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不信、雲機道人從南陵道跑到海外,若是人數少的話,直接駕著飛雲法毯,就能從南陵道一路飛過來。宏
隻是,這次賀平也傳訊給二人,讓他們多帶一些人手過來。庾不信、雲機道人也不敢違抗命令,直接帶領一半人馬,秘密的離開了南陵道。
他們這麼多人要出海,就不能指望飛雲法毯把人都運過來,自然也需要海船。考慮再三後,他們一行人買下了三艘大海船,載著摘星盟的眾多人馬,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眾人足下的這艘白帆大海船,運來的主要是摘星盟的一眾高手,除了船上的水手,還有一些匠人。要是長期在海外居住,也需要有人修建屋舍、宮觀或道場,這也有了匠工們存在的餘地。
另外兩艘大船上載著海上的補給,包含大量的食物、淡水,甚至是藥草和糧食的種子。
船艙中隱蔽的庫房,還藏著無數金銀財物,以及摘星盟、空空門從南陵道搜刮的天材地寶、罕見靈藥、煉製法器的材料,修煉道術的不少珍稀資源。
這些,可是摘星盟吞並了大衍派和純鈞教這兩個散修門派,又吸納了周邊不少勢力,才搜集的龐大資源,這一次都搬到海外來了。
這二人知道賀平是打算在海外站穩腳根,這就相當開宗立派,分支散葉,帶過來的東西著實不少。庾不信與雲機道人也很清楚,船上帶著這些東西,消息走漏出去,搞不好會引來一些威脅。宏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行藏也比較小心,就是沒有料到還是被人察覺到了。
“是我們的疏漏。”
雲機道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海外的環境著實與南疆截然不同,這邊的修士還真是膽大包天,也不看對方是什麼來曆,就把我們的船截住。”
摘星盟在南陵道也算一方有頭有臉的勢力,庾不信、雲機道人也是作風強橫的人物。他們也沒有料到自己出個海,自家派來的兩艘大船,就被人截了道。
“不。”
賀平沉聲道:“也有可能,對方未必是不清楚你們的來曆,而是打的就是你們的主意。”
“主上,你的意思是說……?”宏
庾不信聞聽此言,目光驀然一變。
“有人一開始就盯上我們,而且,有可能是從我們購買海船出海之前,甚至,在我們還在南陵道上時,就有某方勢力要打我們主意。”
他的精神立刻陷入沉思,片刻後,脊背就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刹那之間,庾不信瞬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賀平打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事情倒未必如你所想。”宏
對於庾不信的猜測,賀平了如指掌,他隻是淡淡地道:“大幽與海外還是有所差彆的,要真的是能夠在大幽境內對你們出手的勢力,最大的可能性是大幽朝廷。可是,朝廷要真想要動手除掉你們,那也隻是動動指頭的事,光是‘白象王’曇摩雲一人,就不是摘星盟能夠抵擋的。”
“是啊,朝廷倒真沒有這個必要。”
雲機道人點了點頭。
“應該是我們出海而來,曝露了行藏,引來了什麼居心叵測之輩……”
“最大的可能性是海盜。”
賀平繼續解釋:“海外的海盜中也有厲害人物,甚至有些背景也不簡單,他們與各方勢力都有聯係,或者本身就是某些勢力偽裝的,用於乾臟活的角色。
我猜你們應該中途恐怕在一些港口島嶼停留,或是沿途補給時,被什麼人察覺到了,這才派出人手,中途攔住那兩艘海船!”宏
“確實,這個可能性要高的多。”
雲機道人也對他的推測表示認同。
“你們幾個派人過去調查一下,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若是普通的海盜,那就悉數殺掉,再把屍體煉成僵屍。”
賀平一向是物儘其用,他正湊煉製陰壽丹的材料不夠用,若是有人自尋死路,那他又如何不會成全那些人。
“去吧,還有,帶上這個。”
他以法力將“玄冥一氣雷池甲禁”這門術法,生生煉出幾顆陰雷,交到了庾不信手中。
“萬一碰到高手,就用這玄冥陰煞凝聚的陰雷對付。”宏
“遵命!”
庾不信、雲機道人聞聽此言,也不多話,他們吩咐一聲,就帶著數位摘星盟的高手,取出了飛雲法毯,化成一團滾滾黃雲,猛烈一下向著遠處飛去,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追回那兩艘大海船。
賀平見到這一幕,眉心中的機關傀儡城釋放出一股力量,無聲無吸的就將這整個海船攝入了傀儡魔城之中,他嘿然冷笑一聲,大袖一甩,頓時便有一股強橫的法力生了出來,一道無形的波動彌漫出去。
眨眼之間,這座海島周圍,浮現出一種模糊朦朧不清的線條,扭曲了所有的視界,這是接近小千世界的幻陣,整個海島被他的法力籠罩之下,就從海麵上消失無蹤。
……
“你們這些海賊,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白帆大海船的甲板上,一個身材健壯,一身黑色勁壯的年輕男子,被捆縛住手腳,摔在甲板上。宏
“知不知道你們惹的是什麼人,你們敢這麼對付我們……”
這男子是薑桂之性,身上也掛了彩,被人綁住,兀自叫罵個不停。
“哦,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錦衣華服,頭帶銀冠的少年人走了過來,這人麵目俊秀,未言先笑。
“本君還真想知道,在我們晏龍國的地盤,到底是什麼人不能忍?”
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見到這個少年,眉頭一皺,忍不住開口道:“你是晏龍國的人,晏龍國主生有三次,嫡長為晏龍世子,另外兩位王子淨海和三善都被為大君,你是淨海大君,還是三善大君。”
“哈哈,你倒是有些見識。”宏
這個少年笑了起來,袖口一折,抖開了手中的折扇,那扇子是用象牙為骨,又以寶石翡翠等名貴之物飾之,扇骨上刻著細密的咒文,隱隱散發出術法靈光,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法器。
“不可能吧……這人真的是晏龍國的王族中人?”
這年輕男子心頭也比較疑惑,晏龍國在三大海國中,距離外海最近,因為地處海路要道,過往海船總要在這個地方補給,這海國港口林立,國中也有繁華的商貿市場,其間商賈眾多,屬於南來北往的各種海貨中轉之地。
因為晏龍國這種獨一無二的地理優勢,海外的三大商會都在這裡開有分支商號,與各國的商人打交道,大幽盛產的絲綢陶瓷,泥都索國的香料、毛匹,大西夜國的寶石玉石,每年都給晏龍國帶來不少額外收入,這種生意往來對該國也是有利無弊,本是兩全其美之事,這少年若真是晏龍國的某位王子,此舉究竟是何意,難道是要吞沒自家船上所載的那些東西?這般行徑不啻於殺雞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