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風雨欲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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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與瀧天音奪下冰螭宮後,就開始暗中策劃布置,他們先是向外傳出風聲,聲稱冰螭宮宮主金日殫已經出關,之後,又暗中傳訊於晏龍國的金氏,告知金日殫打算收三王子三善君為弟子。

三善君是昭嬡夫人的幼子,年幼才十二、三歲,性子聰慧,天真無邪,深得國主金玉琮的喜愛,隻是,他年紀太小,尚且參與不了王位之爭。

這條消息一傳到王宮裡,那位昭嬡夫人立刻欣喜若狂,她深知淨海君凶多吉少,故而對於未來局勢頗為憂患。

在她聽到金日殫出關後,放話要收三善王子為徒的消息,心底立刻燒起了一把火。

須知,金日殫是個貨真價實的入道高手,而且還是冰螭宮的宮主,他要是願意收三善為徒,那就等於是這位三王子有了個入道高手當後盾,有了這一層身份,這位三王子甚至有資格競爭國主之位。

“王上。”

昭嬡夫人聽聞這個消息後,就急匆匆地找到了國主金玉琮。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冰螭宮主要收吾兒三善為徒,這孩子本來就聰慧機靈,我看未來定然會有大成就,待到這孩子修道有成,我們金氏豈不是又添了一尊入道高手。”

她繼續添油加醋。

“我知道國主過去擔心冰螭宮勢力在晏龍擴大,金宮主閉關以後,那彌蓋天長老一手遮天,這次宮主出關收徒,若是吾兒三善能夠成就入道,再坐上國主之位,那晏龍國的國力也會大漲,若是吾兒三善能夠當上冰螭宮的宮主,那麼冰螭宮就是我們金氏一脈的私產。”

國主金玉琮冷哼一聲,他豈會聽不出昭嬡夫人的潛台詞。這女人死了一個兒子,又想著要把小兒子推到國主的位置上。

“你乾脆說‘我兒三善有顯神之姿’好了,你這女人那點小心思我豈不知道,世子又無惡跡,我豈能夠廢長立幼,再說了,國家大事哪有你這女人家摻合的道理……”

昭嬡聽出了金玉琮的怒意,連忙假意低頭稱“臣妾知罪”,接著又梨花帶雨說許多話。

聽到他的這些話的金玉琮始終板著臉,與昭嬡夫人不同,他是知道冰螭宮主金日殫死在抱劍侯手中的消息。隻是,這條消息在王室中也是保密事項,除了幾個身份特彆的王室成員,外人並不知情。

“金宮主早就死了,那麼冰螭宮傳出這條消息是什麼意思?”

金玉琮蹙著眉頭思索著,他回憶冰螭宮使者說的那些話,心想除了收徒以外,似乎還提到了“商討一下冰螭宮下一任宮主寶座”這件事。

“金日殫身死一事,絕計不能透露給外界,因為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了,外人都會知道我們晏龍國少了一位入道高手,少了一根擎天柱……”

他在心裡搖頭歎息,心猜這次應當是為了決出宮主寶座一事,也難怪彌蓋天長老會讓自己等人去參加所謂的收徒大典,應當是想借此事來商量下一任宮主是何人。

金氏與冰螭宮關係緊密,金氏多年以來,對冰螭宮給予堅定的支持,反過來冰螭宮也投桃報李,要說在晏龍國中金氏能夠長久的維持,也是因為冰螭宮始終維護金氏一脈的利益。

雙方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非昭嬡所謂的什麼會去擔憂冰螭宮中的彌蓋天彌長老坐大這種事。

事實上,若是沒有彌蓋天這位太上長老坐鎮冰螭宮,一旦冰螭宮崩盤瓦解,那接下來就會輪到金氏一族和晏龍國了。

想到這裡,金玉琮雖然有些心煩意亂,但還是耐下心思道:“不過,金宮主願意收我那孩兒為徒,也是一件大事,你準備一下,再過幾天,我們就去冰螭宮參加收徒大典。”

他沉聲道:“到時候,世子也會出麵,你萬萬不要在外麵與世子起了什麼齷齪,以免壞了我金氏一脈的顏麵。”

昭嬡夫人連連承諾,隻是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像一隻狡黠的狐狸,私下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

“世子殿下,這個消息你如何看?”

一位幕僚在得到消息後,連夜來到了世子府,將消息告訴了晏龍國的世子。

“冰螭宮要搞收徒大典,說是要收三善王子為宮主金日殫的弟子,這莫非又是昭嬡夫人那個賤婢所為?”

另一個武將打扮的年輕人一想到昭嬡夫人,登時怒火高熾。

“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受這個賤婢,還有她那個兒子淨海君的氣,這二人把金家王室弄得是烏煙瘴氣就算了,還一直圖謀不軌,想要奪取王位。”

這武將冷哼一聲。

“現如今,那淨海君死就死了,昭嬡那賤婢,還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說是我們殺了淨海君,真是愈想愈氣。”

“夠了。”

世子打斷了他的話。

“淨海是我的王弟,他死了,我自然要查出一個公道,外人閒話也就算了,你就不要議論我那王弟,再者,他的屍首還未找到,正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他屍身前,事情還不好定奪。”

這位世子緩身從案幾上站了起來。

“另外,我們的人不是去了石椰島嗎?那位毗耶娑大將有回複嗎?”

“沒有。”

旁邊的另一個幕僚也湊近過來,他低聲說道:“派去的人說那位毗耶娑大將不在島上,據島上的人說這位宗帥大人去了蘇陀羅人的吠陀聖地,還有,原本島上的大總管還有不少負責震旦商會事務的人員都被換掉了,我們在島上本來也有相熟的蘇陀羅人,現在是一個也找不到了。”

“這就奇怪了……”

晏龍世子感到疑惑。

“我那王弟的死,本來與震旦商會的人有關係,這位毗耶娑大將有必要避而不談,蘇陀羅人,還有震旦商會也沒有任何表示,這又是什麼意思?”

忽然,這位世子殿下打從心底,興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的心頭也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

“這次收徒大典,說不定會是我們晏龍金氏的一場危機,可我,究竟要如何才能阻止。”

……

“什麼?”

金蟬飛初聞這個消息,心頭也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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