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迸濺出來，林川閃身躲過。
這一突如其來的異變險些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誰家好人聊著聊著突然炸了？
看屍體上殘留的痛苦神情，死前應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結合臨終遺言，林川猜測是拜靈會特有保密手段。
“等等，也就是說這侏儒不小心把不能說的給說出來了？”
這一手段本身大概就屬於秘密，隻不過竊屍鬼剛才太想活命，下意識說了出來。
這下好了，命沒保住，秘密丟了一半。
林川觀察地麵血液，發現地上多出來一條蠕動的蟲子，一旁是心臟的碎肉。
“從心臟裡跑出來了，難道是它控製了心臟自爆？”
那是一隻暗紫色蜈蚣，粗細長短和小拇指差不多，身上隱約可見一些特殊符文。
百足化成了血管，有些和碎肉相連，這讓林川想到這玩意在心臟處的時候大概趴在心臟壁上用百足固定。
撿起來晃了晃，已經死透了。
林川自然而然地把它納入了虛空生物範圍。
“那個誰，我的問題你知道嗎？”
正要逃跑的王昊強停下腳步，急忙道：
“我就一負責據點的小人物，知道的東西有限，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放了吧。”
回想起幾天前威脅自己的場麵，林川失望地搖了搖頭。
我更喜歡你威脅彆人的樣子。
王昊強為了活命大腦榨乾了最後一絲智慧，在林川動手前脫口而出：
“我，我有線索！”
“上午長官行動前跟我們借用了幾個被洗腦的孩子，他們出去後再也沒回來！”
林川的手收住了。
他們行動要學生做什麼？
幾個小屁孩去了怕是得被江琉璃當兵補掉。
“這些人有什麼獨特之處？”
王昊強低頭沉思，忽然想到了什麼。
“實驗，他們都在我們據點參加了一個實驗，並注射了一種藥劑！”
具體是什麼實驗，他作為負責人也不清楚。
不過據傳這些孩子從裡麵出來的時候都很開心，像是打開了一個巨大寶箱。
“我可以帶你去實驗室，你想要什麼可以自己找！”
林川想了想，吩咐對方帶路。
王昊強屁顛屁顛地走在前頭。
經過一段很複雜的彎道，又打開了三個密室後，他們到了一間純白的房子。
裡麵一塵不染，放置著一台手術台，一些手術工具，以及一個鎖上的冰箱。
王昊強緩緩朝牆頭退去：
“醫生提前撤退了，走前讓我們務必處理乾淨這裡。”
除了手術工具外，這裡隻剩一個冰箱沒搜過了。
一把鎖自然防不住盜神，第三式仙賊借寶，林川憑空盜走了裡麵的東西。
那是一個包裝嚴格的盒子，拆開後裡麵是一根幽綠色試劑。
正當林川思索這玩意的用處時，天花板傳來一陣轟隆聲，隨之三架重型電磁槍架在了上麵。
它們蓄力電流，很快成為了一發就足以摧毀大半個實驗室的恐怖兵器。
王昊強露出一個計劃得逞的笑容，關上實驗室大門，回到了據點走廊上。
直到聽見那一聲電磁炮的巨響，地麵都跟著顫動起來，懸著的心才放下。
“哈哈，活該，讓你威脅老子！你當老子是嚇大的？！”
由機械師打造的防禦設備，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拿走試劑，一旦在沒有輸入密碼的前提下重力感受裝置察覺到冰箱內部減重，立馬啟動防禦程序擊殺入侵者。
據說防禦規格是按照lv50以上的職業者設計的，進去基本宣告死亡。
王昊強聽著外麵聲音消失，不敢再停歇了。
他手底的臭魚爛蝦什麼水平，他再了解不過，絕不可能擋住入侵者。
拔腿準備從暗道離開，一回頭就看到林川站在了他必經之路上的等著。
“你！”王昊強驚駭道，“你怎麼還活著？！”
林川淡笑道：“讓你失望了？”
王昊強深知自己必死無疑，不如邁開腿搏一條生路，於是他拚儘全力朝著暗道方向奔跑。
在看到林川並未阻止，他內心起初有點竊喜。
然後，他的身體在僥幸中被路上布滿的遊絲切成了的碎片。
那張笑臉破碎，一半表情化作了驚愕。
林川掃過一眼碎肉，語重心長道：
“虧我原來想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白費我的好心了。”
據點的清洗沒有浪費多長時間，殺掉王昊強不久清道夫就到場了，托宋峰的福他們享受八五折優惠。
這一場清掃勢必會引起執法局的注意，不過那是好久之後的事了，等他們到場現場已經什麼痕跡也不剩了。
……
勞累了一晚，幾人回到咖啡館吃了個夜宵。
一樓隻亮了一盞燈，四周的卷簾門全都放下了。
桌麵上擺放著那根幽綠色試劑，三人商討了半天都沒討論出它的作用。
林川撕掉一塊雞腿肉，道：“我懷疑這玩意跟那隻出現的虛空生物有關。”
李溪翻閱手機，道：“楓葉市初高中、大學目前沒發現有學生今日突然失蹤。”
宋峰搖頭道：“時間太短了，等過幾天再說。”
遊樂園被執法局封鎖，他們無法進入，也不知道那幾名學生是否在裡麵。
把炸雞殘渣吃乾淨，三人熟練地給自己來了一杯咖啡。
夜晚宵夜配咖啡。
睡不睡得著另說，爽是真的爽了。
李溪提議道：“要不給老頭子打個電話，他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
這倒是提醒林川了，以往他們出去乾大事都會提前報備。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長大了，殺人都不需要跟家長彙報了。
撥通電話，林川沒等開口呢，另一邊傳來了一道悠哉的聲音。
“正好我要找你們乾活。”
林川表情一僵：“您要不要這麼壓榨我們？”
“老板不壓榨那叫老板嗎？”
那倒是，所謂老板就是通人性的畜生。
他們三個沒等問什麼呢，任務先下來了。
“放心，很簡單不是打打殺殺之類的活。”老頭子在電話另一頭道，“就是讓你們幫忙收拾收拾衛生。”
太典了。
就一點活兒。
工資會少扣一點。
“我記得二樓有四個房間來著對吧？”
林川膈應道：“嗯，有一個房間以前是您老的，後來您老到處跑，我們給暴改成儲藏室了。”
一提到這件事老頭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不過半年沒回來，一回來發現家沒了，房間全是咖啡豆和三個小崽子的裝備。
“找個時間把它打掃出來了，有一丁點灰塵打斷你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