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麟喊爺爺,也就蘇風玄表情略微僵硬一下!
其他玄城強者隻記得那是個入了土的算命神棍,生前專乾坑蒙拐騙的勾當……當然,他不騙窮人。
“你爺爺?”
葉劍雄猙獰麵目裡擠出一絲嘲弄,“他在棺材裡都被蟲蛇啃成渣了吧!”
轟!
他所到之處,腳下大地震出個個坑洞,煙塵四起中,葉劍雄無視葉青,一掌蓋向齊麟的腦門!
“死!”
這一掌之威,引得百姓們驚叫。
然而,他們卻沒看到齊麟的眼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半分臨死恐懼。
隻有對葉劍雄的冷漠!
“誰敢動我孫?”
就在葉劍雄那一掌幾乎要轟開齊麟腦袋時,黑夜之中竟憑空伸出一隻枯瘦的老手,捏在了葉劍雄的手腕上!
那一句慢悠悠的聲音,竟蓋住了全場的吵鬨,如螞蟻般爬上所有人的耳朵。
“呃?”
葉劍雄如遭雷擊!
他死死地盯著自己劈出去的一掌,此掌以地陽真元轟出,巨石都能劈開,怎可能被兩根手指夾住,紋絲不動?
而且,他的手腕已經被夾得青紫!
明明是兩根手指,卻如一頭洪荒巨獸,按住了葉劍雄!
嗡!
葉劍雄渾身真元回震,震得喉嚨一甜,一口黑血溢出嘴角。
他駭然扭頭,去看那兩根手指的主人。
隻見那是一個身穿白袍的高瘦老者!
他白須飄飄,仙風道骨,一手夾著葉劍雄,另一手拿著一根旗幟,上麵有‘天機神算’四個大字。
“是你想殺我孫啊?”齊天機笑眯眯問道。
“不,前輩!這其中有誤會!”
手腕那恐怖的力道,讓葉劍雄瞬間就意識到,這齊麟爺爺非但沒死,實力還很恐怖。
“剛聽說你喜歡以大欺小?”齊天機撇撇嘴,“巧了,老夫也喜歡以大欺小。”
說完那一瞬,他兩根手指一夾,竟硬生生將葉劍雄的手腕夾斷了!
“啊!”
葉劍雄雙目瞪圓,青筋暴起。
“蘇風玄,助我!”
葉劍雄一邊後退,一邊厲聲對玄城城主大吼。
而那蘇風玄默默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嚴聲道:“葉劍雄,養不教父之過啊!你沒教好兒子,齊叔就教育教育你,你受著點吧。”
“你!”葉劍雄怒目血紅。
其他玄城強者,紛紛隱沒,那些城衛軍也被嚇得慌亂後退。
“彆跑啊。”
齊天機白影一閃,猛然再度出現在葉劍雄眼前,一掌破空,拍向葉劍雄。
葉劍雄拚命一擋,卻是手臂直接斷裂,臉麵硬生生挨了這一掌,半張臉當場凹陷了下去,完全青紫!
“齊前輩,我錯了!”
葉劍雄慘叫一聲,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我是豬!我是狗!我現在就滾,我還把青玉堂送給你!”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齊天機滿意點頭,然後道:“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話音剛落,他一腳踹碎了葉劍雄的腦殼。
砰!
葉劍雄血花四濺,那無頭屍體軟軟倒在地上。
現場一片死寂,針尖落地可聞。
“不過,你的好意我不能拒絕,青玉堂……老夫收下了。”齊天機補充說道。
說著,他收走了葉劍雄的青銅戒指。
“另外……”
齊天機忽地抬頭,看向那群玄城強者,有些生氣道:“方才這葉劍雄說我孫兒是孤魂野鬼,說他自己家大業大是吧?”
說完,他挑了挑眉問蘇風玄:“小蘇,這幫人裡,有幾個是青玉堂賣藥的?”
蘇風玄臉皮抽動,道:“齊叔,是有十幾個……”
他話音剛落下,那群人之中,就有十幾人麵色大變,連忙逃竄。
“還想走?”
齊天機閃身追了上去,一巴掌一個!
噗噗!
那些人沒跑幾步,就一個個腦殼崩裂,慘死當場!
“家大業大?老夫全給你滅咯!”
齊天機一邊挽著袖子往回走,一邊罵罵咧咧道。
在場玄城強者、城衛軍呆呆看著這一幕,一動不敢動。
他們一個個冷汗直冒,心裡拔涼拔涼的。
“井底之蛙,自以為是!”
一陣突兀的笑聲響起。
竟來自齊麟押著的葉青。
他用那被鮮血浸染的雙眼,死死盯著齊天機,“原來邪人是你?所以蕭族少主已經死於你手了是吧?很好,非常好!無論是我青玉堂背後的普渡商會,還是神都蕭族,都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讓這玄城平陽屍橫遍野、流血漂櫓!”
“你都死了,以後的事關你屁事?”齊麟接過話道。
“我還沒死!”葉青怒道。
砰!
齊麟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死了沒?”
葉青腦殼崩裂,死不瞑目。
不過!
他留下那句關於邪人、普渡商會、神都蕭族的話,還是讓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有一些變化。
一個齊天機,就算再強,在背景雄厚的普渡商會,以及太蒼國神都氏族麵前,不過也是一隻蒼蠅。
更何況,他還要守數萬個貧民。
“齊叔。”
蘇風玄深吸一口氣,在齊天機麵前規規矩矩拱手道:“恭喜你回歸!玄城有你這樣的強者坐鎮,乃是全民之福氣。”
“是吧?”齊天機看向了他,忽地幽冷一笑,“但玄城有你這樣的城主,卻是全民之晦氣。”
蘇風玄尷尬一笑,“齊叔教訓的是,小侄一定向齊叔好好學習。”
“行,那我現在就教你。”
齊天機陡然出現在了蘇風玄身邊,捏住了蘇風玄一條手臂。
“齊叔,你這是?”蘇風玄心裡狂跳,訕訕笑道:“小侄可崇敬你了。”
撕拉!
話音剛落下,齊天機直接以手為刀,將蘇風玄一整條手臂,生生卸了下來!
“啊——”
蘇風玄做了防備,也沒擋住齊天機這一斬,頓時痛得撕心裂肺。
“城主!”
玄城強者、城衛軍們看到齊天機竟在斬殺葉劍雄後,對蘇城主發難,頓時更驚魂。
他們見蘇風玄口口聲聲‘齊叔’,還以為他們私交還行呢。
“齊天機!”
蘇風玄一臉扭曲看著自己的斷臂,再怒視那白袍老者,“今日我已經對你低聲下氣,給足了你麵子,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