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整張臉漲成豬肝色,怒氣衝衝的對著盛昭道,“簡直是荒謬!母後貴為國母,外祖父更是大景的功臣,他們有何理由通敵?!”
“那當然是因為你。”
盛昭小手直直地指著他,嘴角惡劣一笑,“根本就不是陛下的血脈咯!”
“陛下,十七年前,藍溪國質子藍燁川入京朝覲,皇後借宴請之名,暗中與他私通。”
“太子,並非大景龍種,而是藍燁川的血脈。”
“皇後與其父鎮國將軍早就知道此事,為了掩蓋醜聞,也擔心東窗事發,多年以來與藍溪國皇室有密切往來,就是為了日後篡位之事做謀劃!”
“如今,鎮國將軍假借和談之名,率領親信前往藍溪,實則是與藍溪密謀,待時機成熟,便裡應外合,弑君奪位,助太子坐上皇位,使大景徹底淪為藍溪附庸。”
“還有懷玉郡主,實乃前朝餘孽後代!皇後故意養在身邊,就是為了聯合利用其舊部!”
此時係統尖叫聲傳來。
【宿主!皇後又去質子府了,她想像往常一樣跟質子溫存一番,然後借機吹吹耳邊風,讓他寫書信回藍溪,勸藍溪皇帝支援太子,現在去能抓現行!啊啊啊!快去!吱吱激動!】
盛昭聽了此話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語速都變得快了些。
真是天助我也!
“若陛下不信,此刻便可派人去質子府,皇後正與藍燁川在一起,除了太子,他們還另外收養了一個女兒,才五歲,就養在他府中!”
“證據確鑿,請陛下明鑒!”
轟——
這消息如驚雷炸響,轟的滿朝文武魂飛魄散。
殿中抽氣聲此起彼伏。
太子不是陛下的種?而是藍溪質子的?
皇後在十七年前就與質子珠胎暗投了?十七年啊!
他們還收養了一個女兒?為什麼還要收養個孩子?
盛昭對此也很疑惑。
【吱吱,你說皇後和藍溪質子乾嘛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收養個孩子啊?難道他們不喜歡兒子,喜歡女兒?】
係統:【宿主,真實原因你肯定猜不到,因為特彆匪夷所思。】
這倒是勾起了盛昭的好奇心,【到底為啥啊?】
係統:【因為太子是作為陛下的孩子養著的,叫著陛下父皇,自己的孩子認他人作父,藍燁川心裡當然不平衡了,他和皇後都沒體會到夫妻之樂呢,所以就另外收養了一個女孩,這樣他們就偶爾可以在質子府享受著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了!】
盛昭:
死係統,還讓她猜,這麼變態的理由她能猜得到嗎?
眾人:
確實很匪夷所思,正常人哪能想到這個。
還一家三口天倫之樂呢?
還挺有情趣。
居然給皇上戴了十七年的綠帽子,說到皇上
眾人呆住了,小心翼翼地抬眼不抬頭,目光慢慢往上移。
景安帝的麵容在極度暴怒中變得扭曲,雙目赤紅,眼底仿佛有烈火在燃燒。
嘴角因壓抑的殺意而微微抽搐,整張臉在狂怒中變得猙獰。
他憤怒起身,拔出龍椅旁的寶劍,“錚”的一聲出鞘,
他提著劍一步一步踏下台階,劍尖直指太子咽喉,“孽種朕竟養了你十六年!”
太子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
下一秒,他重重跪在地上,嗓音沙啞,帶著些顫抖的哭腔。
“父皇!兒臣冤枉啊!母後對大景忠心耿耿,殫精竭慮,外祖父多年替您征戰,您怎能相信她的話?這妖女血口噴人!”
太子猛地抬頭,眼中含淚卻充滿狠厲,直指盛昭。
“盛昭!你無憑無據,竟然造謠皇後,汙蔑儲君,詆毀鎮國將軍?!”
他重重叩首,額頭磕的“砰砰”悶響。
再抬頭時,額上已是一片淤青。
“父皇,兒臣自幼承父皇教誨,怎可能是敵國血脈?怎可能把大景拱手讓他人啊!?”
平時高高在上的太子,此時已狼狽不堪。
眾人見他這模樣都有些動容,看太子這副模樣,估摸著對皇後之事並不知情。
景安帝都有些不忍了,畢竟是從小到大都當成儲君來培養的,對他付出的心血和教導,比其他幾位皇子要多得多。
係統:【讚!太讚了!】
【吱吱,什麼太讚了呀?】
係統:【當然是太子的演技太讚了呀,他早就知道他親生父親是藍燁川了,每年逢年過節他進宮陪皇帝皇後用完飯,都會偷偷再去質子府和皇後彙合,就是不想冷落了自己生父。】
盛昭驚訝地看了太子一眼。
一家三口還要整整齊齊的?
【那他一碗水端都還挺平的呢,皇上就偷著樂吧!】
景安帝:你看朕像樂的樣子嗎!!
盛昭此時又回味過來太子剛才的表現。
【如果說他早就知道,那他剛剛裝得也太像了吧?嘖嘖,你看那頭磕的,砰砰的,真是下了血本了。】
眾人:好險,差點被他騙過去了!
對剛剛的惻隱之心感到抱歉!
係統:【哎呀!太子除了想把自己摘出去,還想拖延時間呢!趕緊的,去看好戲啊!!】
對對,重頭戲還沒上呢!
“陛下,臣是否妖言惑眾,陛下親自去質子府看看不就知道了。”
【快答應啊快答應啊!彆錯過了好時機!】
景安帝看了她一眼,忍了又忍。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在她眼中看到了期待的情緒啊?
“禁軍統領聽令。”
“臣在!”
“將太子暫押偏殿,由羽林衛十二時辰輪番看守,不得與任何人接觸。”
“收繳東宮所有印信,切斷內外通信。”
景安帝眼神掃過朝中眾臣。
“諸卿暫留此地,待朕歸來前任何人不得離宮,殿中待禦史記錄所有人言行,若有異動,歸為同黨,錦衣衛可就地斬殺。”
“封閉宮門,所有出入者需持朕的手令,信鴿司暫停放鴿,驛馬一律扣留查驗。”
眾人身子一震,沒有人敢有一絲異議。
控製太子,封鎖朝堂,切斷一切通路。
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盛昭一臉不高興,【我也要留在這?】
係統:【看皇帝這命令,應該是這意思,鴿子和馬都不放過,你這麼大個人肯定也不行了。】
小盛大人不乾了。
【憑什麼!!這消息還是我提供的呢,還怕我偷偷傳消息不成,皇帝怎麼這樣啊!吃了奶就忘了娘!】
景安帝滿頭黑線,這話是能用在這裡的嗎!?
不是不帶這小祖宗去,滿朝文武都被限製了行動,帶她一個人去,萬一行動失敗,她怎麼解釋得清楚?
這不是為她好嗎!
景安帝為了不打草驚蛇,隻帶了二十名心腹禁軍,且都是精銳。
所有人都是換了常服出發,這次真是做足了準備。
眼見景安帝遠去的身影,盛昭真是心癢癢。
這麼大的熱鬨看不了,簡直是抓心撓肺啊!
急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係統見她這樣子,沉默了一會。
【宿主,實在不行吱吱給你實時投屏播報吧】
盛昭“嗖”的一下就從地上彈射了起來。
眾人們心裡滿是不解,投屏播報是什麼?
待他們看清大殿前方的那個神奇的發光物,眼睛都清一色的瞪得像銅鈴。
腦瓜子都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