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腦子嗡嗡作響,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啊?
即便是刑部右侍郎這樣不修煉的普通人,還有仵作這種隻是九品煉體之人,也知道開創一個完整的修煉體係到底是多大的困難。
東瀛那邊所謂的武士、忍者,和武道、仙道沒有什麼區彆,隻是叫法稱謂不同而已。
他們從九州學過去,然後換了個名字,就以為成自己家的了。
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現在張麟說什麼?
這東瀛王修煉了另外一種體係?
不屬於元神仙道和肉身武道的另外一種修煉體係?
這要是真的,如果傳出去恐怕引發的轟動不亞於上次王恭廠大爆炸時的威勢。
“第三種修煉體係?張鎮撫使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此番推測的依據又是什麼?”刑部右侍郎現在也不關心東瀛王之死的真相了,一臉嚴肅的問道。
張麟沉吟片刻,而後說道:“嗯,說是第三種修煉體係,其實也不準確,這和我們的元神仙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實,第三種修煉體係他也沒有想好怎麼編,隻是腦海中有個大致的想法。
眼下這起案件。
最無解的地方,就是東瀛王是個普通人,所以自殺的結論根本不成立。
而會同館看守森嚴,法玄和尚實力不弱。
想要將東瀛王悄無聲息殺死,並且扒光扔到法玄和尚房間,這種實力...也隻有一品能夠辦到。
而九州之內的任何一品,一旦進入京城就會立刻被發現,根本無所遁形。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要是這些強者隨隨便便就能夠潛入京城乃至於皇城之中,那不是輕易可以對皇帝進行斬首行動?
如此一來,大明的統治豈不是形同虛設?
這些傳承久遠的大勢力也不會俯首帖耳,乖乖臣服在大明的腳下。
一品,放在任何一個勢力都是核彈級彆的存在。
進入京城必須提前報備。
這樣就產生了一個悖論,隻能往‘自殺’的方向一路狂飆。
但是這邊的思路也堵住了。
所以得出結論——法玄和尚是凶手!
張麟來之前倒是沒想到情況這麼複雜,還以為是朝廷找個由頭為難法玄和尚,合著這和尚真是頭號嫌疑人。
“能否說詳細一些?”
刑部右侍郎有些聽不明白,追問道。
“容我先賣個關子,”張麟輕聲笑道。
而後扔了個念頭給張武,後者微微瞪大眼睛,扭頭看向張麟,“現在嗎?”
“嗯嗯。”
張麟點頭。
“好!”
張武應了一聲,然後在其餘兩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跑出了殮屍房。
隱約間,他們還聽到了張武喊人的聲音,衙門裡的錦衣衛嘩啦啦至少走了一大半。
“這是...”
刑部右侍郎和仵作相視一眼,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張麟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隻能靜觀其變了。
......
張武領著一大群錦衣衛,走出刑部大門,再度去了驛站的方向。
“搜!”
“把驛站方圓三裡地都搜查一遍,一旦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立刻上報。”
張武大手一揮,一大幫錦衣衛頓時散開,在驛站的周圍搜捕起來。
要論起搜刮,錦衣衛絕對是專業的。
掘地三尺的本事,可是抄家多年積攢出來的經驗。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一直守著驛站周圍的黃金甲士注意到錦衣衛的動靜,從暗處出來問道。
張武隨意答道:“還能有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搜東西...”
“......”
他又不眼瞎,“我問的是你們在搜什麼東西?”
“不知道。”
“......”
張武的確不知道,張麟隻是交代他來驛站周圍搜東西,沒說搜什麼。
隻是說看起來是不是普通物品。
真要有這麼一個東西,其實不難找出。
屎裡淘金或許很難。
但要是在一堆沙子裡邊找夜明珠絕對一找一個準。
搜查工作在繼續,錦衣衛都有一膀子力氣,幾乎要把方圓幾裡地都給犁一遍,開春都可以直接播種等秋收了。
動靜之大,就連樓上的法玄和尚都忍不住開窗一探究竟。
但看見張武的身影之後,又默默關窗坐了回去,繼續誦念經文。
直到日漸西斜,天色漸昏,搜索的範圍都擴大了不止一倍,張武都生出放棄的念頭時,一名錦衣衛突然大喊起來:
“找到了!是不是這個!”
張武精神一震,‘騰’地竄了出去,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眨眼間便來到了那名錦衣衛麵前。
隻見那名錦衣衛手上拿著一根像是樹枝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平平無奇。
“大人,這東西很奇怪,本來以為是根普通的樹枝,但我剛剛踩上去居然沒有踩斷它!”錦衣衛有些興奮地揮舞了一下。
他好歹也是八品武夫,區區一根樹枝還踩不斷,傻子都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樹枝。
張武接過,上手試了試。
的確很堅固,還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其中,拿在手上感覺和天地間的靈氣都親昵了不少。
‘至少是一件法寶!’
他心中斷定。
應該就是老二要的東西了。
另一邊。
在殮屍房等了許久,不見張武回來的幾人,索性在刑部衙門喝起茶來。
期間,刑部右侍郎幾次想要探聽張麟的口風,但都以失敗告終。
實在是張麟之前石破天驚的一句‘第三種修煉體係’給他驚到了。
‘他該不會是虛張聲勢的吧?隨便找個借口糊弄我們?’
刑部右侍郎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案子的確難辦,要不是法玄和尚身份特殊,他都打算直接按在對方頭上了,即便是二品也不怕。
張麟喝著茶,的確不著急。
按照一般的思維,這案子肯定到處都是死胡同。
但是彆忘了,這裡可是有著超凡力量的世界。
他直接用‘掩日’推演天機,能作弊誰還老老實實費那腦細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