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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要在宮宴上丟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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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地一聲,我腦子裡那架歡慶的鑼鼓瞬間啞火,隻剩下刺耳的蜂鳴。

字跡和原主不像?

這是什麼神轉折,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字,不就是醜了那麼一點點嘛,他竟然說……不像。

真實的懵逼和恐慌洶湧而上,卡在喉嚨裡,讓我隻能發出一個短促而扭曲的音節:“啊?”

趙珩根本沒等我回答。或者說,我的反應。那種純粹的、不摻假的、被雷劈了的茫然和驚恐,似乎進一步印證了他的某個荒謬猜想。

他嫌棄地將那塊包裹著香囊和絹布的白布一起扔給旁邊的侍衛,仿佛扔掉什麼極其肮臟且令人費解的垃圾。

然後,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臉上,那裡麵翻湧的殺意並未完全消退,卻被一種更濃重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探究所覆蓋。

“來人。”他的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冰冷,卻少了幾分剛才那種欲要毀滅一切的暴怒。

在門外的管家立刻躬身:“老奴在。”

“去書房取王妃以前抄錄的那卷《女誡》來。”趙珩的視線依舊鎖著我,每一個字都清晰冰冷,“立刻。”

原主還抄過這玩意兒?

我心裡警鈴大作,完了!芭比q了!要現場筆跡鑒定了,我這手驚天地泣鬼神的狗爬字,跟原主娟秀的小楷一比,那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管家效率極高,很快捧來一個卷軸。趙珩親自接過,修長的手指解開係繩,將卷軸緩緩展開。

雪白的宣紙上,是幾行簪花小楷。字跡清麗秀雅,筆畫流暢,帶著一種閨閣女子特有的溫婉含蓄。雖然內容很糟粕,但字確實漂亮。

趙珩一手拿著這卷《女誡》,他的目光在我和兩份“墨寶”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我慘白的臉上。那眼神裡的困惑和荒謬感噴湧而出。

空氣死寂得可怕。管家和侍衛們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神在我和兩份截然不同的字跡間瘋狂遊移,充滿了世界觀崩塌的震撼。

“不像。”趙珩最終下了結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將《女誡》卷軸丟回給管家,仿佛那是什麼燙手山芋。

不像!

我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混合著“委屈”“後怕”和“劫後餘生”的表情,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王……王爺明鑒!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來的。那字……那字醜得的妾身看了都……都……誒,許是……許是妾身夢遊的時候寫的……也說不定。”我朝他眨眨眼睛。

趙珩眉頭鎖得更緊。他眼底的殺意雖然被強行壓下,但那份探究和審視卻更深了。

他顯然不信我的鬼話,但他更無法解釋眼前這極端矛盾的現象:一個能寫出娟秀小楷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寫出這種……這種如同頑童初學、還帶著強烈侮辱性的鬼畫符?

他的目光掃過我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的眼眶,以及那毫不作偽的、對那醜字的“嫌棄”表情。

趙珩的眼神幾經變幻,最終沉澱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此事……”他開口,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冰冷威嚴,卻少了幾分針對我的殺意,多了幾分公事公辦的疏離,“疑點重重,尚需詳查。”

我:“……”詳查?查你大爺!這杯毒酒我這麼難得到嗎?

“在此期間,”趙珩的目光如同冰錐,再次刺向我,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王妃需安心靜養,無本王令諭,不得踏出此院半步。”軟禁,這我熟!

“是……是,妾身遵命。”我連忙低頭,做出溫順惶恐狀。

趙珩接下來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再次把我劈得外焦裡嫩!

“三日後除夕,宮中設宴,”趙珩的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貴妃娘娘命諸王攜正妃入宮赴宴。王妃,”他頓了頓,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審視貨物般的冷酷,“你,準備一下。”

書中寫著,皇後病逝以後,皇帝並未再立後,皇貴妃執掌後宮。

三日後,我穿著繁複厚重的親王妃朝服,戴著沉甸甸的赤金點翠頭冠,像個移動的首飾架,跟在趙珩身後進了宮。宮宴奢華,眾人推杯換盞。

端王趙謙舉著鎏金酒杯,滿麵春風地穿梭於華服貴胄之間,與眾人言笑晏晏,金樽相碰,當他行至趙珩席前時,那笑意如同被寒霜凍結,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冷笑,目光倏地轉冷,目不斜視地擦身而過,徑直走向下一位賓客。

書中描述,趙謙和趙珩素來不和,趙謙不喜他這個侄子。

趙珩也沒搭理他,坐我身側,脊背挺直如鬆,玄色親王蟒袍襯得他麵容愈發冷峻。他很少動筷,隻偶爾淺啜一口酒,目光沉靜掃過眾人,帶著天生的疏離。我努力扮演“端莊賢淑”,心裡小人瘋狂吐槽這身行頭的重量和宴席的冗長。

酒過三巡,皇帝興致很高,笑道:“瑞王與王妃成婚已近一載,鶼鰈情深,實乃皇家表率。朕看今日良辰美景,不如請王妃一展才藝,為這除夕宮宴添彩,如何?”

鶼鰈情深?表率?皇帝老兒您眼睛是裝飾品嗎?

滿殿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空白。原主齊妙是個草包,琴棋書畫樣樣稀鬆,唯一拿手的是撒潑打滾和爭風吃醋。讓我表演才藝,表演個原地爆炸行不行?

冷汗瞬間下來。我下意識看向身側的趙珩,眼神是貨真價實的求救信號:大哥!劇本沒這段!

趙珩端著酒杯的手微頓,側臉看我。燈火映在他深邃眼底,跳躍著細碎的光,辨不清情緒。他薄唇微啟,在我絕望注視下,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傳遍大殿:“陛下謬讚。妙妙她……”他頓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他會怎麼推脫?身體不適?才疏學淺?

“尤擅筆墨。”趙珩淡淡吐出四個字。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撅過去。大哥,您這是幫我還是坑我?沒想到他這麼記仇!

皇帝撫須笑道:“哦?那朕倒要見識一番王妃墨寶,來人。”

宮人麻利抬上紫檀木書案,鋪開雪白宣紙,研好濃墨,奉上玉管狼毫。所有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僵在原地,手腳冰涼,感覺那支筆有千斤重。完了,丟人要丟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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