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江琉璃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林川又拽著她跑出去老遠距離。
“你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了好嗎?!”
他苦口婆心的解釋這樣的話是要跟未來的男朋友說的,女孩子不能輕易說出口。
江琉璃沒聽懂,她剛才隻是希望能交到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既然是朋友當然要天天在一起。
林川表示兩人已經是朋友,少女放心了,高興地原地起跳,差點沒忍住要給他來一個大擁抱。
學校表白牆快炸了。
先是說有人當眾調教清純少女,要求學校出手製止。
然後說有女生在操場表白,引來無數人圍觀。
林川出校門的這段路比盜竊天之下展館還緊張,三步一回首,確認江琉璃沒有再作妖,才敢踏出校門。
一出校門,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林川懷疑是峰子讓他回去看店,亮屏一看,的確是宋峰沒錯,隻是內容卻和咖啡館搭不上邊。
峰子:校門西邊麻將館後第二個巷子,速來!
那裡地腳垃圾,四周荒涼有很多空地,平時除了愛打麻將的同學很少有人去。
他們遇上麻煩了。
“怎麼了?”江琉璃聽到對方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
林川撓著後腦勺,道:“我那兩個發小遇上麻煩了。”
事態緊急到峰子隻能模糊說出一個地點,林川懷疑很可能是何浩動手了。
動作夠快了的,上午吃得虧,晚上就想著報仇。
想來不會有事,以那兩人的實力,想拿下他們,至少得把整條街掀了不可。
江琉璃認真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
“我們是朋友了!”
不僅有點呆,還有點倔強。
也好,帶上這位劍娘,能輕鬆很多。
兩人很快穿過馬路,從人群密集地來到了校外角落的小巷子。
一到巷子口,一名臉色黝黑的男人攔住了他們。
“裡麵施工,禁止入內。”
二人皆聽見宋峰在裡麵和人爭執的聲音。
林川冷淡道:“我和裡麵兩人是一起的,揍何浩我也有份。”、
黝黑男人有點意外,沉思片刻進去彙報了一聲,再次見麵便讓兩人進去了。
狹小昏暗的巷子內看不清人臉,隻能模糊的認出那裡有七八個男人像堵牆一樣圍著兩名學生。
宋峰倒在地上,李溪在他身邊攙扶著。
何浩抄起棍子準備來上一棒。
“讓你他媽惹老子!”
林川走過來喊道:“住手,上午的吃的虧沒吃夠嗎?”
何浩聽到這聲音,即使看不清人臉也知道是誰了。
“呦嗬,你也來了?”
“來來來,正好,跟他們一起挨頓揍!”
林川淡笑道:“我這兩個朋友怎麼得罪你了?值得何少爺這麼大動乾戈?”
“呸!媽的,你少在這裝蠢,上午乾了什麼自己不清楚?”何浩怒罵一聲,回頭對著巷子深處喊道,“哥,最後一個也到齊了!”
人群散開,從巷子最內側走來了一個身穿西裝的模糊人影。
李溪扶著宋峰起身,二人退至林川身後。
“怎麼樣?”林川問道。
宋峰搖了搖頭。
想來也是,各項屬性最為均衡的武道家,肉身力量是五大職業中最高的,一個不到lv20的劍士打lv53武道家就跟撓癢癢一樣。
李溪從旁提醒道:“這就是何浩他哥‘何聰’,盛大集團的大少爺,一旁的那個就是我提到過的保鏢。”
林川投過目光。
麵前二人實力不俗,單從走路姿勢就能看出是兩位資深職業者。
何聰笑問:“就是你們打了我弟弟嗎?”
何浩捉急道:“哥,你跟他們廢什麼話,先揍一頓再說啊!”
何聰扭頭看向弟弟,一言不發,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這讓何浩有點心裡發毛,立馬乖乖閉嘴了。
李溪鄙視道:“你弟弟乾的那點破事兒,彆說你這個當哥的不知道。”
何聰痛心疾首道:“你的事我聽小浩說過了,我對他的無禮向你道歉。”
一直緊緊躲在林川背後的江琉璃探出個腦袋看著雙方對峙,在聽見對方這麼好說話的時候不免懷疑。
這就結束了嗎?
林川三人則一眼看出這是對方在假惺惺,他三人可太老道了,這種小花招騙不了他們。
果不其然,何聰話鋒一轉,道:“我道歉完了,該你們表示誠意了。”
林川笑道:“你弟弟全責,我們哪來的責任?”
“全責?”何聰覺得好笑。
“你們打了我弟弟,居然有臉說他全責?”
李溪破口大罵:“尼瑪的,何浩那個王八犢子昨晚碰上我,跟我說了那麼多惡心人的話,到你這給他無罪釋放了!”
何聰笑容依舊:“彆誤會,我替我弟弟道歉的是他給你造謠的事,至於昨晚……你們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弟弟雖然風流了點,但他每次完事都會給錢,而且絕對超過市場價至少五倍以上”
“沒發生,沒給錢,那不就是什麼也沒有嗎?”
“因此綜合下來,其實是你們無理取鬨,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麵打了他一頓。”
李溪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在他們眼中,自己貌似成了一件貨物,不需要詢問彆人的意見便可隨意買賣。
一言一行如此的惡心,不愧是親兄弟。
太氣了!老娘真想給他把天靈蓋掀了!
偏偏動手動靜太大,有暴露的風險,這更令李溪氣憤!
林川反問:“你想怎樣?”
“爽快。”何聰淡笑道。
“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們怎麼對待我弟弟的,我就如何對待你們。”
“你們三個,一人斷三根肋骨,然後從楓葉武道大學退學,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哦對了,不要想著逃跑或報警,你們三個是孤兒吧?我打聽過了,一起經營著一家咖啡館,沒什麼背景。”
“能有現在的成就著實不容易,這是真心話,請不要浪費你們的努力。”
林川看不清何聰的臉,卻能感覺他從始至終都在微笑,那笑容仿佛勝券在握,又像一位高位者在給予下位者恩賜時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