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變異蛛的動作瞬間凝固,甲殼上的肉瘤寸寸崩裂,化作萬千銀藍光點彙入光核。
巨型蛛骸如沙堡般坍塌,腹部創口的觸須還沒落地直接分解成光粒子。
“變異蜘蛛呢?”先前嘲諷的隊員癱坐在地,看著焦黑的蛛腿一碰就碎成銀粉:“就這麼沒了?”
張江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我的天,剛才那是什麼爆炸?比電磁炮還狠!”
隊員們圍著趙峰。
“趙博士您可真是活神仙!那圈光紋掃過去,蜘蛛跟撒了把糖霜似的全化了!”
“就是就是!早知道您有這一手,我們就不用那麼擔驚受怕了!”
“都瞎嚷嚷什麼!”老周喊了一聲,隊員們瞬間安靜:“趙博士累了,你們彆吵到趙博士!”
等人散了些,老周拽著趙峰到一旁:“小子,跟我說實話,你兜裡揣的是啥高科技?竟然能一下子滅了所有變異蜘蛛!”
“老周,這是我的秘密,希望你不要打聽!”
“臭小子,竟然還跟我賣關子起來了。”既然是趙峰的秘密,老周不方便繼續問下去。
畢竟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不願意對外公布。
張教授重新整隊,要繼續探索遺跡。
張教授拍了拍腰間的音波槍:“遺跡裡不管是啥怪物,都給我把膽子提起來!”
隊員們哄笑起來!
張江晃了晃新領的電磁盾牌:“教授您放心,死也要勘探遺跡。”
老周踹了他屁股一腳:“說什麼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
張教授一揮手,隊伍繼續往遺跡深處走。
洞道越來越窄,岩壁上的藍晶晶變成了暗紅色,透著股邪氣。
老周突然壓低聲音喊:“都彆動!”
隻見前麵石縫裡鑽出來條蛇,碗口粗的身子泛著金屬光澤,信子一吐,竟然是分叉的齒輪狀,鱗片上還掛著滴溜溜轉的小肉瘤。
“我滴個乖乖,這蛇變異得比蜘蛛還邪乎!”張江舉著電磁槍直哆嗦。
那蛇猛地竄起來,毒牙擦著趙峰肩膀過去,在岩壁上咬出倆火星子。
趙峰反手一按地麵,掌心漩渦剛冒頭,蛇身突然炸開成無數銀色小蛇,每隻都長著齒輪信子,嘶嘶叫著撲過來。
“中微子,爆!”趙峰喝一聲。
那些小蛇撞進光牆裡,瞬間被壓成銀色粉末,可粉末落地又聚成蛇形。
老周拿探測杖去砸,杖頭剛碰到蛇身就被腐蝕出窟窿:“酸液帶腐蝕,還會重組?”
葉淩突然喊:“看它眼睛!”
蛇頭兩側的肉瘤裡,竟嵌著跟張教授後背相似的螺旋紋路。
趙峰眼神一凜,掌心漩渦突然變成尖刺狀,對準蛇頭紋路猛地一推,整麵洞壁的紅光突然倒灌進他掌心,變異蛇發出玻璃碎裂般的慘叫,身體寸寸分解成光粒子,唯獨腦袋裡的螺旋紋化成枚銀色晶片,叮當掉在地上。
“這東西,看著邪性!”老周用探測杖戳了戳晶片,杖頭殘留的酸液腐蝕痕跡在接觸瞬間竟冒出白煙。
老周猛地縮回手,渾濁的眼睛瞪向張教授:“蛇腦袋裡咋會有這玩意兒?”
張教授踉蹌著蹲下身,仔細確認晶片已經恢複正常,
張教授指尖懸在晶片上方,語氣因激動而發顫:“這是能量結晶核!你看這紋路的能量傳導軌跡,像不像蜂巢結構的壓縮能量回路?”
張江舉著電磁盾牌的手一抖,盾牌砸在岩壁上:“能量結晶?難不成這些變異怪物靠這玩意兒活著?”
葉淩撿起晶片,入手如冰卻隱隱發燙,紋路隨掌心溫度透出幽藍微光。
“你們看,這紋路和遺跡入口的液態砂岩結晶圖案完全一致!”葉淩將晶片貼近岩壁上暗紅色的礦脈,礦脈竟如呼吸般明暗閃爍。
突然,趙峰掌心騰起中微子漩渦,無形力場吸附著晶片高速旋轉。
“轟隆!”
洞道深處的岩壁應聲崩裂,裂縫中湧出的不是怪物,仿佛是星河倒灌般的幽藍能量流,與晶片紋路產生劇烈共鳴。
張教授扯掉眼鏡,瞳孔映著能量流的反光,“這說明遺跡的能量源,和這個晶片共享同一種能量!”
先前嘲諷趙峰的隊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合著咱們扛了三天探測器,不如趙博士掌心一搓?”
“等等,這能量核好像在引導我們?”葉淩指著光鏈延伸的方向,裂縫深處傳來齒輪摩擦的悶響,岩壁上的暗紅色礦脈竟順著光鏈退潮般褪去。
“不是引導,是共鳴。”趙峰看著石牆上漸漸亮起的紋路,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回響:“遺跡的能量係統,需要這種特定頻率的能量啟動。”
“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跟著這晶片走,我們就能找到遺跡能量地帶了?”
趙峰和張教授同時點頭,默認這個想法。
“太好了,那我們就跟著這晶片能量波動走!”
“嘶!”
先前被分解的變異蛇銀粉竟在岩壁縫隙中重新聚合,齒輪狀信子摩擦空氣迸出火星,數百條銀色小蛇順著石牆倒懸而下,鱗片上的肉瘤因能量核心的波動而劇烈膨脹。
“媽的!不是都化成粉了嗎?”老周舉起僅剩的半截探測杖,杖頭剛戳中一條小蛇,杖身就被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張江抱著電磁盾牌狂退,盾牌表麵爬滿密密麻麻的蛇群,齒輪信子刮擦金屬的聲響刺得人耳膜生疼。
“它們在吸收能量柱的殘餘輻射!”張教授一臉緊張:“這些變異體的細胞具有記憶重組能力!”
葉淩將晶片碎片護在身後,卻見一條蛇猛地竄向趙峰,蛇頭肉瘤裡的螺旋紋路竟亮起紅光。
趙峰掌心騰起中微子,滅殺掉這一條襲擊過來的變異蛇!
地麵突然炸開,一條卡車大小的巨型變異蛇破土而出,腹部裂開的創口湧出無數帶齒輪信子的幼蛇。
“這是蛇母?”
趙峰瞳孔驟縮,看見蛇母頭顱內嵌著三塊能量結晶核,紋路正瘋狂吸收著空氣中的汙染能量。
老周吼著將葉淩推到石柱後,他卻被蛇母噴出的綠色酸液逼到牆角,探測杖“當啷”落地,杖身已溶成一灘金屬水。
蛇母嘶吼著撲來,口器裡噴出的不是酸液,而是裹著銀色觸須的能量彈,炸得洞穴碎石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