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勢待發的天雷,被木帝罵的一滯。
但很快,有備而來的天雷照著擋路的木帝,也照劈不誤。
它知道,這木帝不過是一道分身而已
如果木帝真身來了,那它肯定扭頭就滾。
現在這道木帝分身嘛……
它還是可以劈一劈的!
“轟轟轟——”
隨著天雷不留情麵的劈來,在身後地上站著的夜燼,拳頭都攥緊了。
他想要飛身上去,可被他推開的圓寶,啪嘰抱住了他的腿。
“爹爹不去!”
小家夥不讓爹爹去扛雷。
“圓寶,爹爹沒事,爹爹可以自己去渡雷劫。”
“不要不要!”
圓寶把小胖臉埋在他的腿上,死活不讓他去。
父女倆僵持間,木帝也被雷劈完了。
他的身形並沒怎麼動,但在細看之下可以發現,他的身影明顯透明了幾分。
他終究還隻是一道分身,他在此間不是能夠永久存在的。
他還會消散!
而他自己推算出來的消散之日,其實也不遠了。
木帝瞞下自己會消散的消息,挨完雷後降落下來,重新走到夜燼的麵前。
夜燼正抱著圓寶。
父女倆目光同時看向木帝。
圓寶的小胖臉上,掛著軟乎乎的笑。
“爺爺,抱抱!”
圓寶張著小胖手,主動要抱抱。
夜燼臭著張臉,大手扶著圓寶的胖腰,說話的語氣硬邦邦的。
“多此一舉。”
夜燼語氣冷硬道:“我根本不稀罕你幫我擋!”
木帝:“……”
木帝對這個臭臉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接過圓寶,想重新找個話題,跟兒子說一說。
可兒子已經轉身走了。
天雷散去,一切恢複風平浪靜。夜燼把通天藤給的藤蔓,擠出汁來盛放在小碗裡。
綠色的汁液,看一眼就讓人舌頭發苦。
夜燼端著小碗,朝著圓寶折回來。
圓寶:“!”
圓寶看到藥汁,嗖地一下把小胖臉藏到了爺爺的頸窩裡。
“不要不要!”
圓寶抗拒道:“藥藥快走開!”
夜燼這回闖秘境,為的就是這碗藥。
他怎麼可能會讓藥藥走開。
“圓寶,聽話。”
“不聽不聽!圓寶不聽話!”
眼看著父女倆要吵起來,木帝想要從中調和,可他既沒法讓圓寶聽話喝藥,又沒法讓夜燼的情緒放平下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夜燼把圓寶給抱回去,在幾次喂藥失敗後,夜燼選擇了強行掰開圓寶的嘴巴,把藥給灌了進去。
一碗藥灌完,圓寶跟爹爹的感情也徹底破裂了。
小家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不讓爹爹抱她,小胖臉都彆過去不讓爹爹看。
小家夥這是生胖氣了!
木小二趁虛而入,趁著這個機會得到了短暫的抱抱圓寶的機會。
“寶寶不哭哦!”
“來,咱們吃顆糖。”
“你想不想要個小花環,我給你編哦。”
木小二抱著寶寶各種哄,他哄的正上頭呢,木一過來搶走了他的寶寶。
兄弟倆在這搶著寶寶,夜燼繃著張俊臉,也在看著圓寶。
他正看著,在他身後的通天藤輕輕戳了戳他。
“孩子,你過來,我有重要的話跟你說。”
夜燼:“什麼?”
夜燼對救了圓寶的通天藤,態度算是挺好的。
他走近通天藤,聽著通天藤跟他講話。
“我有一藥方,藥方上所記錄的藥草,極其難找。但如果能把這些藥找齊,給圓寶服下,也許能保圓寶平安長大。”
通天藤所說的藥方,讓夜燼的眼睛都明顯亮了亮。
“請您賜我藥方!”
夜燼目光灼灼,語氣裡都透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隻要有了藥方,我一定能把藥方上的藥都給湊齊!”
夜燼對自己自信滿滿。
通天藤也沒磨蹭,他把藥方當場遞給了夜燼。
藥方上一共有10種藥。
夜燼從上到下看完,臉上的興奮一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這藥方上的藥,每一種都是舉世難尋的存在。
有幾個名字,夜燼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孩子,這藥方是醫仙杜雪兒飛升前留下來的。”
“她說,這藥方可治一切疑難雜症。”
“像圓寶身上的多種混合的病症,用這個方子再合適不過了。”
這方子是好,可能按著方子來治病的人……
就連活了這麼長時間的通天藤,都沒聽說過。
通天藤給完方子,他怕夜燼到時候湊不齊藥會鑽牛角尖,於是,想要開口提前勸導。
哪知他勸導的話還沒說出口,夜燼收起方子,麵色已經變得堅定。
“這藥,我會湊齊。”
圓寶的病,他一定會根治!
他要讓這個小胖子活到長大!
夜燼拿著藥方,準備先找出藥方中的其中一種藥——
血枯草。
血枯草是他聽過的草,這草就長在魔界的禁地中!
夜燼要回一趟禁地。
他是想立馬回去的,可圓寶這會兒被搶來搶去的,已經落到了木帝的懷裡。
她的小胖手摟著木帝,被木小二還有木一逗的咯咯直笑。
小家夥看著高興極了。
通天藤看著感應的圓寶,老邁的聲音裡也透出了幾分笑。
“這裡靈氣充沛,你跟圓寶在這裡待幾天吧。”
“你在這裡運氣打坐,正好能夠修複一下傷勢。”
“我的汁液,多給圓寶服用幾次也是好的。”
在通天藤的建議下,夜燼勉為其難的選擇留下來幾天。
“三天。”
夜燼對著圓寶說道:“三天後,我們就走。”
圓寶掰掰胖手指,小胖臉上滿是不舍。
“圓寶舍不得爺爺呀!”
“你要是舍不得,那我就把你丟這兒,我自己走。”
夜燼抱著胳膊,一如既往的不會哄寶寶。
圓寶被爹爹氣死了。
她氣呼呼的繼續跟爹爹冷戰起來!
到了夜裡,父子倆睡在一個房間,但愣是沒睡在一張床上。
圓寶跟著爺爺睡到了一張床上。
她乖乖的挨著爺爺。
在睡到半夜時,原本陪著她的爺爺無聲無息的起來了。
木帝來到了夜燼的床前。
夜燼嘴上不認爹,但他戒備心這麼重的人,跟木帝睡在同一個房間裡卻沒了平時的警醒。
他睡得很沉。
木帝看著他,良久,克製不住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深切惦念,他抬起手,手指碰了碰夜燼的臉。
“爺爺呀。”
被爺爺留在床上的胖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坐了起來。
她穿著小睡衣,目光直愣愣地看著爺爺。
“你是想親親爹爹嗎?”
木帝:“……”
木帝本來沒有這個念頭。
可圓寶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丫子就爬到了爹爹的床上。
她對著爹爹的俊臉擦了擦,然後邀請道:“好辣!”
“爺爺,你可以親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