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興奮地與希爾分享自己小貓的特殊。
手機那頭,希爾盯著手機聊天框彈出來的字,陷入良久的沉默。
隔著手機,餘歡看不到希爾複雜的神情,依舊沉浸在自己有貓的幸福中。
餘歡:“希爾希爾,我還沒給貓貓取名字呢,你說貓貓叫什麼名字好聽?”
敲完字,餘歡耐不住手癢又擼了把貓頭:“貓貓,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喵!”
不怎麼樣!
權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折騰些有的沒的,他有名字!
餘歡說著,手機顯示希爾發來消息。
希爾:“就叫阿曜吧。”
權曜往前探頭,好巧不巧看到了聊天框裡的這句話。
還熱乎的。
一瞬間,權曜的天,塌了。
他敢打包票,希爾絕對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就這麼沒了。
餘歡對這個名字很滿意,跟希爾道了謝後躺在床上,不顧權曜死活,捧著它就是一通亂吸。
“阿曜阿曜!你有名字了!你以後就不再是沒人要的野貓了,我也不是沒貓要的野人了!”
“喵!”
放老子下來!
死女人,老子不是野貓!老子有人要!
敏感的抓點觸及到某個柔軟的地方後,權要亞麻呆住。
腦海中似有煙花炸開。
直接把他腦子裡那堵名為理智的牆炸的稀巴爛!
“喵!”
權曜尖叫著從餘歡手中掙脫。
“喵!”
這女人怎麼沒有一點防備心!
就算他現在是隻貓!
那也是公的!
“你怎麼了阿曜?”
餘歡對權曜的反應不明所以,她從床上坐起身子,雪色長發柔順如上好的絲綢,披散在肩膀後。
臉頰上因情緒激動而浮起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
餘歡已經有點犯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快來睡覺阿曜,明天還要早起。”
“喵!”
你睡吧,我自己睡!
見權曜反應很激烈,餘歡也不著急,貓貓總要有適應新環境的過程。
“好吧,晚安阿曜,早點睡嗷。”尾音落下,餘歡如一具無力屍體般倒在床上。
不多時,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黑貓耳廓一動,確定餘歡已經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後,黑貓腳步輕盈落地。
床頭小夜燈發著柔和的光,梳妝桌的鏡子中映照出少年勁瘦的腰身。
隔著薄薄的衣料,可以隱約窺見下麵肌肉的輪廓弧度。
絲絲奶香傳入鼻尖,是餘歡給他用的寵物沐浴露的味道。
權曜對此一臉嫌棄:“也就隻有嬌滴滴的女生喜歡這種膩的要死的味道。”
餘歡睡得很沉,權曜的說話聲並未吵醒她。
床邊陷下去一個弧度,少年藏起桀驁的性子,暫時收斂起銳利灼人的鋒芒。
他摩挲著下巴,彎下腰身湊近女孩:“你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不僅能安撫他體內暴動的靈力,還能讓希爾那個萬年鐵樹傾心。
半小時後,權曜坐直身子,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兔子,除了長相可愛一點外,沒什麼特彆的。
難道希爾喜歡可愛的?
“不應該……”權曜費解。
當初追希爾的女孩不少,各種類型的都有,也沒見他和誰走得近。
“奇了怪了……唔!”
話裡的尾音還未落下,便被一聲痛苦的悶哼打破。
他跪在地上,身體因劇痛蜷縮,脖頸處青筋暴起,額角沁出冷汗。
長大嘴巴,卻隻能發出一聲微弱的抽吸。
與此同時。
希爾已經喝完藥準備入睡,手機頁麵傳來一則消息。
克萊:“希爾,你沒見權曜嗎?”
希爾眸光微閃,回道:“沒有,怎麼了?”
“那家夥體內靈力暴動的時間間隔在縮短,我給他準備的安撫藥劑他又沒用,最近可能又要複發。”
“他不讓除了你以外的精神撫慰師碰,你真沒見他嗎?”
應該不算見到。
希爾指尖在屏幕上輕點:“我大概知道他在哪,改天我去找他,不要著急,至少在校內他不會有危險。”
“老大也真是的,權曜都快把自己玩死了都不管,整天就知道忙學院。”
……
精神療愈係女生宿舍六棟八樓。
餘歡房間。
窗不見月光,天空一片陰沉。
一隻小黑貓像隻蝦子般蜷縮在地上,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小貓的身子在顫抖。
是劇痛的表現。
“喵。”
權曜發出一聲打著顫的喵喵叫,沉睡中的餘歡壓根沒聽到。
死女人,睡那麼死作甚!
權曜好不容易爬上床,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朝餘歡懷裡鑽去。
也顧不得自己骨子裡是個男人的事實。
沁人心脾的青草味流入鼻腔,權曜平時很討厭這種草味,總覺得這味道很奇怪。
現在卻是無比安心。
暴動的力量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安撫,痛感消散。
因劇痛顫抖的身子也隨之緩緩鬆弛。
“喵。”
權曜止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喟歎,濕潤的鼻尖觸及一絲溫熱才驟然驚醒。
豎瞳散大。
盛夏的夜裡,即使白日下了雨晚上也不見得涼快。
餘歡穿著索性開著窗戶,穿著低胸吊帶睡裙,感覺剛剛好,不冷也不熱。
睡覺時無意識的動作讓餘歡掛在肩頭的細帶滑落,隨著動作幅度變大,大有走光趨勢。
權曜觸電般地彈射到床下,體內靈力已經被安撫得七七八八,可他胸腔內的心臟卻是瘋狂跳動。
幽暗空間裡,少年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銳利的眉眼顯出局促,像是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咪。
“嘖!”
這女人,睡覺為什麼要穿那麼少?
貓科動物的夜間視力很好,權曜目光無意間觸及那抹瑩白,雙眸瞪大,不自在地彆過臉去。
側臉上的緋色如雲霞,自耳根蔓延至脖頸。
窗外的風帶著幾分涼意吹來,勉強安撫少年那顆躁動的心。
床上的女孩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子沉沉睡去。
權曜深吸口氣,轉過頭去,好在女孩除了睡衣滑落外並無不妥。
輕風繞過少年身側,撫動女孩柔軟的發絲,睡夢中的女孩似乎感覺到冷意。
抱著被子的胳膊緊了緊。
目睹一切的權曜。
冷不是應該把被子蓋上嗎?
這樣抱著頂毛用。
權曜暗罵一聲女人蠢,本來沒想管,卻想起某個好友的話。
“你以為我們女孩子都跟你們這些糙男人一樣抗造啊,受涼感冒會很難受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拽住女孩抱著的被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