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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了暗號,老管家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哢嚓一聲關上了觀察口,隨後轉身提著燈緩緩離去。
秦天也不著急,聽著腳踩在落雪上嘎嘎的聲音,靠在大門邊的大理石墩點燃了一支煙。
沒一會兒,來開門的人不是之前的老管家,而是一位年輕力壯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邊還帶著四名手下,從這些人的動作能夠看的出來,他們的衣服內都藏著槍械。
“請進。”
男人先讓手下給秦天搜了身,並沒有發現任何槍械利器後才做了個很恭敬的手勢。
秦天放下雙臂,丟掉嘴裡叼著的煙嘴,跟著男人的步伐進入了這座回字形歐式建築。
巨大的天井之下是一座造型彆致的露天花園,麵積不算小,和11號的後花園差不多。
現在的氣候依舊處於大雪紛飛的冬季,花園裡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在花園的正中心有一座斷了一隻翅膀的天使雕塑,遠遠看上去有些不協調,卻又有一種彆樣的殘缺美。
跟著男人進入大樓,秦天再次看見那位白發管家,這棟樓的內部設計和常規大樓不一樣,這棟樓的中間三層樓是挑空的設計,站在大廳抬頭去看,三層樓的穹頂上方還有一個半球形的彩色玻璃頂。
巨大的吊燈從穹頂垂吊而下,高低錯落的燈泡非常彆致,單單這一套水晶吊燈,價格就是一個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數字。
在一麵牆邊有一座沿著牆壁建造的旋轉樓梯,可以從拾級而上直達頂樓穹頂,隨處可見的俄式元素,加上金碧輝煌的內部裝飾,讓人有一種進入到皇宮的錯覺。
“尊敬的客人,夫人正在等你,請跟我來。”站在樓梯下的白發管家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緩抬腳步在前麵帶路,而之前的那個男人則帶著手下離開了大廳。
這棟有三層半,而這個“夫人”所居住的地方就在最頂上的半層。
來到頂樓,在管家推開那扇翻毛皮紅色大門的時候,秦天有些愣住了。
不是說夫人的?怎麼會這麼年輕?
大門裡的房間很寬闊,挑高也比一般的樓層要高出一半,正對著大門的儘頭有一個抬高的寶座,一位身穿酒紅色晚禮服,肩上披著一條雪狐皮的金發女郎正翹著二郎腿抽著煙。
這個夫人看上去絕對不到三十歲,白人特有的膚色,搭配金發碧眼,以及大麵積的裸露,加上屋內的氛圍燈光,這幅畫麵簡直絕了。
“尊敬的客人請進。”
跟著白發管家進入房內,隻是過了幾秒,身後的大門就被管家給關上,隨後管家走到寶座之下,如同一座雕像一樣,微微佝僂著身子,不再有任何動作。
“沒想到秦局長會親自來這裡,看樣子愛莎小姐是真的離開了黑河。”
秦天聞言眉頭一皺,腦海裡迅速閃出很多畫麵,那片愛莎運輸入關的金銀器,莫非和這個年輕的“夫人”有關?
當時愛莎直說有批貨要從海蘭泡送去新京,秦天並未多問貨物類彆,反而借此機會幫助毛毛蟲轉移了物資。
事後愛莎也沒有對這件事進行解釋,秦天也沒傻到刨根問底,他猜到了這種事情肯定和福源特使有關。
愛莎既然不說,他也沒有必要去問,現在看來,還真的和他猜測的一樣,眼前的這個金發女人,難不成就是白俄的餘孽?
“這位女士認識我?恕我冒昧,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秦天試探道。
“嗬嗬,堂堂鬼見愁我怎麼會不認識,自打您在黑河露麵,該認識的不該認識的人都已經認識您了,至於我嘛,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我都居住在這裡從不外出,自然沒有多少人見過我,秦局長對我沒有印象才是正常的,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秦天長哦了一聲,挑了下眉“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夫人?還是彆的?”
金發女郎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將手裡的女士香煙摁滅在精致的水晶煙灰缸裡,隨後妖嬈的撩了一下肩膀上微卷的金色頭發,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輕步走下寶座朝秦天走去。
“秦局長若是願意,可以稱呼我伊娃,我覺得這個稱呼會讓彼此的關係更近一些,夫人這個稱呼,總感覺和這窗外的飛雪一般太過冰冷。”
伊娃的這兩句話說的相當魅惑,包括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秦天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絕對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伊娃?很可愛的名字,隻是和你的外表似乎有些不太匹配。”秦天不為所動的說道。
“我的全名很長,伊娃是小名,長這麼大,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人會這麼稱呼我。”
伊娃說完的時候已經來到秦天的身前,很主動的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在秦天的肩膀上和背上遊走,腳步也緩慢的繞著秦天行走,像是在打量一個奇怪的人一樣,伊娃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好奇。
“嘖嘖嘖,夫人這話說的,咱們第一次見麵,怎麼就變成了親人?見過會套近乎的,沒見過你這麼套近乎的,咱倆年輕似乎差距不是太大,怎麼,要認我當爹還是當哥哥?”
秦天出言不遜,伊娃卻一點都不驚訝,更沒有覺得被侮辱和挑釁,反而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十分溫柔的說道“秦局長想當什麼就當什麼,哪怕是當我丈夫都可以,全憑您的意思。”
要說外國妞開放直接,也沒伊娃這麼說話的,一時間搞的秦天還真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的對話,他可是時刻在窺探對方的心理活動,從他感受到的情緒和信息來看,這洋妞居然不是在開玩笑。
難不成老丈人覺得讓惠子把愛莎帶走有些過意不去,這個伊娃是給他的補償?
真要是這樣,秦天估計得感動的哭死,老丈人也太好了吧。
“好了,不開玩笑了,伊娃夫人,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那片金銀器,是你給愛莎提供的?”
伊娃點了點頭“是的,那是我前夫的財產之一,噢,忘了解釋了,我的前夫,沙霍夫斯基,沙俄公爵,所以他們以前都叫我公爵夫人,後來蘇聯紅軍殺了我前夫,就改稱我為夫人了。”
隻是一個簡單的介紹,秦天的腦袋瓜子瞬間嗡的一聲炸響,內心一萬匹曹尼瑪飛速奔騰而過,忍不住狠狠的吐槽了好幾句。
狗日的老丈人,你還真給我送女人啊,這他媽的,是要把我往死裡弄是不是?就不怕惠子和愛莎守活寡?
白俄餘孽,這份大禮可燙手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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