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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烏孫國這樣的小國當中,已經屬於國寶級彆,而現在卻被毫無保留地送給了張麟。
接下來的幾天,張麟並沒有著急煉化舍利子。
而是和魏洲一同在烏孫國內閒逛起來。
烏孫國不算大,甚至還比不上大明的半州之地。
都城之外,三座小城拱衛。
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逛完了,剩下的時間魏洲則是命人設宴款待。
宮廷內外的大臣,也知道眼前這位身份不得了,還和自家的王上關係非比尋常,伺候的時候自然是百般謹慎。
至於城外的僧兵,在張麟的授意下,打發他們自尋補給了。
既然是佛門的僧兵,也不歸他統禦。
烏孫國又是大明的藩屬國,自然也輪不到他們犒賞了。
何必肥了彆人的田地,荒廢了自己的?
周圍又不是沒有歸附佛門的國家,這三萬僧兵完全可以強行上門索要,一應需求自給自足,省得大明還要劃撥糧草。
“接下來你們要繼續前往東瀛嗎?”
臨彆的尾聲,魏洲問了一嘴。
此刻已經是月上枝頭,明天一大早張麟他們便要隨軍開拔,離開烏孫國。
不是他急著走。
而是大勢至和尚一直隱晦地催促著,張麟就相當於大明方麵派來的監軍,也相當於他們這三萬僧兵在大明境內的通行證。
畢竟這麼一股不小的勢力,要從西到東,橫穿了整個大明的疆域。
幾乎沒有隱藏的可能性。
若是沒有張麟這個身份開路,恐怕一入大明境內,就會被星夜集結的軍隊以及強者絞殺殆儘。
否則以大勢至的脾性,早就將張麟幾人扔在了烏孫國,獨自前往東瀛了。
“嗯現在還不知道東瀛那邊什麼情況,按照時間來推算,大明軍隊應該差不多和他們交戰了。”
張麟漫不經心,真正能夠決定這場戰爭走向的,是兩方陣營當中的一品強者。
就看西方大陸那邊,到底派了多少增援了。
這次的東征,隻是一道開胃菜,彼此都想要摸清楚對方的實力。
若是旗鼓相當,那還有可能坐在談判桌上一番唇槍舌劍。
如果有一方具備壓倒性的實力,那麼另一方毫無疑問會徹底被拖入戰爭的泥沼中,直至國土淪陷。
這不是請客吃飯,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他這個二品的‘小人物’,對於戰局影響不大,“真不知道皇帝讓我去乾嘛,混個軍功?”
張麟對於勳爵不是很感興趣。
實力才是一切保障的基礎,若是實力不足,就算把皇帝的金鑾殿讓他來坐也坐不穩。
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
“也許真是讓你混個軍功呢。”
魏洲上桌的人和獸都斟了一杯酒,這處偏殿裡的侍從都被他揮退了,所以萬事也隻能親力親為。
不過他也不在乎,本來就被散養慣了,也不是和他那個兄長一樣平日裡養尊處優。
旺財將爪子縮小,沾了沾杯中之物,而後在肉墊上舔了一口,一種奇妙的滋味如電流一般竄到胃部。
讓它忍不住舒服地將一雙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爪子如同閃電一般,又迅速沾了一些,繼續舔啊舔啊舔
“老張,說實在話,我覺得還真有可能是梁國公和陛下達成了某種協議,想讓你在這場戰爭當中混一混資曆。”
魏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低聲說道。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不管是資曆方麵,還是修行方麵,參與進這場戰爭都是有益無害的,尤其是在保命手段不缺的情況下。
即便是西方大陸那邊也有一品之上出手,那也能性命無虞。
“或許吧。”
張麟也猜想過這種可能,但轉念一想,即便是又如何,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在大世洪流之下,你我皆是棋子。
除非像他老爹那樣,擁有舉世無敵的實力,這才能夠跳脫棋盤,成為執棋人。
當然,就算是棋子,張麟也是那顆最特殊的棋子。
瞧見張麟這般態度,魏洲也緩過神來。
梁國公已經為老張掃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了,旋即又給對方倒滿杯子,大笑道“今晚不醉不歸,你可彆動用修為作弊!”
張麟笑著連連答應。
兩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擺放在殿中的酒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解決。
王定方沒有貪杯,隻是一個人默默坐在一旁,眼神中滿是警覺。
旺財則是搖搖晃晃,眼神迷離了一瞬。
但是調動妖軀氣血,體內的酒氣立時化作白霧從張合的毛孔中蒸騰而出,整座偏殿內登時彌漫一股濃鬱的酒香。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際慢慢露出一抹魚肚白。
殿中的拚酒聲這才慢慢消停。
張麟眼含醉意,搖搖晃晃起身,看著一頭栽在了桌麵上的魏洲,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就算不動用修為,你小子想和我拚酒,還差個十萬八千裡。”
話落,
他眼中重新恢複了清明,給自己施了個‘去穢咒’,渾身的酒氣和灰塵被一掃而空,似乎再度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走吧!”
張麟看了眼睡死過去的魏洲,在他周圍布置了一道法陣,便招呼著王定方離開。
而旺財此刻陷入了循環往複的醉酒當中,竟然忘記了動用修為給自己解救。
張麟無奈,隻能掐起它脖頸後的那一塊肉,提溜著走出偏殿。
“欸?本喵怎麼飛起來了”
旺財看著眼前天旋地轉的迷離世界,癡癡地笑了起來。
出了都城,和早就一臉不耐煩的大勢至和尚一路東去。
出了西域,並未在長甘州多做停留。
三萬僧兵浩浩蕩蕩地踏入了大明的疆域。
烏孫國。
當日張麟離開前夕,設宴款待的偏殿當中。
魏洲生無可戀地坐著,門外的繡衣衛都指揮使彙報著國中的動靜。
末了,一名侍從上前,將大臣們的奏章逐字念出,魏洲則是坐在殿中口頭批複。
好在烏孫國畢竟是小國寡民,這麼點事務一下子就處理乾淨了。
“王上,按照國師推算,這陣法還有一刻鐘的時間便會自行崩解。”都指揮使夏彌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勸慰起來。
魏洲沒有回話。
他沒想到,張麟臨走前還給他布置了一道陣法保護他。
但更沒想到的是,偌大的一個烏孫國,竟然沒有人能夠破解這道法陣。
好在,張麟留在法陣內的法力有限,幾天時間就自動崩解了。
所以,這幾天魏洲隻能‘居家辦公’了。
連用飯,也是之前設宴款待的殘羹冷炙,看起來倒是有些淒涼。
p兄弟們請個假,有點卡文了,今天就先一更吧,我明天梳理一下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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