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回到深淵時,魏長安不在,應該是還沒完成任務。
“她應該沒問題吧?”輪回珠不確定道。
“失敗一次也沒什麼,死不了就成。”大魔王不在意,而且,以魏長安的能力,她應該都可以搞定。
“對了,我特意記錄了他們的婚後生活,以後無聊的時候可以隨時看。”輪回珠洋洋得意。
“我還取了新名字,大型啞巴連續劇,愛我你後悔嗎?怎麼樣?或者是透過指間看到你的愛?”
“雖然聽起來狗屎一樣,不過怪貼切的,哈哈哈。”沉煙大笑,容嬤嬤的世界都是歡樂,她很開心。
……
滿身是血的姑娘出現在深淵,大魔王又開啟了新任務。
裝修溫馨的房間裡,大魔王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一桌子菜,家裡隻有她一個人。
手機裡傳來信息的聲音,“安惠,我今天加班,你自己吃飯吧。”
往上一翻聊天記錄,都是原主對他的關心。
原主費心做了那麼多菜,不能浪費了,沉煙也不急著乾彆的,先吃飽喝足再說吧。
打了一個飽嗝,沉煙躺在沙發上回憶現在的時間點。
原主安惠,今年二十歲,從小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裡,上頭有一個哥哥,安母剛懷安惠時查出來是女孩子是不想要的,可醫生說打了以後安母可能也有危險,安母就勉強生了下來。
從沒出生的時候就不被期待,出生後更是如此。安父家裡事一概不管,安母一心向著大兒子,再加上生安惠時難產,讓安母失去了生育能力,安母對她就更是不喜了。
從小挨打挨罵是家常便飯,養成了安惠懦弱的性格,親哥哥被養的白白胖胖,安惠卻是瘦瘦小小,個頭沒有灶台高的人天天站在板凳上做飯。
自從安惠大了一點,家務事安母是一概不做了。安惠被訓練的是洗衣刷碗樣樣精通。
明明家裡條件不差,偏偏安惠卻是從小穿著破舊,用安母的話說就是:“丫頭片子早晚要嫁出去,不用穿那麼好,現在勤快一點,以後好說婆家。”
自小就被洗腦,安惠也沒有反抗的意識,等她大了,到了上學的年紀,如果不是九年義務教育不用花什麼錢,安惠根本就沒機會上學。
和同學們一比,本就懦弱的安惠更加自卑了,小孩子也是有攀比心的,一個看起來膽小怕事又穿著破舊的小姑娘,誰都不願意跟她玩,安惠沒什麼好朋友。還有時不時的被人欺負。
安惠回家告訴母親,安母隻會罵她:“人家為什麼不欺負彆人,就欺負你,沒用的賠錢貨。”
沒人撐腰,安惠膽子又小,隻能忍著,這樣的生活讓不是很聰明的安惠學習成績也不夠好,初中畢業之後,安母就把她打包送去了工廠裡。
“你哥哥正上大學,家裡錢不夠,你也大了,給家裡分擔一點吧。”安母少見的對她有了好臉色。
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渴望什麼,安惠對母親難得的溫柔很是開心,就這樣去了工廠。
省吃儉用,每個月一到時間安母的電話就會準時打來,訴苦之後毫不手軟的要走工資。
安惠沉迷於母親的溫柔,或許她心裡知道點什麼,可她不敢細想。
幾年後,安大哥大學畢業了,還談了一個女朋友,但是女朋友要學區房,安家破舊的小區人家看不上。
安家的條件根本買不起,安母又想起了安惠,她也大了,是時候賣一個好價錢了。
安母和顏悅色的把她叫了回來,開始給她安排相親,各種窮矮挫安母都不在意,她的要求隻有一個,給足夠的彩禮。
從小乾活,長大了賣錢,安母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絲毫不在乎安惠的感受。
安惠彆的事情不敢反抗,唯獨對結婚在意,小姑娘哪有不愛俏的,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她一點也不願意。
生平第一次,她反抗了安母,招來一頓打,安母打完了又開始一哭二鬨三上吊,安惠的反抗心在安母的胡攪蠻纏中消失了。
正當她等著接受命運時,又有媒人介紹了一個男人給她,這人就是李旭照。
李旭照看起來穩重成熟,又長相俊美,比之前那些老男人好的太多了。
安惠聽媒人說起過他的家庭條件好,自己是個教授,安惠疑惑,他為什麼要找自己這個沒學曆家庭條件不好的人?
“他呀,是想找個勤勞能乾的,一般的小姑娘太嬌氣,他不喜歡,就喜歡穩重的。”媒人解釋道。
兩人後來又見了幾次,李旭照溫柔體貼,似乎一點不嫌棄她。安惠這個沒吃過愛情的苦的小姑娘便淪陷了。
安母獅子大開口,要了三十萬彩禮,李旭照也同意了,這讓安惠更加自卑了。
結婚之後李旭照說希望她做家庭主婦,彆的不用擔心,安惠覺得自己嫁給他是高嫁了,便都聽他的,在家裡精心照顧他。
李旭照的父母雖然沒說什麼,可他們的眼神透露著鄙視,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安惠無地自容,她隻能儘心討好他們。
隻是結婚之後李旭照便很少碰她,兩個人一個月才同房一次,李旭照說他在養身體,過段時間就好了,安惠信以為真,天天好吃好喝的給他做著。
隻是李旭照似乎很忙,經常很晚才回來,說是要給學生補課,安惠也不懂這些,麵對李旭照,她一直自卑又愧疚,所有李旭照說的她都信,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李旭照不至於騙她。
就這樣大半年後,安惠懷孕了。
她很開心,李旭照更是欣喜,給她買了許多東西。安惠覺得自己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懷胎十月安惠受儘苦楚,為了孩子她都忍下來了。從小渴望親情的她,比誰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經過一天的掙紮,安惠生下了一個七斤多的兒子,李旭照的父母抱著孫子合不攏嘴,她們一起笑著,說著給孩子起什麼名字,沒人關心安惠。
安家人更是從頭到尾沒露麵,她們隻會在電話裡哭窮,想辦法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