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租界的白公館。”
“哪家白公館?”
“白秀珠知道嗎?”
“知道。”
“就她家。”
“等一下,先帶我去十六鋪碼頭。”
“好,貴客您坐穩了。”
因為白秀珠現在的重心是放在江南地區,所以一直住酒店,肯定是不合適的。
兩個月前買下了一個公館。
這個時候所謂的公館其實就是彆墅。
西洋風格的彆墅,不是東方的園林建築。
雖然園林建築更美觀,但是這年頭,大家不都講究一個崇洋媚外嘛。
而且新式彆墅內的功能區的確是要多一些,住著也是真方便。
張伯倫先是到了十六鋪碼頭,這裡屬於華界。
同時也是斧頭幫,漕幫,工會的地盤。
張伯倫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和這幾個幫派打交道,雖然之後肯定要打交道,但不是現在。
他主要是去倉庫補貨的。
之前他在這裡租的倉庫,早就到期了。
裡麵的貨也早就被白秀珠拉到了另外一個大倉。
叫做江南大倉,在那裡集中向其他店鋪供貨。
這一次張伯倫租了一個非常大的倉庫。
然後在隨身超市裡麵放了1000根大黃魚。
整整1000個小超市的貨品慢慢的卸下來,花了他足足三個小時。
得虧卸貨方便。
同時他也在這裡放了10個生化士兵出來。
並且還給他們準備了兩挺馬克沁機槍。
10杆半自動步槍,10支手槍。
以及子彈,高爆手雷,破片手雷若乾。
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必須要保證這個倉庫的安全。
表麵上看這裡是1000根金條的貨。
但事實上彆說賣出去了,光是從白秀珠那邊收一個出貨的價,基本上就能翻個將近20倍。
更彆說後麵還有利潤,至少也有十幾倍。
總共加在一起是30多倍,1000根金條變成3萬多根。
足足9噸多。
那能生產多少生化士兵和火藥炸藥啊!
所以必須保證倉庫裡的貨品安全。
路上的三天,他已經囤了30個生化士兵了,這僅僅隻是放出10個來而已。
不過有這麼強大的火力,一般的幫派什麼的是絕對沒有辦法突進來的。
兩把馬克沁機槍的防線,他們都突破不了。
補完貨以後,他這才去到了白公館。
“請問先生您找誰?”
“找你們小姐白秀珠。”
“先生,您有預約嗎?”
“你就進去通報一聲,說張伯倫來了。”
“好的,請稍等。”
張伯倫用餘光觀察了一下,發現白公館裡麵有一些腰間鼓鼓的男人。
這些人很明顯帶著家夥。
看來白秀珠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了,所以也加強了安保措施。
憑借他哥的關係,弄點保鏢,弄點武器,還是輕而易舉的。
隻要量沒有那麼大。
門衛進去之後沒多久,白秀珠就從裡麵跑著出來了。
此時的白秀珠已經把一頭洋氣的卷發給重新拉直了。
把屬於東方人的秀美給展現了出來,不像以前那樣有點不倫不類的樣子。
當然,她穿的還是洋裝。
這是她個人喜好。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穿旗袍,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穿旗袍。
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漢服複興運動。
什麼明製漢服,宋製漢服,唐製漢服都沒有,旗袍太挑人了,一般人還真穿不了好看,至於清朝其他的衣服,那叫一個難看。
無論長褂,短褂都難看。
白秀珠來到張伯倫的麵前依然沒有減速,而是狠狠的衝到了他的懷裡。
張伯倫隻能在抱住她的同時,微微往後撤了兩步,做了一個緩衝。
主要是把她撞疼了。
雖然她本身也自帶緩衝,但是她的緩衝比司藤要小得多。
怕是緩衝力度不夠啊。
“張大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就直接去濟南趕飛機了,轉了三趟飛機,花了三天時間。
對了,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讓人把貨拉到十六鋪碼頭的66號倉庫。
並且已經派人守在那邊了。
你隻要派人拿著這張取貨單,就可以把所有的貨拉走。”
張伯倫鬆開白秀珠,然後從胸口的西裝口袋裡麵掏出一張取貨單,交給了她。
“總算是補貨了!
貨架上已經有好多東西空了,我隻能采購一些其他的商品來充數。
我也知道你剛剛上任鵝城肯定很忙,所以才一直沒有打電話給你。
隻是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進去說。”
張伯倫看了一下周圍,打斷了白秀珠接下來的話。
他也不敢100確定這裡所有的人沒有永鑫公司安插的內線。
畢竟人家手下有2萬弟兄。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幾個人進來,想來也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兩人一起來到書房。
張伯倫把門反鎖。
“大概情況我已經在電話裡麵了解到了,具體還得跟我再說說。
比如他們現在想要多少股份?”
“現在永鑫公司想要一半萬家超市的股份,同時珍饈閣的股份他全要。”
“胃口挺大呀。”張伯倫冷笑一聲。
“當然大了,霍天洪當上了法租界華人總探長,並且提出以華治華這個觀點。
此時他永鑫公司的2萬小弟,每個人都相當於半個巡察。
黑白兩道通吃。
並且把自己的勢力延伸到了公共租界和華界。
現在大家都說到了晚上12點以後,整個魔都的王就是他。
他此時的實力已經勉強算是半個軍閥了,特彆是背後還有法國人撐腰,並且雙方利益高度綁定,哪怕是軍閥在這魔都也不敢過分得罪他。
我就更沒有辦法了。”
白秀珠說起這些就來氣,咬牙切齒的。
“其實辦法還是有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他。”
張伯倫神秘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白秀珠一把抓住了張伯倫的胳膊,追問道。
“什麼辦法。”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霍天洪現在主要是有兩個身份的加持,這才導致沒有人能得罪他,也沒有人敢得罪他。
隻要他失去了這兩個身份中的任何一個,那他其實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嘍囉。
法國人那邊由於有著深度的利益綁定,所以現在想讓他從這個法租界華人總探長的位置下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就隻有走另外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