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一看胡庸還是那副死樣子,半邊身子都快貼他懷裡了吐氣如蘭,聲音酥麻入骨:
“大人~你不是認識黑雲寨山上那夥兒'好漢'嘛?”
“要不找他們幫幫忙?”
“那山上的人,路子野,手段狠,對付個林澈,還不是手到擒來?”
胡庸一聽,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石三鳥之計。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讓他們派上用場了。
“對啊,本官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他裝著拍了拍馬氏大腿,故作恍然大悟。
“隻是之前一直都是你哥哥去聯係的,如今派誰去好呢?”
“要不,你去?”
馬氏伸出塗著蔻丹的手指,像條小蛇似的在胡庸的胸膛上輕輕滑動,嘴裡呼出的熱氣直接噴在他的臉上:
“大人~你就這麼放心讓人家去呀?”
“你就不怕那些個粗野漢子,見了我這如花似玉的美人,起了歹心,把我給要了去?”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點撒嬌,又帶著點試探。
胡庸一聽,心中笑了起來。
老子是有曹氏綜合症,喜歡人妻,可是你丈夫已經死了,你隻能算寡婦。
那種刺激和偷情感沒了,興趣也就沒了,你被土匪要了正好。
但還是臉色一冷道;
“你丈夫沒了,現在你可是我的人,你還敢背叛我不成?”
想到一時三鳥之計,心中暢快,興趣忽然勃發。
呼吸突然粗重急促,眼神也變得色眯眯:
“來來來,趁著天還沒黑透,先好好“侍候侍候'本官,你在上路!”
“等過幾天你就能看到林澈死於非命”
為了給大哥,丈夫報仇,馬氏隻能假意迎合。
配合地發出一陣“啊啊啊”的蕩叫。
緊接著,就聽見那張椅子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咯吱”聲,節奏感還挺強。
然而,這風雨來得快,去得更快!
感覺椅子還沒熱乎呢,動靜就沒了。
可能連三十秒都不到!堪稱“風馳電掣,雨過天晴”。
胡庸穿好官袍,對著還在整理淩亂衣衫的馬氏一笑:
“爽快!小寶貝兒,你現在就收拾收拾,趕緊出發去黑雲寨吧!
“路上機靈點!”
心裡卻在發狠:
土匪將馬氏弄死,這個知道他們官匪一家的人證從此消失。
到時候土匪燒殺搶掠白石村,林澈還不是死?
土匪搶掠後,自己就反咬一口,說千戶所與山匪勾結,沒有派兵抵禦。
到時候,失職重罪一扣,那金子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大人,你就放心吧,黑雲寨那邊,包在我身上。”
“哪怕是拚上自己的命,也一定說服山匪!”
馬氏應了一句,背過身去整理衣服,臉上瞬間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暗罵:
呸!沒用的東西!
老娘剛有點感覺,你這就完事兒了?
真是掃興!比嗑十粒瓜子還快!
但為了給哥哥,丈夫報仇,她甘願做一切事情。
一日後,林澈來到後山荒地。
荒地如今已麵目全非。
不知何時,細密的、冰冷的雪粒子開始從鉛灰色的天空飄落。
起初稀疏,漸漸變得密集。
寒風卷著雪沫,撲打在樹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在那片被貪婪之手反複翻掘、變得異常鬆軟、吸飽了血汗和絕望的深褐色土地上,一點新綠,刺破了冰冷的雪幕。
林澈望著荒地。
是時候種點東西了。
隻是冬日中種什麼好,他還也不清楚。
“算了不想了,回家問問媳婦!”
剛下後山,眼瞅著就要進村了。
隻聽得頭頂“哢嚓嚓”一陣令人牙酸的巨響,樹枝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林澈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重物帶著風聲和樹葉聲,結結實實砸在他麵前幾步遠的地方。
定睛一看,謔!
竟然是個人!
還是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女人!
林澈下意識抬頭望天,藍天白雲,啥也沒有,連隻鳥都沒驚飛。
“奇了怪了,天上掉餡餅我信,掉個大活人?還是女人?”
他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咳咳咳……”女人發出一陣咳嗽,手指還動彈了一下。
林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的老天爺!這都沒摔死?這身板,鐵打的吧?”
好奇心驅使他湊近瞧瞧。
女子,嘴角掛著血絲,臉色慘白,氣息微弱。
林澈剛想開口問句“姑娘何方神聖”,那原本看著隻剩半口氣的勁裝女人,眼睛“唰”地一下睜開,寒光四射!
手中長劍猛然揮舞。
林澈一驚,猛地向後一閃,和勁裝女人拉開距離後問道。
“你乾什麼?”
女人的聲音冰冷,帶著殺氣,雖然虛弱,但氣勢逼人。
“你也是來殺我的?”
林澈覺的莫名其妙。
“殺你!”
“我為啥要殺你?”
“還有你是乾啥的?”
一邊問話,一邊打量著勁裝女人,隻是打量間眼睛不受控製地往下一瞟。
好家夥!
這勁裝包裹下的規模,簡直堪稱“人間凶器”!
那勁裝女人聽完,眼神裡的殺氣似乎淡了一點點,大概也覺得追殺他的人不可料到她會逃亡這個偏僻的村子。
可她剛想再說什麼,臉上突然湧起一陣不正常的潮紅,“噗”地吐出一口血。
然後腦袋一歪,徹底昏死過去,手裡的長劍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林澈看著地上這位不知是福是禍的的“天外來客”!
心裡直犯嘀咕。
還是一走了之吧?
剛抬腳腦子裡。
見死不救是不是太孫子了的道德感在譴責。
再加上……他眼睛又不受控製地瞥向“人間凶器”……
唉!”
他重重歎了口氣,使勁跺了跺腳。
“算你命大!”
碰上我這個心軟又有點…咳…有點彆的想法的男人!
背起女人就往家裡趕,剛進村,就被眼尖的張屠夫瞅見了。
“喲嗬!澈哥兒!”
“你這…你這是打哪兒拐了個小媳婦回來啊?”
林澈沒好氣的回道;
“路邊…撿的!”
“謔!你家裡都三個女人了,還要往家領啊?”
張屠夫咂咂嘴。
“你那腰吃的消嘛?”
“不如讓我抱回去,幫你分擔分擔”
“老子都背一路了,現在你要截胡,老子才不願意呢!”
“再說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女人多三條路,你懂不懂啊”
這理由聽起來相當理直氣壯。
隻是張屠夫一臉疑惑的摸著絡腮胡。
“多三條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