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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與姬家以及其他諸多大勢力的戰鬥,卻是在不經意間流傳了出去。
若是當日陣法未破,那些大勢力將張麟悄摸摸滅殺當場倒也還好,一切都會被悄無聲息地掩蓋過去。
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被發現。
而後張景泰追根溯源,即便對姬家等諸多大勢力有所猜疑,但對方是官方的人,那便要守官方的規矩。
不能夠輕易對他們動手。
若是狗急跳牆,那也要掂量掂量能否一人敵國?
但如今,事情敗露。
至於是誰傳出去的,姬家用屁股都能想到。
當事人還活蹦亂跳的,隨便呈一張折子上去,看誰不爽直接就可以扣上一個刺殺朝廷命官的大帽子上去。
更何況,此事罪證確鑿。
眾多修士出入當日交戰之地,有人想要求證,有人心懷叵測,也有人滿臉不信。
“張家小子是什麼實力,麵對如此多的一品圍殺,怎麼可能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是啊彆說他了,當世任何一位一品,也隻能飲恨當場!”
“有沒有可能,是張景泰隔空出手了?”
“不可能吧?老夫聽說,當日出手的一品不下五位,還有一道驚天大陣,隔空出手便能誅滅五位一品這份實力,也有恐怖了吧?”
“你們彆忽略了,能抵擋住五位一品哪怕隻是一瞬的出手,張家那小子不是凡人啊!”
化作齏粉的蒼茫大地,給予所有人無限震撼。
他們暗自揣測著張景泰如今的實力,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推算出的結果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其子的天資,也是人中龍鳳,不可限量。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nbp;哈哈哈哈哈哈!”
禦書房當中,接到錦衣衛呈上來的密報,太康帝心情大好。
當年將最寵愛的寧定許給這張家老二,也不過是看在了張景泰的麵子上,想要將這位天資鼎盛的奇才徹底綁定在皇家戰車之上。
但隨著年月漸長,這張家老二卻是聲名不顯,又有紈絝作風,皇後便對他多有埋怨。
要不是寧定在他麵前說儘好話,他說不定還真會尋個由頭將這婚約改了去,反正大明不缺官宦家的小姐。
“這丫頭,當年遛出皇城說是要見一見她那未來夫婿,去的時候倒是不屑一顧,沒成想回來後便一臉堅決。”
想到寧定,太康帝也不免一臉搖頭失笑“看來這小子有點道行,不僅將寧定迷得神魂顛倒,本事也是一日日見長啊!”
心頭輕鬆了一些,太康帝在書房內踱步了片刻。
待得重新坐回禦座之上,笑容一點一點地收斂起來,一瞬間從方才的慈父模樣轉變成了那位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無情帝王。
連帶著聲音都冷酷了許多“白充。”
“臣在!”
一道身影走出,背後的空間蕩起一圈漣漪。
太康帝也是見怪不怪了,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橫渡虛空不過是家常便飯。
“你派人去一趟北境,安撫一下張景泰,讓他莫要著急,現在還沒到他出手的時候,至於張麟的仇”
太康帝頓了頓,聲音愈冷,但白充卻在其中聽出了幾分的笑意“朕自然會幫他報了。”
“是!”
白充謹記於心,答應了一聲。
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梁國公雖然是鎮國柱石,但也沒必要將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錦衣衛都指揮使專門叫過來跑腿。
“帶上幾位一品,還有朕的旨意,去一趟姬家嗯,還有玉皇派。”
其實他也想要順帶捎上太一教的,他們的丹藥不錯。
但是一想到寧定身為太一教的聖女,他也不好逼迫過甚,隻能日後徐徐圖之。
“姬家,朕要所有參與、知情圍殺張麟之人梟首,若是不從,族!”
最後一個字落下,帝王的威嚴蕭殺之氣撲麵而來。
白充身為一品,也難免呼吸一窒。
“玉皇派,隻誅首惡,但是——今後玉皇派的供奉朕要十之五六!”
玉皇派煉器無雙,即便是宮內的供奉,也是曾經的玉皇派棄徒。
十之五六,已經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大明朝廷基本上不出一丁點成本,伸手拿來就行。
但玉皇派理虧在前,他們也不敢不從。
“還有姚家你讓他們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能夠得到張麟那小子的原諒。”
最後甩出來的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白充心中一凜,對於皇帝的高超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
先拿姬家殺雞儆猴,但又怕因此嚇壞了其他兩家,從而生出反抗的心思卻也不美。
所以,對玉皇派則是高拿輕落。
隻誅首惡,索要供奉的十之五六雖然難以接受,但姬家珠玉在前,相比較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若是對姚家也如此,難免會讓梁國公父子心生芥蒂。
所以,天子讓姚家對接張麟這個當事人,乞求原諒如此自然也能討得張家小子歡心。
“是!”
答應下來,又領了一張法旨,白充這才匆匆退去,整頓旗鼓,磨刀霍霍向著三家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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