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疑惑,有人從桌上拿起今天戴衡寫的詩句。
“柳外青鳶掠水飛,蘅蕪深處燕雙歸。”
今日二皇子詩會主題是——春。
戴衡的這首詩不僅很符合情景,還提到了徐燕兒的名字。
眾人都打趣他是借機給未過門的夫人表明心意,要和徐燕兒雙宿雙飛呢,惹得徐燕兒小臉通紅。
小姐們都羨慕不已,紛紛讚賞徐燕兒得了個好郎君。
難道這詩有什麼問題嗎?
戴衡聽不到心聲,也不知道大家突然都拿他的詩做什麼,心裡有些打鼓。
“證據就在詩裡!都以為他的詩是寫給徐小姐的?如果我告訴你們他的外室就叫柳青鳶呢!”
!!!
驚天大瓜!驚天大瓜啊!
柳外青鳶掠水飛指的是柳青鳶!
原來這個燕雙歸不是指跟徐家小姐雙宿雙飛?
而是另一層含義上的“雙宿雙飛”?
全場炸了鍋了。
戴衡被當眾拆穿,臉色驟變,上去就要伸手教訓盛昭。
“不過是個庶女,也敢在這裡信口雌黃,真該替姑姑教訓教訓你了!”
寧王一個眼神,暗中護衛立刻有了動靜。
盛晏書怎可能讓小妹被這種人欺負,立馬擋在妹妹麵前,反手扣住了戴衡的胳膊。
“啊——疼疼疼!盛晏書,你敢打我,我要回去告訴姑姑!”
寧王見此,抬手示意護衛按兵不動。
【這是惱羞成怒啊!太可惡了,不僅把徐家小姐哄的團團轉,還栽贓我三哥,現在還要打我,呸!還告訴姑姑?這麼大了沒斷奶啊!你養外室的時候你姑姑鑽你床底給你推啦?】
盛晏書:
眾人:
【宿主,趁他動不了,去掏他藏在袖口的帕子!】
盛昭正要上手,被盛晏書搶先一步掏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讓小妹摸這個陌生男子!爹回來知道了不得打死他!
【這個帕子是柳青鳶送他的,上麵秀的就是柳樹和青鳶!】
盛晏書舉起帕子細看,果然如此!
不僅他看到了,大家夥都看到了。
好一出大戲!
徐燕兒此時臉色通紅,不是羞的,是氣的!
此刻她隻感覺眾人剛剛的羨慕,全都變成了嘲笑。
“砰!”
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徐燕兒氣的手直抖,“戴衡,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告知父親,你我的婚約就此作罷!”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朝盛昭道,“今日還要多謝盛五妹妹點破那‘青鳶’二字,我險些稀裡糊塗嫁給此等德行之人,他日定登門道謝。”
“嗯應該的”盛昭擺擺手。
【畢竟我是想救我三哥來著!】
徐燕兒聽見差點沒憋住笑,麵色也緩和了幾分,這小姑娘倒是有幾分率真可愛。
【宿主,你麵前這個就是左副都禦史的嫡女,徐燕兒,誒!也是個可憐人。】
眾人都豎起耳朵。
【可憐人?】
盛昭不解,禦史嫡女,也是京中貴女,能有多可憐?
係統:【你表哥戴衡跟她順利成婚之後,就立馬把那外室兒子接入了府中,徐燕兒不忍夫君骨血流落在外,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結果那戴衡越發不把她當回事,竟】
【竟什麼!快說呀!】
盛昭吃瓜吃到一半急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係統:【竟偷偷把那外室也接了進來,安排成奶娘的身份放在徐燕兒身邊,隻要趁徐燕兒不在府中,兩人就暗中苟且,為了追求刺激還是在徐燕兒的床上穿著徐燕兒的衣服!】
【真是畜生他媽給畜生開門,畜生到家了,然後呢然後呢?】
盛昭嫌惡的蹬了一眼戴衡,追問道。
係統:【柳青鳶看著自己的兒子認彆人做娘親,心中怨恨,就常常給戴衡吹枕邊風,兩人聯手給徐燕兒下絕子藥,導致徐燕兒無法生育,還經常被戴衡以此羞辱,說她下不出蛋。】
【徐燕兒以為是自己身體原因,心中有愧,就將那個外室兒子記在自己名下成了嫡長子,而自己因吃藥傷了身子,沒幾年就一命嗚呼了。】
【最後戴衡以柳青鳶多年照顧嫡長子有功為由,將她娶為了繼室正妻。】
徐燕兒胸膛劇烈起伏,緊緊握住手中的帕子,隻感覺天旋地轉,差點就站不住要倒下去,還好丫鬟扶住了。
眾人:!!!!這是人乾出來的事嗎?
紛紛向戴衡投去異樣的眼神,主動離他三丈遠。
盛昭:【真不是個東西,自己下的藥,還怪地不長苗,真是個ua的好苗子,戴家的祖墳莫不是冒黑煙了,養出這麼個缺德玩意,要真對外室有真愛,就彆來禍害徐家姑娘!】
係統:【可不是嘛,這會戴家長輩已經上徐家了,聘禮都下了,兩家正在算黃道吉日,打算把日子定下來呢!】
【啊?這不是害人嗎,我要怎麼告訴徐燕兒啊!】
徐燕兒臉色慘白,扶著丫鬟的手才能站穩,主動朝眾人說道,“今日我身體不適,先行一步,就不打擾大家雅興了。”
向二皇子行了個禮就急匆匆坐上馬車離開了。
看都沒看戴衡一眼。
盛昭:【徐家小姐估計被戴衡那首詩氣得不輕,但願她現在回家能來得及阻止這門親事吧!】
戴衡死死盯著盛昭,雙眸露出一絲陰狠,竟敢攪和了他的好事!
接著騎馬隨著徐燕兒追去了,“燕兒!你聽我解釋!那詩真是個巧合!”
眾人唏噓,這戴衡人模狗樣的,竟不乾人事。
若不是今日盛家小姐拆穿,他不僅要毀了盛晏書,還要毀了徐燕兒。
“三哥,要不咱們也回去吧。”盛昭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替三哥澄清謠傳,此事已了,就想趕緊走了,本來對詩會也沒什麼興趣。
“昭昭,寧王殿下在呢,需得行個禮。”
“寧”盛昭正準備福身。
“不必多禮。”
【吱吱,這就是當今皇帝的二皇子,寧王謝容瀚?我看長得倒是清風俊朗,隻可惜隻是個男二,最後為了丫鬟女主犧牲,英年早逝,跟我同為苦命人啊!】
這次要換盛晏書站不住了,額頭的冷汗直冒,他閉了閉眼,偷偷扯了扯小妹的衣袖。
妹啊,你可彆害你哥了!
眾人大氣不敢出,暗中觀察著寧王的臉色,這盛家小庶女也太大膽了吧。
竟敢說寧王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