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尼吒佛這廝藏得還真是深啊!”
賀平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把阿迦尼吒佛逼了出來,隻是,他也沒有料到這個贏無寂竟然會將《地獄變相圖》藏在身上,還偽裝成一張靈符。
“那奴震宇也被殺了!原來如此,恐怕是阿迦尼吒佛還沒有擺脫封印,他應當是用了什麼秘法,吞了那奴震宇這個入道高手,才能夠在外界自由活動,我隻要設法阻他一段時間,邪佛也隻能灰溜溜地滾回封印……”
明白了這一點,壓力就要減少大半,他一邊從虛空中收回鬼爪,視線也與阿迦尼吒佛元神所化的金色大佛眼神交錯,空氣裡仿佛要迸裂出火花。
“這兩個家夥竟然互相認識,而且看樣子他們明顯還有仇冤!”
摩哂陀先是吃了一驚,很快他鬆了口氣,在心底暗自慶幸。
“阿迦尼吒佛,大話不要說得太滿。”
賀平這時冷笑一聲,隔空傳出一道信息。
“今天誰殺誰還說不定!”
“那你肯定是殺不了本尊。”阿迦尼吒無恥地道:“畢竟本尊的真身還在《地獄變相圖》之中,小輩,你要真有能耐,就打破這道封印進來殺本尊好了。”
兩人交談之時,暗中就較勁般要動手!
賀平不動聲色的拍出一掌,玄冥一氣雷池甲禁轟出,漫天都是無數鬥大的雷光,這是玄冥神雷,這些雷光不是天上的雷霆閃電,而是一道道冰寒刺骨的氣息,裡麵隱隱約約的傳出冰河碎裂的聲音,像是一個微小的世界在這玄冥神雷中凍結、破碎。
“你也接我一招!”
阿迦尼吒佛大笑一聲,大佛的蓮座飛向高空,五麵佛首個個張開大嘴,噴吐出了千百道烈焰,那些烈焰化成無數炎龍咆哮著滾滾降落下來。
賀平與阿迦尼吒佛早就結了仇,這次見了麵,猶如是針尖對麥芒,兩股磅礴無邊的氣勢相互撞擊在這一起,摩哂陀見狀飛速後退,打算逼開這兩大顯神交手的聲勢。
誰料就在這一刻,賀平的玄冥神雷,還有阿迦尼吒佛五個佛首噴出的龍天烈焰,全部勢頭一偏,兩股磅礴攻勢,浩浩蕩蕩猛烈地傾瀉過來,轟擊在了摩哂陀身上。
“你、你們……好生卑鄙!”
摩哂陀也沒有料到這二人如此行事,他們裝成是要互相動手,其實非常默契的把他當成了第一目標。
“枉為顯神!!!”
“廢話!”
阿迦尼吒佛獰笑一聲:“這裡就屬你這廢物最弱,不先殺你殺誰。”
“痛打落水狗是人間美事。”
賀平陰冷的聲音傳遞過來,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譏諷:“吠陀大聖不可不嘗啊!”
這兩人都是無恥卑鄙萬分鬼畜之輩,“吠陀大聖”摩哂陀肉身被毀,元神受創,那肯定是要痛打落水狗。
阿迦尼吒佛與賀平都沒有收手的打算,兩人輪番出手一頓狂轟濫炸瘋狂輸出。
噗噗噗!
摩哂陀的元神就像是個大號的皮球,被轟的不斷爆裂,無數精純元氣迸裂出來,吠陀大聖也如同被兩個彪形大漢瘋狂蹂躪的少女,發現連連慘叫。
好在這位也是晉級顯神境界多年的強者,勉強撐了下去,可是這位吠陀大聖也知道,再這麼被兩大顯神連續暴揍,那他今天也難以幸免。
……
同一時間,摩哂陀的兄長丹溪子看著秘魔傀儡大陣,麵容也有些複雜,仙傀門的這座大陣衍生出了“三毒三惡界,五苦五道門”,直接將他這個顯神高手阻攔於門外。
那五扇巨大而又神秘的門戶,硬生生的阻擋了他繼續前行,無論是用法力滲透,還是施展術法攻打,也破不開這座大陣。
這大陣被**界、愛欲界和貪欲界這三界所封鎖,五座青銅門戶分彆生出不同的變化,色累苦心門會生出種種虛境,顛倒妄想,令修士生出紅塵煩惱;
愛累苦神門伐人心智,以血濃於水的親情苦心勞智,“愛河千尺浪,苦海萬長淵”,身陷於此者,就會難以得到解脫;
貪累苦形門則是不斷放大人之一生的生死勞頓之苦,須知人生於斯,生老病死四大無常,終身苦悶不休;
華競苦精門,此門針對的是凡夫欲子的優越感、攀比心,人生在世,為了爭名奪利,會陷入不斷競爭和攀比的怪圈,人人都為了拔得頭籌而奮進一切,為得就是享受那種將人踩在腳下的勝利感;
第五門為身累苦魂門,越是自尊高傲者,越是容易身陷此門,而這五扇青銅門戶且為陣法演化,而這五苦五道之門,常居於人身,委於人心,係人命根,遏人招真之路,斷人修仙之路,令修士心、神、形、精、身受苦,如墜地獄,受儘煉獄之刑罰。
丹溪子也是顯神級彆的強者,他掐指一算,發現以法力也無法攻破這道陣法,後來,又竭儘全力,硬闖了這五苦門數次,卻始終無從突破,就在他心憂之時,旁邊又有兩道遁光駕臨。
“丹溪子師兄,看來你遇到麻煩了。”
遠方的高空,忽見一道火光縱越長空,劃出一道經天長虹,漫天赤芒烈焰掃落下來,又在丹溪子化為一個道人,這道人手持白玉拂塵,穿著一件大紅袍,麵相倒顯的溫和,正是重陽宮的媸法尊。
與此同時,天上的雲層裂開,顯露出一方黑暗的太空,其中有幾顆大星閃光,接著,就是一頭星辰巨獸撕開大氣,一下子鑽入雲層裡,扇動翅膀,揮翼翱翔,飛落到了丹溪子身邊。
“師兄,長命無桑收到傳訊,也到了。”
長桑無命是個年輕女冠,用一根黑玉道簪挽著頭發,披著一件漆黑的道袍,氣質高貴,朱唇白膚,手裡也拿著一柄羽扇。
“這是什麼?仙傀門的‘秘魔傀儡大陣’,無憂生又出世了……”
這兩大顯神高手本來按照原定計劃,是去堵海空智藏和澹台太子的泉水,這種盯人戰術可以防範兩大顯神強行出手,可是丹溪子這邊明顯出了事,他們也不得不急匆匆地趕過來,也是天生的勞祿命。
“我也不清楚。”
丹溪子眉頭微蹙。
“無憂生其人行事隱秘,六百年前,我與他打過一次交道,關於這個顯神高手的情報,有太多古怪之處,我們萬青教的長老也對他的事三緘其口,並囑命我等不要與仙傀門的人打交道。”
“長生九邪嗎?”
媸法尊麵相溫和,性子卻是異常的暴躁,他嘿然冷笑一聲:“泥教是大幽第一教派,有三大鬼人菩薩撐場麵,還有一個不知來曆的佛母,也算是長生九邪之中唯一說的過去的一家,除了泥教,其他幾家算得了什麼東西!區區一個無憂生,真有必要讓我們先天道門忌憚?”
“媸師兄。”
女冠長命無桑出言提醒:“長生九邪也並非全是旁門左道,拜龍教來曆古老,曆代都有不得了的人物出現,五儺教是巫門大派,隻是現在沒落了,至於仙傀門,據說源自上古傀門,底蘊也是極為深厚。
而且,我們門中的幾位長老,也對那個叫無憂生的人,有些忌憚,就算深問,那幾位也是語焉不詳,若媸師兄日後真得碰上這個無憂生,還要多留幾個心眼。”
“其他不說,我的胞弟摩哂陀被困在陣中,兩位出手,與我一同破陣!”
丹溪子更擔心被困入陣中的摩哂陀,他朗聲道:“隻是,這‘三毒三惡界,五苦五道門’,要短時間破陣最好有四個顯神高手,或者是五人,分彆同時進入這五扇青銅門,合力擊破,要是人數不夠,隻能靠法力慢慢磨滅這座大陣,可是陣中情況撲朔迷離,遲一會,我怕裡麵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