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著吧,不過大概率你不是這塊料。”
無心法師微微搖了搖頭。
他和顧玄武認識也有個把月了。
從氣運來看,他不像是能夠練這個鍛體訣的人。
“開玩笑,我顧玄武從小在十裡八鄉那都是出了名的聰明伶俐。
後來被抓了壯丁反而讓我當了旅長。
我學東西那是出了名的快。
而且家裡麵七房姨太太,哪個不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這叫什麼?
這說明我顧玄武身體好!”
顧玄武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彆人說他不行。
所以立馬就開始舉證了。
“就這樣,明天早起。”
張伯倫和白英兩人回到廂房。
“這晚上該怎麼睡呀?”
白英那好看的眸子當中,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這有什麼好問的?
你看這炕,足足有三米多長兩米來寬,你睡一頭我睡一頭,中間估計還能睡個七八個人呢。”
張伯倫一副你沒話了的樣子。
“可要是萬一三更半夜的時候,某人獸性大發,那小女子我該怎麼辦呀?
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你可拉倒吧,我就是個普通人,你是個法力高深的懸門中人。
就算有110000的概率,我真的獸性大發了,還被我得手了,那肯定也是你自願的。
否則解釋不通啊。”
張伯倫懶得跟她閒扯,就到隔壁小房間,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浴桶裡麵洗澡了。
他洗到了一半,白英就走了進來。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現在是張夫人了吧,好歹注意一點。
非禮勿視啊。”
“切,又不是沒看過。”
白英大大方方地除去武裝,跨入了旁邊那個浴桶。
“你是真不把我當男人啊!”
張伯倫哭笑不得。
這豈止是勾引,簡直就是勾引。
但問題是他還不敢動。
當初司藤在被丘山逼迫之下,殺了那麼多的苅族人,而這個真正動手的其實是白英。
那不僅僅是殺人不眨眼了,那些被殺死的苅族還被她給吞了。
同時她也獲得了那些人的能力。
表麵上白英現在表現出來的隻有操控藤蔓的能力,事實上並不止如此。
她的能力沒有10種,也有8種。
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操控五感的幻術也能把他耍的團團轉。
反正除非白英或者司藤真正傾心於他,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那你就男人給我看一下。”白英輕輕的搓揉著自己的左臂,不屑的說道。
“好,我投降了,我承認我不是男人,行了吧,彆再勾引我了,姑奶奶。
你是真不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美是吧。
看得見吃不著才是最難受的。”
張伯倫快速從浴桶裡麵起身披上浴巾,離開了這個小房間,回到隔壁的炕上。
這裡已經接近山海關了,緯度比較高。
夏天的時候白天雖然也熱,但晚上還是挺涼快的,蓋個毯子也不需要吹個風扇什麼的。
之前他在北平自己張公館的臥室裡麵還是要吹風扇的。
雖然人躺在那裡,可張伯倫終究是睡不著的。
隻要一閉上眼睛。
那個雪白的身影就像被烙鐵烙印在他的腦海裡麵一樣,根本揮散不去。
又過了10分鐘。
白英也躺到了炕上。
更要命的是,這個女妖精竟然直接躺在了他的身邊。
還把自己的一條玉臂搭在了他的胸口上。
鼻子對著他的耳朵呼吸。
“死就死吧!”
張伯倫一個轉身,剛想把自己的手也伸過去。
突然房間裡麵出現了幾條藤蔓,將他的整個身子都捆住了。
差點被捆成了一個蠶蛹。
就頭和脖子還露在外麵。
“密碼!
白英你到底想乾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還不準我動手了!
簡直欺人太甚!”
此刻的張伯倫已經出離憤怒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他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一定要跟著無心法師好好的練習那個鍛體訣。
等練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定要這女人好看。
“咯咯咯咯,真好玩。”
這個女妖精還在笑。
張伯倫隻能用儘全力翻了個身,將後背對著白英,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漸漸的由於舟車勞頓,他也的確是又累又困,最終還是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有人敲門。
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的藤蔓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白英此時半個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睡著的時候倒沒有那麼可惡。”
他輕手輕腳的起來,生怕吵醒這個女妖精。
穿上衣服以後,同樣非常輕的把門給帶上了。
隻是他剛出門,白英的眼睛就睜開了,哪有睡熟的模樣。
“這就是人類的感覺嗎?”
作為一個非常特殊的半妖,白英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睡覺。
但是昨天晚上,她第1次真真正正的陷入了睡眠當中。
那種感覺太舒服了。
而且醒過來以後,她發現,進入睡眠竟然能夠讓她對自身力量的控製更加的圓融。
妖氣是一種很爆烈的能量。
很多妖其實也不能完全控製自己的力量。
司藤和白英更是如此,因為他們不是正兒八經的妖,有點像是揠苗助長的那種。
所以對自身力量的操控非常的粗糙。
“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年,我就能完全掌控我自己的每一分力量。
到時候遇到丘山這些人,就根本不用跑了。”
白英的眼神閃爍出凶狠的目光,就連眼珠子也突然變成了紅色。
要說這個世界上她和司藤最恨的是誰?
必然是丘山。
她們被當成了丘山的晉升之階。
還是那種利用完了隨手就可以扔掉,可以消滅的存在。
要不是最終她和司藤通力合作,逃出了那個專門為她們兩個人準備的滅妖現場。
此時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白英想了很多。
但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一定要跟在張伯倫的身邊,最好晚上還能和他睡同一張床。
張伯倫則是來到了後院。
無心法師已經站在那裡了。
“顧玄武呢,他不是說也要來練的嗎?”
張伯倫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顧玄武的人影。
“就他,還是省省吧,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姨太太那裡折騰到天亮了,這會兒讓他起來練武,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不管他了,來,我教你。”
話音剛落,顧玄武也來到了後院。
“無心,你剛才說我的話,我可都聽到了,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揉著一雙通紅的睡眼,哈欠連天,但話裡卻是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