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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門外,戰家老爺子脊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看似穩如泰山,可他攥緊的拳頭,和眼底的擔憂,讓人知道他此時也擔心手術室裡的戰夜寒。
“老首長,彈片離心臟太近了,我們……”院長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有些遺憾的說。
他們不敢冒著風險,彈片插在心臟上,他們也沒把握取出來呀!
戰老爺子身體晃了晃,但還是堅持坐在那裡,在孫子參軍的那一刻,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真正麵臨的時候,心怎麼還是這麼痛。
霍振斌看著老首長痛苦的樣子,麵上還要裝作鎮定,於心不忍。突然想到了小小,走到戰老爺子身邊低聲說:“老首長,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他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小小知道了,也不會怪他的。戰家老老少少為國家犧牲的太多了,戰老爺子就剩這麼一個孫子了。再一個,戰夜寒還是顧其淵的好朋友。
戰老爺子看著霍振斌,一個名字也出現在腦海裡,定了定神:“我去給老顧打電話。”
霍振斌想到昨天聽小小說今天回娘家,就提醒道:“老首長,今天是大年初二,小小可能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您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
戰老爺子點點頭,快步去辦公室打電話。抖著手拿起電話,給顧老爺子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戰老爺子開門見山的說:“老顧,夜寒在軍區醫院搶救,我需要小小丫頭的幫助。”
顧老爺子一聽,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毫不猶豫地回答:“沒問題,小小帶孩子回韓家拜年了,我這就聯係小小。”
掛斷電話後,顧老爺子迅速喊來小楊:“小楊,你現在立刻去接小小,把小小送到軍區醫院去。要快。”
“是首長!”小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跑步出去。
到了韓家,找到韓雲雅,說:“韓雲雅同誌,老首長讓我送你去軍區醫院。要快。”
小楊的到來讓韓雲雅很意外,聽到小楊的話,韓雲雅皺起了眉毛。她知道可能有人受傷需要她救治,但她知道不會是顧江州,那會是誰。
“小楊,你知道是誰在軍區醫院嗎?”韓雲雅一邊問一邊同父母說一下,讓他們幫忙照看平平安安。
“小小你快去吧!平平安安這裡有我們呢。”韓景林知道小小那是正事,人命關天耽誤不得,趕忙催促她。
“小小你快去吧,我幫你看著平平安安。”韓雲瑤也站出來說。
韓雲瑤主動提出幫忙照顧平平安安,也是希望能減輕韓雲雅的負擔,讓她專心救治病人。
韓雲雅感激地看了一眼姐姐,然後快速穿衣服,不耽誤直接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又一輛軍車停在了門口。看樣子是來接自己的。
韓雲雅回頭對小楊說:“楊哥,我坐這輛軍車去軍區醫院。我的藥箱在我樓上的房間裡,你回去幫我取回來,送到醫院來。”
“是!”小楊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刻也不耽誤快速開車回家去。
韓雲雅坐上車,開車的小戰士就立馬啟動車子,衝了出去。路上,韓雲雅才知道戰夜寒受傷的事情,並請求她儘快趕回醫院救人。
“什麼?夜寒受傷了!怎麼回事?”韓雲雅震驚地問道。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在執行任務時為了救戰友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小戰士語氣急促地回答道。
韓雲雅知道事情緊急,催促道:“快開!”
當小小趕到醫院時,就看到戰老爺子和霍振斌焦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口,她快步走過去,堅定地說:“戰爺爺,爸爸。”
戰老爺子感激地握住小小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眼中滿是信任和期待。激動的說:“小小丫頭,麻煩你了。”
小小點點頭,說:“戰爺爺,我會儘力的,爸爸,等一會兒楊哥拿藥箱過來,您讓人幫我送進來。”
韓雲雅不再多說走進手術室,看到手術台上毫無知覺的戰夜寒,心中一緊。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對醫生們說道:“你們誰來跟我說一下他的情況。”
一名主刀醫生連忙走到韓雲雅身邊,緊張地說道:“戰同誌的傷勢太嚴重,最嚴重的一處彈片卡在心臟邊,我們………”
韓雲雅皺起眉頭,問道:“具體還有什麼傷?”
“多處槍傷,其中一處擊中要害,導致大量出血。還有其他外傷和骨折……”醫生詳細地彙報著病情。
韓雲雅聽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迅速戴上手套,走到手術台前,仔細觀察著戰夜寒的傷口。理論知識都在他腦海裡,可畢竟是她第一次實際操作,在腦海裡不斷把剛剛那些傷的處理模擬了一遍。
鄒嚴逸沒想到,院長說的人會是韓雲雅,驚訝雖然驚訝,但他還能保持鎮定。
鄒嚴逸看著韓雲雅沒動,就主動站出來,說道:“小小,夜寒的情況比較緊急”
韓雲雅點點頭,從手腕上取下金針(實則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動快如閃電的甩了出去,紮在了戰夜寒的身體各處穴位上。
“鄒大哥,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等手術完了我們在敘舊。”韓雲雅說完。
這一手就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本來還有人不屑一顧,這下都嚴肅起來。
等藥箱送過來,韓雲雅拿出了藥丸給戰夜寒喂了下去。
一個女醫生想阻止,可惜被人攔了下來,向她搖頭。
之後,在幾位醫生的配合下,開始了緊張而又艱難的手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外的人們都心急如焚。
終於,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小小疲憊但卻帶著微笑走出來,宣布:“手術成功!”
戰老爺子和霍振斌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他們對小小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小小,戰爺爺謝謝你。”戰老爺子激動地說道,如果沒有這個小小的丫頭,夜寒可能就……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韓雲雅抬頭看向戰老爺子,微笑著說:“戰爺爺,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接著,她轉頭看向霍振斌,輕聲說:“爸爸,後續的事情交給醫院裡的醫生就可以了,我得先回去了。”說完,她低頭看了看手表,臉上露出一絲焦急。
霍振斌自然明白小小為何如此匆忙,於是點點頭,安慰道:“好,那讓小董送你回去。”
韓雲雅感激地看了一眼乾爸,然後轉身同戰老爺子打了招呼就快步離去。她的身影在走廊上迅速消失,留下戰老爺子一臉茫然。
戰老爺子望著韓雲雅離去的方向,疑惑地問道:“振斌,小小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或許是因為孫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戰老爺子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此刻才有心思去關心其他事情。
霍振斌笑著說道:“老首長啊,您可能不太清楚呢!小小說家裡的那兩個小家夥,白天的時候還可以看不到小小,但是一旦天黑下來,見不到小小就會哭鬨不止。而且不管是誰哄都哄不好的那種,隻有小小才能治的住他們兄弟倆。”
戰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院長急匆匆地從裡麵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
戰老爺子看著院長著急忙慌地找人,忍不住開口說道:“彆找了,人已經離開了。”
院長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失望和惋惜的表情,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抬起頭,想要對戰老爺子詢問一些事情,但卻被霍振斌的話給堵住了嘴。
霍振斌自然看得出院長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彆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說小小的身份背景,單是她目前還在上大學這一點,就不可能到醫院來工作。
就在這時,手術床被推了出來,上麵躺著的正是戰夜寒。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戰夜寒身上,不再關注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