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奴躲在他們身後,探出頭詭笑:“趙先生既然是雪姬小姐的客人,那就請吧。隻是我們這兒有規矩,隨從不能進去。”
“她是我跟班,寸步不離。”趙峰語氣平淡,卻在四個護院圍上來時,做好大打出手的準備。
葉淩趁機摸出腰後的信號彈。
龜奴嚇得臉都白了:“彆彆彆!您帶您帶!”
龜奴揮揮手讓護院退下,臉上又堆起諂媚的笑:“雪姬小姐在水閣等著呢,您跟我來。”
走過九曲橋時,葉淩發現橋欄上的雕花全是櫻花圖案,連欄杆柱子都刻著半謝的花瓣。
葉淩悄悄拽了拽趙峰衣角,腳底在石板上點了兩下,欄杆下藏著漁網,要是掉下去一定被死死纏住。
趙峰不動聲色,指尖在袖中敲了敲,示意她注意龜奴腰間的銅鈴鐺,那恐怕是發信號的。
水閣門口站著兩個穿緋紅紗裙的女子,鬢邊都插著櫻花。
葉淩心裡一緊,銀簪在袖中蓄勢待發。
趙峰徑直走過去,對其中一個女子挑眉:“雪姬小姐換口味了,開始用雙胞胎當門童?”
那兩個女子對視一眼,忽然咯咯笑起來,露出一模一樣的紅痣。
龜奴在旁邊搓手:“趙先生好眼力!這是雪姬小姐從南洋帶來的雙生花。”
“讓開。”趙峰抬腳就要進門,卻聽見身後“叮鈴”一聲響。
幾乎同時,水閣裡傳來雪姬的笑聲:“趙郎總算來了,快進來嘗嘗我的櫻花釀。”
趙峰推門而入時,葉淩緊隨其後,一眼就看見雪姬坐在窗邊,麵前的矮桌上擺著三個酒壺,每個壺嘴上都沾著不同顏色的粉末。
雪姬穿著件新換的素白紗裙,鬢邊櫻花換成了珍珠,看起來竟有幾分楚楚可憐:“趙郎,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你約的局,我怎麼能不來?”趙峰走到桌邊,故意碰倒一個酒壺,綠色粉末撒了一地:“隻是不知雪姬小姐請我來,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雪姬眼波流轉,指尖輕撚絹帕,咯咯笑聲在燭火下更顯魅惑:“哪裡來的鴻門宴能夠像我這般賞心悅目?”
雪姬朱唇微啟,目光掃過席間,最終落在葉淩身上。
葉淩攥緊袖口,氣得直跺腳,偏偏這跺腳的姿態因著女裝扮相,倒添了幾分嬌憨。
葉淩剛想發作,卻聽雪姬忽然歪頭,纖長睫毛顫了顫:“長的得俊朗,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葉淩心下一慌,正要開口,趙峰已搶先一步按住她的肩,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不過是我身邊的跟班,不懂規矩,雪姬姑娘不要見怪。”
趙峰朝葉淩使了個眼色,暗暗捏了捏他的手臂:“還不快給姑娘賠個禮?”
葉淩咬牙屈膝,指尖幾乎要摳進石板縫裡。
趙峰的手掌按在她肩上,那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葉淩垂著頭,慢慢走了過去。
“給姑娘賠不是了。”葉淩故意壓低聲音,喉結處卻因刻意模仿男子而繃得僵硬。
彎腰時,袖中銀簪滑落半寸,雪姬的目光立刻鎖住那抹銀光,嘴角笑意更深:“這禮賠得倒是實在,隻是這袖口怎麼還藏著暗器?”
葉淩渾身一僵,趙峰已搶先一步擋在她身前:“雪姬姑娘說笑了,我這跟班膽子小,帶點防身玩意兒罷了。”
雪姬忽然輕笑出聲,鬆開了葉淩的袖口:“原來是我唐突了。”
雪姬轉身拿起桌上酒壺,壺口沾著的紅色粉末簌簌掉落,“既然來了,不如嘗嘗我親手釀的櫻花醉?”
酒液倒入杯中時,她手腕微轉,杯壁上悄然沾了層透明的黏液。
葉淩盯著那黏液,忽然想起方才橋欄下的漁網,這水閣的每個細節都透著詭異。
葉淩悄悄拽了拽趙峰衣角,提醒剛才進門時,她看見屏風後藏著三雙木屐,鞋跟都刻著半謝的櫻花,和龜奴腰間的銅鈴鐺圖案一模一樣。
趙峰不動聲色,接過酒杯時故意晃了晃,酒液濺在雪姬裙角:“姑娘這酒,怕是加了不少料吧?”
趙峰指尖在杯沿一抹,那層黏液立刻泛起白色泡沫。
雪姬盯著趙峰指尖泛白的杯沿,忽然嗤笑出聲:“趙郎這是怕我給你下毒?”
雪姬屈指輕彈杯壁,那層泛起白泡的黏液順著杯口蜿蜒而下,在青磚上蝕出淡淡青煙:“不過是杯櫻花釀,竟然讓你疑心成這模樣。”
趙峰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酒液濺濕了桌布上半謝的櫻花紋樣:“這酒不喝了,我們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正事?”雪姬忽然拍了拍手,簷角銅鈴應聲輕顫。
八個身披薄紗的舞姬從屏風後魚貫而出,紗裙半透間露出腰肢銀鏈,隨著舞步輕晃走了過來。
為首舞姬擰腰旋身時,膝彎有意無意擦過趙峰小腿。
“趙郎何必這麼拘謹繃著身子?”雪姬繞著圈子踱步,素白紗裙掃過葉淩腳麵,忽然用鞋尖勾住她內八字的腳踝,“你看這丫頭連站都站不直,怕是累著了。”
葉淩驚得後退半步,後腰卻撞進趙峰懷裡。
雪姬退後一步,八個舞姬突然如彩蝶般撲來。
為首舞姬跪坐在趙峰腳邊,指尖順著他靴筒向上攀爬,特意用指腹揉了揉那處敏感肌理。
另一個舞姬則繞到葉淩身後,解開她外衫係帶時,發絲掃過她後頸,舌尖飛快舔過她耳垂軟骨。
葉淩驚得縮肩,手肘卻撞進趙峰胸口,他下意識伸手扶住她腰側,掌心隔著單衣觸到她束腰下的柔軟弧度。
“趙爺,嘗嘗奴家喂的櫻桃。”左側舞姬捏著顆殷紅果子湊到趙峰唇邊
更有舞姬跪坐在兩人中間。
替趙峰解腰帶的舞姬指尖劃過他腹下肌肉,在人魚線位置多停留了兩秒。
替葉淩褪下中衣的舞姬則含住她肩頸,齒尖隔著布料輕咬,在她鎖骨處留下個曖昧的紅痕。
趙峰喉結滾動,反手扣住舞姬手腕。
葉淩則被舞姬抱坐在腿上,變得手足無措。
“彆這麼緊張嘛~”雪姬搖著團扇走近,扇麵灑出的金粉落在趙峰鎖骨,她彎腰用指尖替他拂粉時,酥胸幾乎蹭到他下巴。
同時另一隻手繞到葉淩腦後,揉著她發旋的動作像逗貓:“你看耳朵都紅透了,是不是沒被人這樣伺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