臉頰：“真是一身反骨呢，都被抓來了，還擺著這麼警惕的臉。可你說說，就憑你一個人，能翻得起什麼浪花？”
“呸！”蘇皓一口唾沫啐在她臉上，毫不留情地罵道：“你這個賤人！搞清楚這裡是龍國的地盤，輪不到你們小日子在這裡作威作福！”
波多野衣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卻沒發作。
她用手帕擦了擦臉頰，慢悠悠站起身，道：“小哥哥，比你態度強硬的人，我們見得多了，最後還不是都被我們軟化了？”
她繞著蘇皓踱了兩圈，聲音像裹著蜜糖的毒藥：“你放心，無論你罵得多難聽，我都不會生氣。畢竟你年輕氣盛，又被龍國洗腦這麼多年，一時轉不過彎也正常。”
“但你仔細想想，”她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蠱惑：“龍國發展這麼遲緩，給科研人員的待遇又不算高，反倒是那些戲子、搞直播的網紅賺得盆滿缽滿。人家一晚上掙的錢，可能是你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這不憋屈嗎？”
蘇皓冷冷地看著她，沒接話。
波多野衣見狀，笑得更甜了：“可你要是肯投靠我們小日子，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最尊重你這種科研人才，隻要跟我走，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身邊美女如雲，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俯身湊近，呼吸拂過蘇皓的耳畔：“怎麼樣？這個條件，是不是比在龍國當牛做馬強多了？”
蘇皓對此並沒有予以反駁，而是樂嗬嗬地裝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樣子，眼睛瞪得溜圓：“美女，你開出的條件我確實非常心動，可我沒能耐賺這個錢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就是在廠裡打螺絲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科研人員，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波多野衣冷笑一聲，眼神裡的嘲諷毫不掩飾：“你彆跟我來這套。我們蹲守了近一個月，早就把你摸得一清二楚。”
“你分明是在第九特區做科研的。你們外交司說打擊鷹醬的是勘測車不是坦克，這話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更彆想騙過我們小日子的人。”
“那分明就是你們的新型坦克，而坦克上配備的主炮，我們的人親眼看到過，你跟一個女人對那裝備進行測試。”
“所以你也不用狡辯，我知道龍國最新型坦克的研發肯定跟你有關係。”
“我們這次來沒彆的意思，隻想跟你尋求合作。隻要你能把新型坦克的數據給我們，我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當然，如果你能把隼衛無人戰機的數據一並交出來，好處會更多。”
蘇皓臉上的傻氣慢慢褪去，淡淡問道：“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波多野衣聽聞此言，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不加掩飾的陰狠：“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願意的。”
“畢竟如果你不肯合作，那我們絕不可能把你這樣的人才留給龍國，隻會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到時候大家一拍兩瞪眼，誰也彆想好過。”
波多野衣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後的幾個男人同時往前踏了一步，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倉庫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眼下的局麵對蘇皓極為不利，他被困在偏遠的廢舊倉庫，手腳被牢牢捆著，周圍幾個小日子虎視眈眈，個個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藏著家夥，想逃跑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蘇皓並未陷入極度的恐懼，他清楚，宋語嫣發現自己遲遲未歸、電話也打不通後，肯定會立刻報告給宋忠，估計現在整個南部戰區的人都跟瘋了似的在找他。
不過，蘇皓從不是會把命運交托給彆人的人，誰也說不準軍區的人何時能找到這裡，在此之前，他必須想辦法自己尋找逃跑的機會。
於是，蘇皓垂下眼瞼，看似是被波多野衣的威脅震懾住，實則意識早已沉入黑科技商店。
熟悉的虛擬界麵在腦海中展開，貨架上的黑科技產品泛著冷冽的光。他手指在虛擬麵板上快速滑動，目光掃過一個個武器裝備——激光匕首威力夠大但射程太短，電磁脈衝彈容易誤傷自己，最後停留在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球上。
這是“自適應多功能作戰機器人”，售價800科技幣，正好他賬戶裡剩下的餘額。
以前每次逛商店時，蘇皓總會點開這個機器人的詳情頁，看著它自適應大小、變形、射擊、格鬥的演示動畫，心裡還念叨著“這輩子估計用不上這玩意”，沒想到如今還真派上了用場。
蘇皓毫不猶豫地點擊“確認購買”，虛擬賬戶裡的數字瞬間清零，下一秒，手腕上的皮膚傳來一陣微不可查的刺痛，那是納米傳送裝置將機器人送到了他手腕內側的麻繩夾層裡。
波多野衣見蘇皓半天沒動靜，不耐煩地用高跟鞋鞋跟跺了跺地麵，催促道：“快點給我們答複，我可沒時間陪你耗。”
蘇皓緩緩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輕鬆得像是在和對方談論天氣：“我的答複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我不同意。”
波多野衣被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驚得愣在了原地，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剛才說的話你一點沒聽進去？你要是肯服從我們，彆墅、跑車、瑞士銀行的黑卡隨便你挑。”
“但你如果敢忤逆我們，現在就把你沉進江裡喂魚！”
蘇皓冷笑一聲，胸腔裡翻湧著怒火：“想殺我？你們還不夠格！”
“八嘎！”
波多野衣這下是真的怒了，臉上的偽裝徹底撕裂，露出猙獰的表情。
她身後的幾個大漢更是“噌”地圍上來，有個光頭直接擼起袖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現在就撕了你！”
蘇皓猛地繃緊身體，怒目圓睜道：“你們這些小日子，在我們龍國的地盤上也敢如此放肆！真當我們龍國還是百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弱國嗎？”
“我告訴你們，從甲午海戰到南京大屠殺，你們欠下的血債還沒還清，現在還敢來撒野，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番話像驚雷般在倉庫裡炸響，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那幾個正要動手的大漢竟被震得頓在原地，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他們或許聽不懂具體內容，但能感受到那股不容侵犯的凜然正氣。
波多野衣也是一臉懵逼，眼珠子瞪得溜圓，想不通剛才還看似任人宰割的蘇皓，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懾人的氣場。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抬手，命令道：“彆跟他廢話，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皓手腕猛地發力，藏在腕間的機器人瞬間彈出一根納米切割絲。
他借著身體扭動的力道，手腕在空中劃出一道微小的弧線，切割絲像手術刀般精準地劃過綁住腳踝的麻繩。
“哢噠”一聲輕響，腳踝處的束縛瞬間鬆開，他又用同樣的手法割開手腕上的繩子，整個過程快得像一陣風，在波多野衣下達命令的間隙就已完成。
還沒等小日子們反應過來，蘇皓猛地一甩胳膊，手腕內側的金屬球“嗡”地一聲展開，瞬間變形為一個巴掌大的機器人——銀灰色的機身泛著冷光，頭部伸出兩個紅色的瞄準鏡，四肢彈出鋒利的機械爪，背後還藏著微型槍管。
“大白，目標鎖定，非致命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