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梁國內心不斷祈禱王子圓和李敏趕緊把門開開,祈禱沒等到,但是等到了冷月凝的大招。
冷月凝這人一向不耐煩,人狠話不多,直接冷著臉開始拍門。
啪,啪,啪,拍門的聲音很大,像是要把門給拍碎。
王子圓坐著炕上,胸膛一起一伏的,反了天了,指著門,“咋了,這新來的知青是要把門拍碎,新來的知青就是了不得。”
越說越激動,故意伸出脖子大聲說,就是想讓外麵的人聽見。
李敏也跟著幫腔,“就是唄,一點兒都沒把咱們這些老知青放在眼裡的現在都敢這樣拍門。”
門外的冷月凝顯然是聽到她們說的話,眸子閃過一絲涼意,直接伸腿把門給踹開,牛梁國卻直接擋在門前,語氣嚴肅,
“冷知青,你這是乾嘛,故意破壞公共財產嗎。”
冷月凝冷冷的掃了一眼,就讓牛梁國後背發涼,但是麵上卻沒露怯。
寧晚霽擋在了冷月凝身前,厲聲質問,直視牛梁國的眼睛,
“我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這些老知青要乾什麼,來了也不讓我們把行李放到屋子。”
“直接關上門不讓我們進去,你們是故意刁難我們嗎。”
“我們可是來下鄉來勞動學習的,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是對組織不滿嗎。”
牛梁國可擔不起這個名聲,對組織不滿就是等於對主席不滿。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擔這個責任,弄不好就變成了破壞革命的壞分子。
寧晚霽冷哼一聲,這些老知青仗著自己來的時間長在這兒作威作福,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牛梁國見她們絲毫沒有對他們這些老知青一點尊重,心裡麵頓時不舒服,淡淡開口,
“寧知青說話小心點,再說了她們也不是不讓你們進去啊,她們也沒說不讓你們進去啊,冷知青就想踹門,這不算是破壞公物嗎。”
寧晚霽雙手環胸,抹出一抹微笑,“那牛知青照你這樣說,我們可以進去咯。”
牛梁國遲疑地點了點頭,“是可以進去,但……”
寧晚霽就等著他這句話,還沒等牛梁國說完,直接走到門前直接給暴力推開。
門上光滑的表麵立馬充滿裂痕。
寧晚霽震驚往後退了幾步,故作驚恐的看向牛梁國,“牛知青,這門咋壞了,我沒使勁啊。”
哼,真是給我們來下馬威是吧,我給你變成馬下威。
牛梁國幾步走上前看著門上的縫,門中間有個大的裂縫,其餘地方也有細小的裂縫。
牛梁國顫顫巍巍的指著寧晚霽,眼裡還透著幾分驚恐,寧知青力氣這麼大,居然都把門給拍壞了。
寧晚霽故作害怕的躲在冷月凝身後,小聲開口,“牛知青,這門咋回事啊,我隻不過輕輕一推就壞了。”
冷月凝感受著身後的熱意,眸子閃了閃,“牛知青,這門本來就不結實啊,是不是你們故意弄壞想要訛我們。”
其他人也是一臉原來如此的感覺,她們就說寧知青就輕輕一拍門就壞了呢,原來他們這群老知青是不是故意給他們立威要訛她們啊。
寧晚霽這一瞬間感覺冷月凝真是天神降臨,她怎麼還沒想到這出呢。
隨後裝出一臉知道計謀之後的憤怒,怒指牛梁國,怒氣衝衝的跑上前,被冷月凝一隻胳膊給環腰抱住給攔下,雙腿在空中劃出了殘影。
寧晚霽愣了一下,氣鼓鼓,指著牛梁國,“好啊,我們把你們當前輩懷著夢想來下鄉,結果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
說著,眼淚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鼻尖微紅,肩膀一抽一抽的。
冷月凝深深看了她一眼,猶豫之後,拍了拍她的頭發,“彆傷心了,都是他們的錯。”
寧晚霽一愣,撲到了冷月凝懷裡,輕微哭泣。
周旌聲和劉靜看寧晚霽哭,都怒視著牛梁國。
牛梁國覺得他現在好冤,本來就是想著立個威而已,結果變成了故意欺負新來的知青。
屋內的王子圓和李敏聽到後,立馬坐不住,氣鼓鼓的走出來。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我們什麼時候要餓你們了。”
“本來就是這個女的給弄壞門的,要不是她用力一推這個門能壞嗎。”
王子圓插著腰,指著冷月凝懷裡的寧晚霽。
她說怎麼看這個小妮子第一眼心裡麵就不得勁啊,原來跟她那個後媽一樣懂不懂就哭啊,怪不得她感覺這麼討厭她。
李敏視線落在寧晚霽身上,小臉泛白,臉上掛著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的以為把她給咋地了,那門這麼結實被這個新來的一推就壞了,現在還裝這麼可憐,嗤。
“裝什麼裝,這門以前我們用都沒壞,就她一推就壞了不是她弄壞的是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