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他也曾經試著竭儘全力發聲,想要讓他們注意到,過來解救一下。
結果在極度虛弱之下,他根本就行動不了!
彆說開口說話了,就連念頭都動得極為緩慢,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僵硬在原地!
甚至徐福都發現自己的手臂開始出現了不完整的木化,皮膚開始變得猶如樹皮般乾癟!
就在徐福昏昏沉沉、幾乎絕望的時候,嬴政終於帶著黑冰台護衛一腳踹開了大門!
那清冷的涼風讓本來幾乎昏迷的徐福清醒了一下!
而隨著黑冰台護衛的這一腳,原本屋子裡的某種奇怪的平衡也被打破了,徐福趁著這個機會拚儘了全力才堪堪地喊出了聲音來!
“陛,陛下,救,救命啊.”
“水水.”
徐福虛弱無比地叫著。
而在門外,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嬴政眉頭緊鎖,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徐福在這裡搞什麼名堂,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
這屋子裡麵的感覺
為什麼有點像桃源山穀那裡?!
再三確定了沒有危險後,嬴政才示意黑冰台統領過去。
黑冰台統領隨便用一片樹葉卷了個筒,從屋簷下接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給徐福喂了下去。
‘咕咚,咕咚’
清涼的雨水落肚,讓徐福精神大振!
猶如枯木逢春。
儘管現在全身依舊劇痛無比,皮膚乾癟,但總算是不再在閻王爺門口轉圈了!
徐福又咕咚咕咚地咽了好幾大口水,這才大口地喘息了起來,狀態稍微好了點。
看到這一幕,在旁邊等待的嬴政也進入了房間。
剛一進來,他就感受到了一種濃鬱到了極點的生命氣息!
雖然小了很多,完全無法相提並論,但這裡的氣息
幾乎跟桃源山穀之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徐福
高人
跪拜
植物
竹簡
聯想到先前黑冰台護衛給他報告的諸多事情,嬴政的瞳孔驟然收縮到了針尖大小!
望著四周濃鬱到了極點的生機與植物,他的腦海中幾乎是瞬間就蹦出了一個想法!!
猛然回頭,嬴政死死地盯著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徐福,眼中帶著幾乎不可思議的目光!!
“徐福,你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嬴政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質疑,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心中的猜測逐漸升溫,眼中的寒意也愈發濃烈。
徐福看到嬴政的目光,心中明白,自己去楊淩那裡的事情,恐怕已經被黑冰台的人全部上報了。他混身顫抖,儘管不想透露任何關於楊淩的事情,但此刻已無力支撐。
“陛下,微臣半個月前曾去高人那裡拜師,卻被拒之門外。”
徐福苦著臉,緩緩開口,“但微臣並未放棄,在門口跪了一周,最終在奄奄一息之際,憑誠意打動了高人……”
嬴政聽到這裡,心中暗自嘀咕:這確定是打動,而不是你死乞白賴,高人怕你死在他門口?
徐福繼續哭喪著臉講述,而嬴政一開始還保持著冷靜,但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就逐漸變得不對勁了。
特彆是當他聽到徐福說隴西與鹹陽的大雨都是因為楊淩的存在才降下時,他震驚得無以複加。
“你說什麼?先前隴西的那一場大雨是高人弄出來的?”嬴政死死的盯著徐福,眼裡寒芒閃爍,他幾乎要忍不住揪起徐福的領子,問個清楚。
徐福則像泄了氣的皮球,苦笑著回應:“陛下,微臣不是早就跟您說過了麼,這陣法當真是來自師尊!我隻是恰巧獲得了而已。當初在鹹陽銘刻的陣法,確實是有效的求雨陣法!儘管有很多殘缺和不足,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嬴政的瞳孔驟然收縮,不僅僅是他,連同他帶來的黑冰台護衛們也都呆滯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先前拯救隴西的那一場大雨,竟然是因為高人!
“不,不可能!常人怎麼可能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嬴政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置信。
但說著說著,他的語氣也逐漸變小了。
他開始回想之前在桃源山穀中遇見高人的一切,以及隴西大雨時百姓的傳言。
一種不可思議的念頭逐漸湧上心頭,嬴政劇烈地哆嗦了一下。
他開始懷疑起自己對世界的認知:方士不是一群追求長生、煉丹占卜、訪仙煉丹的人嗎?怎麼現在還能呼風喚雨了?這不是傳說中的事情嗎?怎麼會真的出現!
嬴政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回想著之前與楊淩接觸的點點滴滴。
儘管他嘴上不相信,但心中卻已經劇烈動搖了起來。
“你銘刻的那些鬼畫符,也是高人賜予的?”嬴政追問。
“倒也不是,是微臣路過銅汌縣之時,自己偷偷觀看的。”
徐福連忙講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諸多事情,甚至還包括下雨時自己在牢房裡發光的陣法。
嬴政望著那一枚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陣法玉石,瞳孔再次收縮到了針尖大小!
他感到難以置信,一枚僅僅銘刻了一些鬼畫符的玉石,居然就能散發光芒!
而且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隻是抓在掌心而已,就讓他渾身舒坦!
感受著這股波動,嬴政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他逐漸變得激動澎湃。
他意識到,先前隴西的那一場大雨,很可能就是因為高人才誕生的!
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不僅嬴政如此,後方的諸多黑冰台護衛們也都激動了起來。
他們被徐福所說的一切震撼到了極點!
拯救了隴西的那一場大雨,居然是因為高人?
這怎麼可能!
大雨傾盆之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之中。
片刻之後,嬴政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錯!徐福,你做得很不錯!這世上居然當真有天人的存在!本來以為高人就已經足夠了,沒想到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啊!”
然而,當嬴政要求徐福交出修煉功法時,徐福卻破天荒地猶豫了起來。
他並沒有將懷裡的竹簡交出去,而是咬著牙恭敬地開口:“陛下,這竹簡是師尊賜予微臣的。沒有師尊的命令,微臣不敢擅自給予陛下觀看!”
此言一出,所有的黑冰台護衛們都愣了一下,繼而猛然扭頭看向了徐福,眼中寒意四射。
嬴政也沒預料到徐福居然敢這樣說,他猛然低頭,雙眸一寒,一股難以想象的澎湃殺意驟然散發了出來!
虛弱的徐福感受著那有如實質的殺意,頓時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陛下饒命啊!這並非是微臣不給陛下看,微臣真沒那個膽量!但是這竹簡沒有師尊的開口,真的不能給陛下看啊!要是給了,師尊責怪微臣是小事,但如果因此牽連拖累了陛下,那就事大了啊!”
徐福淒慘地大叫著。
雖然現在他已經修煉了功法,但實際上隻是最簡單的身體強化而已,體內儲存的靈氣少得可憐。真正的戰鬥力也就比常人強一點,大約有三四個成年人的戰鬥力。
想要與眼前的嬴政對抗,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話後,嬴政瞳孔收縮,死死地盯著徐福。
漫長的時間過去,房間中的氣氛冰冷無比,甚至就連那些黑冰台護衛們都在哆嗦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等到徐福幾乎都快要虛脫了的時候,嬴政才終於開口:“這也就是因為高人的存在。如若沒有高人,你可知自己已經死了多少次麼?”
嬴政眼中的寒意逐漸消散,語氣平靜地開口:“起來吧,隨我一同去拜訪那位高人。”
徐福聞言,臉色再度變幻,一咬牙,繼續說道:“陛下,微臣現在無法離開。這屋裡的陣法與鹹陽的陣法相連,控製著隴西與中車郡附近的大雨。若微臣此時離開,陣法將失控,大雨將傾盆而下!”
嬴政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猛然回頭,不可思議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徐福:“你說什麼?這場籠罩了隴西與中車郡的大雨,是你引起的?!”
隨著徐福的話語落下,整個屋子陷入了寂靜。
所有黑冰台護衛都扭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徐福,一言不發。
嬴政站在原地,緩緩轉身,望著徐福,大雨傾盆,隻有雨水砸在地麵上的聲音。
徐福看著詭異的一幕,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心中默默地思索著:難道是我天賦太強,嚇到陛下了?還是說陛下不相信我能求雨?不應該啊,外麵雨都下了這麼大了。
嬴政死死的盯著徐福,被他那一句話給說得徹底愣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一字一頓,緩緩地開口詢問:“徐福,你方才說,這大雨,是你求來的?你如何證明?”
徐福急忙解釋了起來:“沒錯啊,陛下,您剛才手裡的陣法不是還亮著嗎?那就是微臣銘刻下來的陣法。當初第一次下雨的時候,鹹陽裡的陣法還沒有完全祛除。微臣這不是剛學習了一點術法麼,然後就試了試。雖然開啟了,但不太會關,所以下了這麼多天。當然,主要還是靠師尊竹簡上蘊含的天地靈氣,不然微臣也下不來雨。”
說著,徐福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補充開口表忠心:“但請陛下放心!雖然下雨的主要作用是師尊賜予的竹簡,不是微臣,但微臣並不是隨意下雨的,專門瞄準了大旱的隴西。”
然而,隨著徐福的話語,嬴政與一群黑冰台護衛們身上的感覺已經逐漸不對了。
甚至,逐漸彌漫出了一股憤怒與殺意。
徐福縮了縮脖子,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嘀咕:這麼大的大雨,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啊?
嬴政閉上眼,似乎正在竭力平複情緒。
許久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的開口:“高人賜予的竹簡?徐福,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次求雨,高人僅僅隻是一枚竹簡,就能讓你求下雨來?”
徐福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急忙點頭:“對,沒錯!這次微臣能求下來雨來,九成以上是多虧了師尊!要是沒有師尊的竹簡,微臣根本就求不下來,甚至早就被吸成了人乾。”
嬴政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他心中明白,這枚竹簡的不一般!
雖然他不懂修仙,但這竹簡給他一種格外獨特的韻味!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徐福之所以能求下來大雨,至少九成以上的功勞,全都應該歸功於這竹簡!
然而,攥著拳頭,扭頭看著徐福,嬴政額頭逐漸有青筋暴起!
他心中暗自惱怒:為什麼要有徐福這個半吊子來壞事?高人的求雨之術何等強悍?
按理說早就可以讓大旱消失了,但接二連三的,被一個菜鳥徐福弄成了這幅樣子!
深吸一口氣,看著徐福,嬴政忽然感到一陣陣的心累和無奈。
他開口問道:“徐福,你知道這場雨,在隴西跟中車郡,造成了什麼影響麼?”
徐福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但當下麵對嬴政的詢問,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微,微臣,不知道。”
嬴政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敲著麵前長滿了青苔的桌子,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弄來的這場大雨,在隴西跟中車郡附近,已經連續下了八天九夜。如今的整個中車郡,都已經麵臨全麵澇災的危險。現在整個朝堂之中,沒有人能給出正確治理澇災的方法。鹹陽城外,正有三萬名從中車郡各地來的災民,他們正在等著朕的救助。但現在,甚至鹹陽的糧倉都已經開始滲水。而朕,昨天晚上處理了一晚上的奏折,直至剛才,都還在批改!而這些!全都是有關澇災的!你知道這次洪澇造成了多大的影響麼?就連朕的鹹陽!都已經快被淹了!徐福啊徐福,你可真的是朕的好愛卿啊!甚至連隴西!都已經從旱災直接變成了澇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