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騎著自行車，載著妹妹回到四合院兒。
照例敲門把閻埠貴給叫起來開門，兩人依舊沒有太多交流。
兩家的關係，因為楊濤每晚都要麻煩閻埠貴，但是又不肯給東西，怎麼可能好。
閻埠貴也想過不給楊濤開門，可是楊濤也不是吃素的，不開門就一直敲。
看誰先受不了，就算鬨起來，也是閻埠貴理虧，畢竟他自己攬下看大門的活兒。
如果不給好處就不開門的話，街道辦會比院裡住戶更先跳出來反對。
就這般又過了幾天，1959年的元旦即將到來。
元旦節的時候，老莫肯定是不會放假的，畢竟餐飲行業，彆人休息的時候正是忙碌的時候。
所以老莫這邊的安排是調休，元旦節要上班的人員，將在元旦節前一天休息。
楊濤就是在元旦前一天調休，而這一天，他照常起床，然後帶著妹妹去師父家。
將妹妹托付給師娘照看，楊濤就開始去做自己的事了。
先找了個破敗的院子，給自己化了個妝，確保不會被認出來。
而後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紅星小學，閻埠貴就是在這裡教書。
給門衛大爺遞了一支煙，楊濤打聽起閻埠貴的信息。
門衛大爺還很警惕，質問楊濤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閻埠貴。
楊濤早就想好了借口，說是有人給自家親戚介紹閻埠貴家的大小子。
他這是受人之托，來打聽未來婆家的消息。
這個借口，是楊濤特意想出來的，畢竟這會兒的群眾都很警惕，因為有很多壞人隱藏。
隨意打探他人信息，很容易被人認為是不懷好意的壞人。
楊濤這個借口，就完全符合常理了。
畢竟這會兒自由戀愛雖然被提倡，可是大家依舊習慣媒婆介紹。
彼此之間可能隻見了幾麵，認識也就那麼幾天，覺得還行就結婚了。
雖然比起過去聾婚啞嫁要好很多，可是女方多半還是會有擔憂，打聽男方的信息是常態。
“原來是這樣啊！閻老師的事兒，我可是門兒清！”門衛大爺果然放鬆了警惕。
接下來就好辦了，楊濤詢問閻埠貴的名聲，還有工級等常規信息完全沒讓大爺懷疑。
而且因為事關閻埠貴家大小子閻解成的婚事，管事大爺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當然好話也說了一些，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是。
而打聽出來的結果，也讓楊濤很是驚訝，因為閻埠貴彆看為人摳搜吝嗇。
可是在單位，卻有著不錯的名聲，不僅僅教學質量不錯。
而且也沒有什麼貪圖學生便宜的事情出現。
顯然閻埠貴也知道，他能夠在院子裡當上三大爺，而且占便宜卻沒人跳出來鬨的根本原因。
一切都是因為他是紅星小學的老師，院子裡的住戶多半都是軋鋼廠的員工。
他們的孩子，幾乎都要來紅星小學上學，他這是拿捏住了院子裡住戶的一條命脈。
所以在學校，閻埠貴並沒有玩兒貪小便宜那一套，反而很是儘心儘力。
而且閻埠貴現在可不是什麼九級教員，一個月二十七塊五。
他十幾年的教齡，再加上工作還算認真負責，現在已經是六級教員。
工資一個月也能拿四十五了，而且還有班主任補貼兩塊五，總共四十七塊五一個月。
“這收入，比院子裡絕大部分住戶都要高了，怎麼好意思哭窮的？”楊濤想道。
消息打聽出來了，然後就是要讓院子裡的人知道這個消息。
隻是楊濤又想到即便閻埠貴家真實收入被曝光，院子裡住戶怕是也不會做什麼。
畢竟為了孩子上學不被為難，這些人多半會忍氣吞聲。
“看樣子，還要迂回一下，先去彆的院子放出消息，為閻埠貴揚揚名。”楊濤有了打算。
騎著車，回到南鑼鼓巷，在帽兒胡同，找了幾個在巷子裡玩兒的小孩子。
用每人兩塊糖的代價，讓他們幫忙宣傳一下閻埠貴的光榮事跡。
而且還編了一套順口溜，方便這些小家夥記憶。
帽兒胡同閻埠貴，守大門收過路費。一根菜葉兩頭蒜，鄰居進門分一半。
一分錢都分兩半，家裡鹹菜論根算。摳搜性子沒眼看，路過糞車嘗鹹淡。
逢人就說家裡苦，其實工資四十五。為啥隱瞞沒實話，說了便宜沒占啦。
這會兒的小娃娃，平時也沒啥零食吃，在收了楊濤的糖果之後。
一群小加厚，嘻嘻哈哈的酒在巷子裡邊跑邊喊，為閻埠貴大大的傳了一次好名聲。
而楊濤也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他相信這也夠閻埠貴焦頭爛額一陣了。
而且今後他要再守著大門占便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畢竟四十五的工資，已經比院子裡大部分人家都高了。
就算是軋鋼廠工人，也要三級工才能有差不多的收入。
賈東旭就是三級工，此時也才四十八塊五的工資，隻比閻埠貴多一塊錢。
但是賈東旭可沒有閻埠貴的外快路子，閻埠貴的花草，雖然賣出去不多。
但是一個月也有那麼幾盆，也能賺上十幾二十塊。
更彆說傻柱了，雖然他這會兒已經考過了八級廚師。
但是工資也才三十五塊五，他還不是食堂班長，沒有補貼呢。
許大茂更是還沒轉正，拿的是學徒工的工資，現在在軋鋼廠乾了兩年了，工資二十二。
院子裡也就易中海，劉海忠，許富貴，還有幾個四五級的工人收入比閻埠貴高。
楊濤乾完這些事兒，時間也剛到中午，於是他就去了師父家。
中午他出手，做了一頓午餐，然後和師娘他們一起等著師父回家吃飯。
以前不等，是因為小桃子和小葉子都還小，再加上雲瑤要吃了飯去上學，等不了。
現在兩個小的已經六歲了，而雲瑤也上初中了，中午帶飯去學校吃。
所以家裡的午飯和晚飯，都要等著師父雲寶寬到家一起吃。
峨眉酒家的中午停止營業的時間，比老莫要早一些，一般都是一點半左右收工。
雲寶寬回家耗費的時間，騎車不過幾分鐘，所以一點四十不到就能吃飯了。
而雲寶寬這次嘗到楊濤的手藝，表示他的手藝沒有太大的進步。
這也是這些年，雲寶寬吃了足夠多的楊濤做的菜肴，再加上他自身的廚藝水準足夠。
才能從中分辨楊濤的真實水平，要是換成除了伍裕盛之外的其他人。
哪個不是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即便是小桃子他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