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昏暗的房間裡是粗重的喘息和克製的嗚咽泣聲。
放棄抵抗的纖細手腕搭在床沿,下一刻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近乎粗暴地擒住。
捏得發白的指節寸寸鎖緊,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窗外劈下的閃電照亮了床上緊密貼合的兩具身軀。
因為這道光,他們在曖昧的距離間看見了彼此的表情。
溫熱的氣息間,一個陰翳失控,欲火焚身;一個淚眼盈盈,欲落未落。
猩紅的眸子微有閃爍,下一刻便是徹底的失控。
宋淺不再反抗,這種時候,保護自己比保護那層虛無縹緲的膜更為重要。
窗外是愈加猛烈的風雨,埋沒了一切的聲音。
滾燙的身軀裹挾著烏木沉香的氣息將她的整個人纏繞。
晶瑩的眼淚在夜色與雨聲中滑落,有屈辱,也有疼痛,甚至是複雜的不可言說。
一個小時前,她剛做完藏品展覽的收尾工作。
在去向甲方彙報工作的路上看見了倒在房間門口的男人,並在剛扶起他的瞬間就被他抵在了門後。
“還真有人敢來,你們,好大的膽子。”
抵住她的男人吐著炙熱的酒氣,眼神陰翳得嚇人,身體也燙得嚇人。
他一手壓著她的腰身,一手近乎粗暴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著她的表情能清楚地展示在自己的眼前,卻在看清那張清冷驚嚇的臉後,眸光閃爍。
“誰讓你來的?”
他的聲音沙啞卻又強硬得不容欺騙,甚至帶著一種微妙的憤怒。
宋淺被他的撞擊磕得生疼,也被他嚇到,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聲線接近微顫:“我隻是正好路過……”
高大堅硬的身軀籠罩著她,幽暗的房間裡隻有走廊的燈帶亮著暗黃色的燈光。
她被他的動作強迫得仰起頭。
那張半明半暗的臉,至欲至狠。
“路過?”
捏著她下巴的力道有緩緩的鬆弛,可是禁錮著她腰身的手卻有些不自覺的收緊。
“在我這樣的時候正好出現,你覺得我該相信嗎?”
他的氣息太過炙熱,帶著酒氣卻並不濃厚。
但他身體的反應在告訴她,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甚至是比尋常助興的藥物還要猛烈,而他已經在儘力的克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你現在需要去醫院……我幫你打電話。”
一切發生得太快,但宋淺還是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她突然有些後悔單獨走進這間房間,連忙從身上掏出了手機。
可是還沒完全抬起手,她整個人就被對麵的男人再次壓近,重重地磕在了門後。
她沒能控製的發出疼痛的一聲,剛拿出的手機也掉落在了地上。
靜謐炙熱的房間因為一聲嬌軟的呼聲徹底失控,抬頭間,她聽見了更加粗重的喘息,也感受到了更加緊繃的身體。
他的眸子已經肉眼可見的腥紅,像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隻需要最後一絲的刺激就會徹底失控,將她撞個粉碎。
宋淺的心徹底慌了,原本想要幫他的念頭此刻都儘數變作了逃出這間房:
“你放我走,我會找人來幫你的。”
她害怕地望著困住他的人,強迫著自己保持冷靜的談判,神情卻似一種可憐的懇求。
男人看見了她眼裡的恐懼,也知道自己如果繼續下去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僅剩的理智讓他痛苦地甩了甩頭。
可是他的身體硬得生疼,而她的身體卻又涼又軟。
獨屬於她的少女清香,近在咫尺,似勾子也似解熱的藥。
理智與混亂在瘋狂對抗。
他的神智已經瀕臨崩潰,所有的底線都在無下限地放低。
原本禁錮著她腰身的手因為觸碰到冰涼的肌膚,似烈火遇冰雪,一下找到了解藥。
宋淺的身子在顫抖。
柔軟,脆弱,清香,勾動著男人體內最深處的火,盯著她的眸子變得腥紅而晦暗,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眼裡的大部分神色。
在退卻最開始的懷疑和陰翳之後,是失控蔓延的欲色。
在沉重的吐息之後,他徹底抵住了她:
“但我現在,更想你來幫我。”
他的理智已經淪陷,神智走向崩潰,此刻的他誕生了最卑劣的想法:
就算強要了她,那又怎樣?
在徹底失控的瞬間,宋淺被他牢牢禁錮在了身下,她逃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少些傷害,少些痛苦。
……
一夜風雨,不知何時止息。
宋淺醒來的時候,已是白日清晨,身上像是散了架一般,連輕微的挪動都牽扯了疼痛。
她的理智因為疼痛回歸,在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與水晶吊燈後,起身坐了起來。
蓋在身上的被子因此滑落,露出滿是痕跡的肩膀。
那些曖昧的痕跡在白色床單的對照下,無聲地訴說著她昨夜的經曆。
她的眼睛不受控製地泛起水光,視線有些事後的迷茫。
好一會兒後,對麵才響起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