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他一段時間再說。”
黃四郎等人離開了城門口。
他們不知道多給張伯倫一天的時間,他的實力就會強悍一分。
張伯倫到縣衙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軍營和兵工廠的事兒了。
對於和本地士紳之間打好關係或者跟他們鬥爭一下,他這種想法一丁點都沒有。
完全沒有必要。
大型兵工廠,他現在肯定是做不了了,沒有那麼多的工具。
但是憑借著從生化人工廠裡麵出來的那些技術比八級鉗工還要好的技術工,再加上隨身鋼鐵廠生產出來的帶膛線的無縫鋼管。
第2天他們就弄了一個小作坊。
每人隻做其中一部分零件,最後再進行組裝。
這種流水線的形式,提高了生產效率。
第3天就有第1批小作坊生產的黑心步槍正式組裝起來了。
這些步槍並不是非常老款的漢陽造這種栓動式步槍,而是半自動步槍。
這連造型都很像幾十年後的56半。
由於有著隨身鋼鐵廠提供的高質量無縫鋼管,所以這一批槍械精度高,射程遠。
皮實耐操。
故障率很低。
除了槍械以外,他們還開始生產子彈。
由於隨身鋼鐵廠並不能生產黃銅,所以他們生產的子彈是用黃銅做彈殼,鋼製的彈頭。
裡麵填裝的是硝化棉無煙火藥,底火用的是雷汞和硝酸鉀做成的雷酸汞。
這些東西全都得靠買。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去仿造自動步槍的原因,因為子彈還是比較難搞。
自動步槍扳機扣下去,火力壓製的確厲害,可是這種優勢純粹是靠消耗大量的子彈,來達到的。
半自動步槍比栓動步槍的射速更快,比自動步槍更容易瞄準,在彈藥不充足的時候是最好的選擇。
在張伯倫到達鵝城10天以後,就這個小作坊,已經有50個產業工人了。
一半生產槍械,一半生產子彈。
每天能夠產出大概30把,非常合格的半自動步槍,以及3000發子彈。
主要還是工具不行。
要不然這個生產效率翻個三四倍,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個小作坊能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挺不錯的了。
除此以外,張伯倫的士兵又多了50人。
之前的漢陽造已經全部換下來了。
它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曆史使命。
所有人全部列裝半自動步槍。
他們生產的這款半自動步槍彈容量是10發。
可以手動裝填,也可以用一個卡扣裝填。
手動裝填的話,一顆一顆的裝,速度比較慢。
用卡扣的話,一次性可以裝10顆。
所有的半自動步槍都沒有加裝任何的瞄具,主要是張伯倫手下的士兵,個個都是好手。
和那種憑感覺就可以遠距離狙殺彆人的真正的神槍手比起來,當然是有差距的,但基本上每一個人也都可以當成狙擊手來用。
而這僅僅隻是他們其中一項軍事素養。
近身格鬥,武裝泅渡,潛伏,三三製,穿插突進各種戰術動作根本就不需要訓練,天生就會。
堪稱50年代最強輕步兵的翻版。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沒有感情,隻有戰鬥意誌,一個個全是戰爭機器。
也就是在這一天。
黃四郎手下一個綽號叫做武狀元的,來到了縣衙,遞上了請柬。
“縣長大人,黃老爺有請。”
“黃老爺?
你說的是黃四郎?”
張伯倫拿起請柬翻開來一看,然後隨手就丟在了桌子上。
“不錯,我家老爺請您今晚過府一敘,算是遲到的接風洗塵。”
“好。”
當晚,張伯倫帶著50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浩浩蕩蕩的就朝著城外黃四郎的碉樓,走去。
黃四郎在碉樓的頂上拿著單筒望遠鏡,看著張伯倫和他手下的這支隊伍。
“令行禁止,整齊劃一,不好對付!”
1912年,黃四郎其實也參加過北伐軍。
當然,他不是上戰場的那個,他是拿了點錢給北伐軍,這也算是參加了。
反正憑借著當初的煙火情,他在田大帥那邊還是有一點情麵的。
也因此在田大帥那邊買了好些武器。
他自身本身就是個土財主,後來又參與了販賣煙土的生意,家裡錢是非常多的。
有錢人都怕死。
所以他用大量的武器,還有好吃好喝,培養出了將近200人的武裝家丁。
當時還讓田大帥那邊派了一個連長過來幫忙軍訓了半年。
可以說這些人也算得上是精銳。
可是自己的精銳和張伯倫手下的士兵一比,差距就明顯出來了。
不一樣,感覺就不一樣。
“這個團長,的確是個有能耐的,必須趕緊把他給滅了,否則以後鵝城能不能在我的手裡還兩說。”
光看這些人的行軍,黃四郎就知道張伯倫這人不能留了。
但是在城裡麵公然殺害一縣之長再加上獨立團長,那就叫造反。
即便不死,最後他也必須要扒層皮。
以田大帥那個貪婪的性子,至少得要他一半的家產。
那可是幾百萬兩白銀啊。
他們黃家10代經商才攢下來的家底,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分人一半。
所以要殺還是要放到城外去殺,最好是死在剿匪的路上。
至於這個匪到底是真匪還是假匪,已經不重要了。
張伯倫等人來到了黃府門口,他讓手下的50個士兵就地分散,迅速消失在黃府周圍。
自己則是邁著八字步,雙手背在身後,一搖三晃的走了進去。
“張縣長,張團長,蒞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黃四郎親自迎了出來,帶著滿臉的笑容,牙齦都露出來了。
前倨後恭的樣子,很像是良民。
“黃老爺,原本我第1天進城,就應該送上拜帖的,奈何公務繁忙,至今連軍營都沒有搭建好。
雖然我是縣長,但我也是個團長,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分身乏術啊。
不好意思了。”
“張縣長客氣,大人能從百忙之中抽空,來見見我這個小民,我就已經感覺很榮幸了,哪能奢求太多。
請,快請!”
黃四郎微微彎腰,伸手往裡麵一引。
“不敢不敢,同去同去。”
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仿佛是800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