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讓我來杭州,是陪你一起去店鋪看看的嗎?
怎麼這幾天一直在遊玩,現在還在西湖上麵劃船。”
西湖。
張伯倫和白秀珠二人在一艘畫舫之內,一邊看著周圍的美景,一邊涮著潮汕清水牛肉鍋,也叫打邊爐。
之所以不是在吃西湖醋魚,這一點懂的都懂。
他沒那個好奇心。
而且本身也不愛吃酸的東西。
“這裡的風景多美呀,看那邊的雷峰塔,1000多年了,還矗立在那裡呢。”
“應該快倒了。”
這座塔還有不到4年的時間,就會被那些相信塔磚可以辟邪,可以求子的人,給挖空了牆角。
具體時間是1924年9月15日下午1:40,也是魯達的生日。
那天老胡這個新文化運動的領頭羊,剛好在湖邊喝茶。
雷峰塔倒下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手表。
1:40
這個時候已經有巡察每天在這守著了,但是沒有用。
如今這個年代重男輕女非常嚴重。
女人要是不能生個兒子出來,很容易就被婆家給休了。
寺廟裡麵的送子觀音,香火總是最旺盛的。
“你怎麼知道快倒了?”
白秀珠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反而白了他一眼,這種時候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
這個張大哥身上真是一點羅曼蒂克細菌都沒有。
“那就走著瞧吧,最多不超過4年,塔一定會倒!”
“行,那我就等著。
待會兒,去旁邊的明光寺一趟吧,據說這個寺廟裡求姻緣非常的靈驗。”
這是一個平行世界,有很多東西是相似的,但在某些具體方麵就是不一樣的。
比如在杭州,這裡沒有靈隱寺,也沒有淨寺。
相反,有一個特彆出名的叫做明光寺。
大概就是取代了靈隱寺的地位。
看著白秀珠那期待的眼神,張伯倫無奈也隻能答應。
要是按照他的性格,還求什麼姻緣,喜歡就去追。
實在不行就砸錢。
如果砸錢都砸不動,那就算了。
世界上漂亮女人那麼多。
換一個更乖的。
同理,換成男的也是一樣的。
畫舫行至湖中,就在這停了下來。
這裡也是整個湖區水深最深的地方。
這裡和現實世界又有點不一樣了,現實世界水最深的地方也就5米左右。
而在這個平行世界,西湖水最深的地方竟然能夠達到將近40米。
“張大哥,我們就這樣離開魔都,永鑫公司那邊真的沒事嗎?”
白秀珠還記掛著在魔都的產業。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擺在他們麵前最重要的工作是護住自己的基本盤。
他們最精銳的骨乾死了800多人,丟了800多條槍,往後兩年時間,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張伯倫自信十足,畢竟隻是個黑幫,而不是一個軍隊。
遭受到這樣沉重的打擊,哪能一下子緩過來。
“那就好!
既然這樣的話,我打算把生意繼續往南邊做。
羊城,香江,泉州,我打算都開一家店。”
“這個沒問題,雖然現在軍閥各自打來打去,但他們無非是求地盤和財。
大不了讓出一點股份,問題不大,大家都有的賺,生意才能做得下去。
而且如今打的最狠的無非是兩湖,沿海相對還是比較安寧的。”
最近十年,兩湖那是遭了老罪了。
因為地處中部地區,屬於東西南北交通要道。
無論是北洋係還是南方係的,都想爭取這兩個地方。
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今天你上台,明天他上台。
來一波人就征一波兵,來一波人就征一波兵。
也導致這兩個地方年輕人越來越少。
相反,沿海那是南方係的基本盤。
北方是北洋的基本盤。
內部都是相對比較穩定的。
當然,北洋內部你打我,我打你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大規模的戰爭很少,基本上小規模摩擦比較多。
通常也就是爭那麼一兩個縣城。
很少說要打一個省。
“既然這樣的話,過幾天我就要開始安排起來了,你最好能在羊城那邊安排一個大倉存一些貨。”
“這個沒問題,我會安排一批不少於這一次的補貨的貨,如果僅僅隻是三家店鋪的話,估計能用半年。”
“在這麼詩情畫意的地方,我們竟然在談生意,按理說應該是談情說愛的呀。”
白秀珠有點小埋怨。
“談情說愛哪有賺錢有意思,你說呢?”
“這倒是真的。”
“而且我們兩個之間就沒必要談情說愛了,像我們這麼深的利益捆綁,到時候要是不結婚,天理難容。
放心吧,隻要等你到20歲,我一定會向你哥求親。
到時候你就等著風光大嫁吧。”
張伯倫看著白秀珠笑著說道。
“呸,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
白秀珠臉色微紅,煞是好看。
“船沉啦,船沉啦!”
張伯倫聽到外麵的船夫在大喊。
兩人迅速從船艙當中走了出來。
果然就在距離他們不到30米的地方,也有一艘畫舫。
這艘船正在緩緩的往下沉。
而且隱約間可以看到裡麵有人。
張伯倫立馬就進入了一階基因鎖狀態。
他的視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倍。
他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在船上麵總共就隻有兩個人。
一個有點娘們唧唧,留著奇異的發型,穿著大褂的小白臉。
一個雙s型身材,妖媚的不像真人的女人。
船艙兩邊的門都被人用大鐵鏈捆了起來,很明顯這是一起謀殺。
張伯倫拿著文明杖,把自己身上的大衣一脫,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湖裡麵。
然後就像一條魚一樣,快速的朝著已經沒頂的畫舫衝去。
也許是那個小白臉掙紮的太狠了,氧氣消耗的過快,此時他已經在水裡麵一動不動的,好像是有點死了。
難道是這個女人感覺有點像是放棄了掙紮,此時還有非常明顯的生命跡象。
他抽出文明杖裡麵的碳化鎢合金細劍,僅僅隻是一劍就把鐵鏈給砍斷了。
隨後他從背後攬住了這個女人的胳膊下麵,在船船上麵猛地蹬了一腳。
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速的射向湖麵。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