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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後,陸淮南又迎來了一個孩子。
阮綿生她費了老大的勁,差點難產在產室出不來。
兩人年紀都不算小了,孩子是意外懷孕得來的。
陸淮南怕她流產不好,再三商量之下最終決定生。
阮綿自己也想要,這怪不得旁人在身邊勸她。
那年,陸傾都好大了。
身邊好友都說好在這肚子裡懷的是女兒,生來就不跟陸傾爭財產,要不然兩兄弟得打起來,陸傾年紀越大點性子就愈發的沉悶不愛說話,人在講他也不笑不怒。
陳堇陽跟江岸說什麼都要爭這個女兒的乾爹權利。
最終是以江岸勝出。
他說:“做不成你媽的情人,做你媽的哥哥也行,我不挑這些,反正都是名份,兄妹比夫妻走得長遠。”
陸淮南狠狠的往江岸臉上瞪。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掏了他。
阮綿躺在醫院床上,真是感慨人老不中用:“你兩彆眼神轉來轉去的,轉得我頭暈。”
陸淮南立馬去抱起女兒,放在嬰兒搖籃裡。
他對這個女兒,勝過於對陸傾。
江岸低聲笑笑:“你這麼偏心,小心你家陸傾吃醋。”
陸淮南一邊紅著閨女,一邊沒好氣的回應他:“這是我家的家事,你少管為好,要管回你家管去。”
兩個男人,在屋子裡三兩句不對付就能吵起來。
阮綿:“行了,你兩到底是來照顧我,還是來氣我的?”
這一天竟顧著吵架了。
陸淮南在搗鼓閨女,江岸也不閒著,跑上前給她端茶倒水,照顧得無微不至。
陳堇陽進門就瞧見這副場景,賊兮兮的打趣:“喲,看來我這是來得不是時候,怎麼著,這照顧人的活輪上江大少爺了?”
江岸也不害臊,誰愛說隨他說去,他該乾什麼乾什麼。
江岸真是把她當親妹妹看。
陳堇陽這會兒也不打趣人了,盯著陸淮南懷裡的孩子問:“這孩子還沒取名的吧?”
陸淮南冷聲:“叫阮辛。”
一屋子人聞言,皆是沉默。
他跟阮綿的孩子叫阮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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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率先反應過來,不過他沒說什麼,眼眸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欽佩。
算他有點良心,不是隻顧著自己快活。
阮綿打懷這胎起,一直人恍恍惚惚的,難受自然是不用多說。
甚至在孕晚期的時候,差點高出孕期抑鬱來,那段時間陸淮南幾乎整日整日都不睡覺了,陪著她調整情緒,作息也是跟著她的跑。
平日裡除了照顧陸傾跟家裡的瑣事,他累得夠嗆。
有時候阮綿實在看不過去了,很多事都是直接叫家裡的保姆上手,能避免他做就避免。
陸淮南倒不樂意了,非要什麼事情都扛在最先。
阮綿是氣氣不得,怪怪不得。
懷阮辛她還愛哭,痛得哭,明明是個閨女,比懷兒子還造孽。
預產期那幾日,她日日都在掂量著早點把孩子生下來,能輕鬆很多。
陳堇陽眸子挑了挑:“這是打算讓你閨女跟著老婆姓?”
不算一句打趣的話,但又有些趣味在裡邊。
陸淮南臉都沒抬起,目光直勾勾的打量在阮辛小小的身子上,他把手伸過去放在她掌心捏著:“怎麼,我給我自己閨女取名,你們還不樂意了不成?”
陳堇陽:“哪敢啊,隨便問問,姓什麼都行,反正都是你兩女兒。”
江岸:“還算你有點良心。”
陸淮南聽到這話可不爽了:“什麼叫我算我有點良心,我像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嗎?”
陳堇陽憋笑,憋得咳嗽。
陸淮南一眼看過去。
嚇得陳堇陽連忙擺手:“彆這麼看著我,我可沒說你什麼,你最有良心了。”
天底下最有良心的男人。
陸傾在家需要人照顧,醫院這邊是兩方家長來過一次之後,便是陸淮南一直在照看。
阮辛生來就漂亮。
那可跟陸傾出生時截然不同,打娘胎出來就是個小美人胚子,處處都遺傳父母好的地方長。
陸淮南是越看越歡心。
當時在醫院登記,他抱著孩子,每個護士跟醫生都誇這孩子漂亮,鼻子嘴巴都隨了阮綿,唯獨那雙眼睛跟陸淮南是生得快一模一樣,簡直父女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醫生上來:“陸先生,你女兒真漂亮。”
“謝謝醫生。”
“對了,這次陸太太是打算在醫院坐月子還是回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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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要考慮當事人的意願。
陸淮南想了想說:“在醫院吧,家裡還有孩子鬨騰得很,她也這把年紀不喜折騰,坐好了再回去。”
“那行,那我就通知樓上月子室騰出好的床位來。”
當天晚上阮綿就住到了樓上。
覃雙雙來看她。
陸淮南不在,阮辛暫時在隔壁屋裡睡覺,這間月子室是兩室一廳的,跟自家的房子規格差不多。
一百來平的樣子,平時三兩個人住一起算比較寬敞。
覃雙雙好生心疼她,撫著她的手:“你瞧瞧你,生個孩子反而臉上還瘦了。”
阮綿眼睛裡一片霧氣,不知怎地,心裡憋得難受:“你說我這是不是產後抑鬱,他也對我挺好的,怎麼我老是憋不住眼淚,一點小事我心裡不舒服就想哭。”
覃雙雙捏捏她被角,安慰:“彆多想,女人都這樣,生孩子是大事。”
“嗯。”
“看你虛得。”
阮綿嘟嘟囔囔的:“我昨晚上做噩夢,夢到淮南抱著阮辛去跳樓。”
覃雙雙都無語了:“你這是精神敏感,陸淮南也真是的,打你懷孕就讓你在家待著,出去上個班又不能咋樣,還能心情好點。”
這事她好幾次跟陸淮南吵過。
人家不聽。
不過阮綿的身體狀況也確實不是很好。
懷孕起動靜就大,大的時候吐得人臉都發白了。
“這不怪他,我自己身子也虛。”
“你啊,好好坐月子,月子裡彆哭知道嗎,哭多了對身體不好的。”
大家都是過來人,她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
但事情沒到自己身上,總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覃雙雙在醫院陪著她許久,直到等陸淮南忙完上來才離開的醫院。
陸淮南下去送她:“麻煩你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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