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居住在孝悌巷的毛毛蟲卡爾瓊斯收到了來自戰錘的緊急情報。毫無睡意的卡爾瓊斯在看完情報後精神為之一振,戰錘就是戰錘,從來不會讓人失望。從沙發上迅速起身,卡爾瓊斯來到書桌邊攤開戰略地圖,帶上老花鏡開始對龍江沿線的敵我兵力布置進行全麵對比。烈焰這個人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將軍都下達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都得除掉他。這個不惜一切代價,包含了邊軍的軍事行動。既然日寇要來軍演,那龍江對岸也可以跟著軍演,到時候萬一有一發炮彈失誤打過江,又正巧落在烈焰的附近,也隻能算是誤傷吧。來回思慮了許久,還是有一個無法攻克的難題,有了秦天的情報,基本上可以確定烈焰會在兩日後入境。並且由關東軍邊境以春訓軍演來掩人耳目,從而將烈焰在重兵保護下順利進入黑河,隨後肯定會乘坐專列前往新京。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烈焰入境的具體時間和路線,他不可能走漠河通往黑河的大路,對方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如果是晝伏夜行,很可能走龍江冰麵,這樣速度最快,路程最短,問題是安全性不夠高,駐紮在對岸的蘇俄邊軍可能隨時會發現他們。這裡就得有一個前提,日寇在不知道蘇俄方麵已經得知這個情報之下,會不會選擇鋌而走險。若是日寇知道情報被暴露了,斷然不會走冰麵。卡爾瓊斯對這兩點拿不準主意,他還需要等,等另一個人的情報。若是能夠等到這份情報,計劃就好安排了,但卡爾瓊斯不能坐以待斃,在等待的同時,還需要通過戰錘得到更多的信息。距離烈焰入境隻有一日兩夜的時間了,他無法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與秦天聯係,但這個時候給秦天打電話無疑是在害他。斟酌了一會兒,卡爾瓊斯拿起電話給瑟琳娜去了個電話,叫她現在過來,有秘密任務需要她親自走一趟。索菲亞11號,秦天和卡爾瓊斯一樣並未睡著,他也在腦海裡進行各種推演,去猜測烈焰來黑河的路線和時間。大半夜了,本來應該沒有任何事發生,偏偏這個時候一樓的門鈴突兀的響了起來。此時正準備睡覺的鬆口久打著哈欠罵罵咧咧的衝一個手下丟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去看看是誰。當大門打開的時候,守夜的侍衛都傻眼了,門外站著一位打扮十分妖嬈,身材無比火辣的金發美女。對於日寇來講,強烈的自尊心導致他們對這種洋妞毫無抵抗力,一個個站在門口都癡了,連最基本的詢問都給忘記了,要不是鬆口久覺得奇怪親自來看,這幾個人估計一時半會兒都清醒不過來。“八格牙路,都傻了嘛,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嗎?小姐,您這個時候前來,請問有什麼事?”對待自己手下凶神惡煞,一轉臉看向瑟琳娜的時候一雙眼睛都變成了愛心的形狀,表情更是跟舔狗沒有任何區彆。“啊,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到你們,但是秦老板中午就約好了時間,讓我現在過來,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找錯地方。”一聽是找秦天的,鬆口久立馬變成嚴肅的表情,男人看見這種極品美女沒有不好色的,但鬆口久很有底線,局長的女人他一絲褻瀆之意都不能有。“原來是和我們老板約好的啊,小姐稍等一下,我去個問問就回來,外麵風雪大,還請進屋稍作休息。”讓手下招待瑟琳娜,鬆口久快步來到客廳的電話旁給秦天的臥室打了過去。突然接到電話,秦天並沒有第一時間拿起聽筒,而是靜靜的等著,很遺憾,鈴聲響起的很正常,在鬆口久第二次撥通的時候他才懶洋洋的拿起聽筒。“誰啊,想死嗎?”“對不起,老板,樓下來了個金發女郎名叫瑟琳娜,說是和您約好的時間...打擾到您的休息,真的非常抱歉。”“啊,瑟琳娜啊,我知道了,帶她上來吧,是我中午約好的。”從秦天嘴裡確定這個瑟琳娜沒有問題,鬆口久很抱歉的掛掉電話,隨後非常熱情的領著瑟琳娜上樓,等其進入到秦天的套間後才轉身離開。說不羨慕秦天是假的,但鬆口久在這方麵還是很有自知之明,雖說比不上秦天能夠約到這麼極品的女人,比較優質的女人並不難找,隻要手裡有錢,她們自然會倒貼上來,跟著秦天混了這麼久,這種豔福還是享受過不少,所以也談不上嫉妒,隻是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好好辦事,多多賺錢,爭取以後也能達到秦天這種水平的十分之二三。離開套房門口剛準備下樓,蒼木麻衣忽然開門輕聲叫住了他:“鬆口君,局長這個時候還有客人?”鬆口久故意打了個哈哈,衝秦天的房間丟了個複雜的眼神:“局長的事,你最好彆過問,我太困了,下樓休息了。”鬆口久在這裡打啞謎,蒼木麻衣哼了一聲關上房門回到房間,從衣櫃裡的抽屜中拿出一個改良過的醫用聽診器,來到衛生間將門反鎖,然後貼在牆上仔細偷聽著對麵的動靜。隻是沒聽幾秒,蒼木麻衣就將聽診器收了起來,心生怨恨的哼哼了幾聲,回到臥室給耳朵裡塞上棉花,直接蒙在被子裡強迫自己睡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端上桌的乾淨飯菜不吃,還學會了點外賣?可惡!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那音浪,不晃,會不會撞在地上?我要不要也學一下?蒼木麻衣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偷聽的時候,秦天所在的套房裡,他和瑟琳娜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瑟琳娜一邊演戲,一邊在秦天的手心寫字,以此傳達毛毛蟲卡爾瓊斯交代的任務。等瑟琳娜寫完字,麵對如此誘人的金發女郎,原本還有點興趣的秦天瞬間進入到了賢者打坐的狀態。卡爾瓊斯有點得寸進尺了,烈焰這個人固然重要,但讓他繼續打探情報,就不怕他暴露身份和遇見危險嗎?難不成,寧願犧牲他,也不能讓烈焰順利抵達新京?既然這樣,就休怪我秦某人不講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