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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高級病房裡,氣溫仿佛在這一刻下降到了冰點。
除了滿臉冷笑的徐川杭外,喬宇直接被嚇傻了。
他沒有想到徐川杭竟然要殺死馬博文,並且還是以這般血腥的方式。
“為……為什麼?”
喬宇顫抖的問道。
“因為有些人活著遠沒有他死掉的作用大。”
丟掉染血的匕首,此刻的徐川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道:“秦飛很強,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想要他死,唯有借助這陰山宗的力量。”
“你要借刀殺人?”
喬宇不傻,聽徐川杭這麼說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看來你們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徐川杭冷笑一聲,隨後他拿起了從馬博文身上摸出來的電話,照著就給對方打了過去。
“啊,不好了,馬博文馬大師讓秦飛殺了,快救命啊!”
“我要死了!”
對著電話徐川杭就是一陣驚恐的大叫,隨後不等電話裡麵的人問什麼,他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徐川杭在這兒胡編瞎話,喬宇隻感覺到渾身冰涼。
他沒有想到徐川杭竟然這麼狠。
二十多年的交情,他就像是第一次認識徐川杭一樣。
其實他即便不殺馬博文,以馬博文這般傷勢,他師門的人一旦到了,恐怕也不會放過秦飛。
但他就是殺了,如此一來,秦飛和這陰山宗的矛盾必將進一步加劇,肯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到時候他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真是好一手計謀啊。
“記住,一旦陰山宗的人問起,你都要說人是秦飛殺的,與我們無關,一旦你說漏了嘴,咱倆可就全完了!”這時徐川杭十分鄭重的對喬宇說道。
而喬宇呢,隻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隻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在想些什麼。
叮鈴鈴!
就在這時,喬宇的兜裡的電話響了,嚇了他一跳。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見打電話的人是一個臭味相投的玩伴,喬宇這才用顫抖的手接通了電話。
“喂……喂?”
“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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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咽了兩口唾沫,喬宇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
“宇少,晚上白家的丫頭生日,出來一起嗨翻天啊?”電話裡的人語氣輕挑的問道。
“不……不玩。”
現在喬宇心裡害怕的要死,哪還有心思玩啊。
可電話裡的人明顯沒想那麼多,道:“淩韻也要來,你難道不來?”
“不……。”
“來,怎麼不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徐川杭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道:“告訴地點,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好,君天ktv的888包房,你們到時候直接過來就是!”
電話裡的人顯然也聽出了徐川杭的聲音,大笑著回答道。
掛斷電話,徐川杭臉上閃過了一絲猙獰之色,他喜歡淩韻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這個臭婊 子竟然要跟秦飛搞到一起,那就彆怪他了!
想到這兒,他將手機還給了一臉蒼白的喬宇,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彆想那麼多,咱們呢,就當是殺了一隻雞。”
“一隻雞……。”
聽到這話,喬宇下意識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馬博文,隻見後者死不瞑目,麵目猙獰,嚇得他立馬收回了目光。
他發誓,他今晚睡覺肯定要做噩夢。
不對,是未來幾十年都有可能會在噩夢中度過。
“好好跟著我乾,隻要秦飛一死,咱們立刻將光明小區的項目接過來,那裡最起碼價值幾十億,到時候你我平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處?”
“可那秦飛當真那麼容易死嗎?”喬宇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先死了一個馬開元,後來一個馬博文明顯也不是對手,一旦陰山宗的所有人都不是秦飛的對手,那他們肯定完了。
栽贓陷害,借刀殺人。
這哪一條不是秦飛要弄死他們的理由?
“哼,一個年輕人而已,就算是他打娘胎裡開始修煉,又能強到哪裡去?”
“眼下馬博文已死,他師門定然震怒,到時候再來的恐怕就不是一個人了。”徐川杭眼神冷冽道。
聽到這話,喬宇的恐懼這才緩緩減輕了一點。
徐川杭說的沒錯,秦飛再強也隻是一個人,他怎麼同一個宗門對抗?
螳臂擋車罷了。
“走,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去給白家丫頭慶生。”
徐川杭絲毫沒有把殺死馬博文放在心上,人是秦飛廢的,到時候他隻要咬定人也是秦飛殺的,誰又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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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普通人,馬博文是大師,他可沒能力殺死一個大師。
“那他的屍體怎麼辦?”
喬宇指了指地上的馬博文。
“這可是我家的私人醫院,既然是醫院,死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徐川杭將喬宇推出了病房。
而等到他們兩個人一走,立馬就有幾個保鏢衝進了病房開始清理現場。
“啊!”
“我要這個叫秦飛的小兒死無葬生之地!”
陰山宗。
這是一個隱蔽於深山中的修煉門派,常年無人外出,外麵的人也無法抵達他們所在的位置。
他們已經在此隱世修行了數百年,宗門強者如雲。
而此刻在宗門的一處大殿上,一個老人怒氣衝天的將一個衛星手機摔的稀碎。
他是陰山宗的宗主,同時也是馬博文和馬開元的師父。
馬博文不同於馬開元,他可是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弟子,甚至是當作未來接班人培養的。
眼看著他好不容易突破到了宗師之境,可沒想到他去了一趟安海市就傳回了如此噩耗,這讓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宗主,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主座的下方,一個中年人開口問道。
“殺我弟子,罪該萬死!”
說著陰山宗的宗主直接看向了下方的兩大護法,道:“你們二人連夜啟程前往安海市,我要你們提那個小子的人頭回來見我!”
“是!”
聽到這話,下方二人麵色凜然,隨後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多少年了,還從未有人敢殺我陰山宗之人,更彆提是殺我的弟子!”
“待我得到你的頭顱後,我一定要將你祭煉成為全天下最邪惡之物,哦不,我要把你的頭蓋骨來當夜壺……。”
偌大的宮殿內,一道冷冷的聲音再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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