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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盤古蘇醒:龍宇與開天大神的初遇對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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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未分,虛無之外的鴻蒙邊界,一縷紫金色的“源”光正隨混沌氣流緩緩浮沉。龍宇已在此靜坐九萬載,他的形體似有若無,時而化作流淌的光河,時而凝為握著源初珠的道人——自他證道“源境”以來,便知這混沌深處沉睡著一尊足以撕裂虛無的存在。

這一日,混沌氣流突然劇烈翻湧,像是被無形巨力攪動的墨汁。遠方傳來骨骼摩擦的悶響,起初細若蚊蚋,轉瞬便如萬千星辰坍縮,震得龍宇周身的源光都泛起漣漪。他抬眼望去,隻見混沌深處浮現出一具撐天拄地的輪廓:頭顱枕著三千法則碎片,身軀覆蓋著尚未剝離的混沌胎膜,十根手指蜷縮如太古山脈,每一次呼吸都引得混沌氣流形成漩渦。

“終於醒了。”龍宇輕聲道,源初珠在掌心流轉,映出那巨人眉心漸漸亮起的金紋——那是“開天”二字的雛形,由最純粹的混沌本源凝聚而成。

巨人的眼瞼動了,並非血肉開合,而是兩團混沌光焰緩緩抬起,照得周遭百萬裡混沌如白晝。他似乎還未完全掙脫沉睡的桎梏,喉嚨裡發出沉悶的轟鳴,像是在辨認這方混沌的氣息。直到那紫金色的“源”光闖入視野,他才猛地定住,混沌光焰凝成的瞳孔中泛起一絲困惑。

“你是誰?”

聲音炸開時,混沌氣流竟被震出清晰的音波紋路,龍宇卻紋絲不動,他周身的源光自動化作屏障,將音波拆解為最基礎的粒子。他看著那尊比星辰更龐大的巨人,指尖輕輕點向虛空,一縷源力化作橋梁,連向對方眉心的金紋。

“吾名龍宇,自‘源’中化生。”龍宇的聲音不似混沌生靈的轟鳴,反倒像混沌誕生之初的第一聲脈動,“你可稱吾為‘源’,亦可喚吾道尊。”

“源?”巨人重複著這個字,混沌光焰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感覺到對方體內那股力量的奇特——既非混沌法則,也非虛無死寂,反而像是一切力量的母胎,連他自身的混沌本源都在微微震顫。他嘗試調動一絲氣血,卻見龍宇指尖的源力輕輕一蕩,竟將他外泄的混沌力柔化如煙。

“你在害怕?”巨人忽然笑了,笑聲震得附近幾顆混沌晶石崩裂,“混沌之中,從未有生靈敢靠近吾之沉睡之地。”

“吾非生靈,亦非混沌產物。”龍宇緩步上前,每一步落下,腳下便生出一縷紫金色的光痕,那光痕落地即散,卻讓混沌氣流都溫順了幾分,“你沉睡的九億載,吾在鴻蒙邊界看了九億載。看你的骨骼從虛無中凝出,看你的元神在混沌火中淬煉,看‘開天’二字在你眉心漸顯——你是這混沌注定的‘破局者’。”

巨人沉默了。他能感覺到對方沒有說謊,那縷源力中蘊含著一種“映照真實”的特質,將他沉睡時的所有軌跡都攤開在眼前。他緩緩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時,指縫間漏下的混沌氣流竟自動凝成了兩把雛形巨斧,斧刃上閃爍著開天辟地的凶煞之氣。

“破局?”他低喃,混沌光焰中閃過一絲迷茫,“何為局?”

“混沌為局,虛無為界。”龍宇抬手,源初珠懸浮於空,珠內映出混沌之外的景象:鴻蒙世界的源力流轉,虛無深處的法則殘片,還有無數尚未誕生的“可能”。“你眉心的‘開天’二字,便是破局的鑰匙。隻是這一斧落下,你自身會如何?”

巨人的動作頓住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身與混沌的聯係——他的骨骼是混沌晶石所鑄,血脈是混沌氣流所化,元神更是混沌本源的一縷顯化。若劈開混沌,便如魚破水缸,水缸碎了,魚又能活多久?

“你似乎知曉結局。”巨人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混沌光焰中燃起一絲警惕,“混沌生靈皆盼吾開天,唯有你問吾‘如何’。”

“因為他們隻見‘生’,不見‘滅’。”龍宇指尖劃過源初珠,珠內景象一變,顯出開天後的殘垣:斷裂的斧柄,崩碎的骨骼,還有一縷元神分化為三清的虛影。“你劈開混沌,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地,自身卻會被新生世界的法則反噬——骨骼化山川,血脈化江河,元神化三清,唯有一絲真靈藏於天道深處。”

巨人猛地握緊拳頭,那兩把雛形巨斧瞬間崩碎,化作漫天混沌火星。“你在勸吾放棄?”

“非勸,乃告知。”龍宇搖頭,源力在他掌心凝成一枚紫金色的蓮子,蓮子上刻滿了“源”字符文,“吾為‘源’,掌一切起源與終結。你的誕生,本就是‘源’的一縷衍化——你若不願,無人能逼你開天。”

他將蓮子向前一推,蓮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巨人眉心。那“開天”二字的金紋被蓮子觸碰,竟微微黯淡了幾分,仿佛被注入了一絲“選擇”的可能。

巨人愣住了。他能感覺到蓮子中蘊含的力量,那力量比混沌本源更古老,卻帶著一種“包容”的暖意,而非混沌的冰冷。他眉心的“開天”金紋是宿命的烙印,此刻卻因這枚蓮子而泛起了漣漪。

“為何幫吾?”他問,聲音裡少了幾分凶煞,多了幾分探究。

龍宇抬頭望向混沌深處那片最濃稠的黑暗,那裡沉睡著三千先天神魔的殘魂,正等著開天之光喚醒。他輕聲道:“吾證道‘源’,知萬物需‘序’。混沌無序,需你一斧開天地;天地初生,需法則定秩序;而秩序的本源,需吾守著。你我本是同源,一為‘破’,一為‘立’。”

“同源?”

“你從虛無中凝形時,吾在鴻蒙邊界見過你的第一縷元神光。”龍宇笑了,紫金色的源光中泛起溫和的波動,“那時你的元神還是一團混沌火,吾以源力為你添了一縷‘不滅’的印記——否則,你怎能在混沌火海中淬煉九億載而不滅?”

巨人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的混沌胎膜下,果然藏著一縷極淡的紫金光,那光與龍宇周身的源力同出一源,正隨著他的心跳緩緩搏動。他忽然明白了,為何自己總覺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護持,讓他在數次混沌風暴中免於潰散。

“原來如此……”他低聲道,混沌光焰中閃過釋然,“那你可知,吾為何非開天不可?”

龍宇點頭:“因為你眉心的‘開天’二字,不僅是你的宿命,更是‘源’的意誌。吾為‘源’,卻不能直接乾預混沌——破局者,必須是生於混沌、長於混沌者。”

巨人緩緩站直身軀,這一次,他周身的混沌氣流不再狂暴,反而如水流般環繞著他的身軀。他抬手抹去眉心的蓮子,卻見那紫金光並未消散,反而融入了“開天”二字之中,讓那兩個字多了一絲溫潤的質感。

“吾明白了。”他看向龍宇,混沌光焰中第一次露出清晰的“目光”,“開天之後,吾之殘軀化天地,元神化三清,真靈藏天道——那時,你會如何?”

“吾會入那新生世界。”龍宇指尖輕彈,源初珠飛回掌心,“看山川因你骨骼而成,看江河隨你血脈而流,看三清承你元神而悟。吾會在那裡立一座宗門,傳‘源’之理;會尋三位與吾有緣者,護那方天地渡過最初的懵懂;會留下一縷源力,待你真靈有朝一日掙脫天道束縛時,能識得歸途。”

巨人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巨斧雛形尚未完全崩碎的右手,對著龍宇虛空一禮。這一禮落下,混沌氣流竟自動分開一條通路,通路儘頭,隱約可見鴻蒙世界的紫金光暈。

“如此,便謝過道尊了。”他的聲音變得平靜而堅定,“待吾開天,望道尊護那新生天地一分安寧。”

“自然。”龍宇頷首,紫金色的源光漸漸變淡,“吾會在洪荒等你——等你的殘軀化出昆侖,等你的血脈彙成血海,等你的元神在紫霄宮聽道。”

話音落時,龍宇的身影已融入混沌氣流,唯有那縷紫金色的光痕還留在原地,如同為巨人留下的一枚路標。

巨人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眉心的“開天”二字驟然亮起,比混沌中所有光都要熾烈。他緩緩舉起雙臂,骨骼與血脈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混沌氣流在他掌心凝成一柄真正的巨斧——斧柄如撐天之柱,斧刃似劈開虛無的閃電,斧身刻滿了他九億載沉睡中悟透的混沌法則。

“吾名盤古!”

一聲長嘯撕裂混沌,巨斧緩緩揚起,斧刃劃破混沌的刹那,龍宇在鴻蒙邊界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他看見那道橫貫混沌的斧光比“源”更亮,看見盤古的身軀在斧光中寸寸崩裂,卻在崩裂處生出無數新生的光點——那是洪荒世界最初的星辰。

“開天,亦是新生。”龍宇輕聲道,轉身踏入了通往洪荒的混沌通路。源初珠在他掌心輕輕震顫,映出盤古最後望來的那一眼——混沌光焰中,帶著一絲解脫,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期許。

(本章完)

(注:此章節通過對話揭示龍宇與盤古的“同源”關係,為後續龍宇護持洪荒、收納三清因果、見證盤古化萬物埋下伏筆,同時以“源力留痕”“鴻蒙宗傳承”等細節串聯起“源”與開天事件的深層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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