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一位俏麗少婦，朝著李懷德點點頭，這才擠出人群。
“楊廠長，這件事我知道原委。”
“說！”
“事情是這樣的，這兩位同誌排隊打菜，明明盆裡麵還有，可傻柱愣是不願意打給他們。
還要這位同誌給他喊爺爺認錯。
這位同誌剛開始並沒有搭理傻柱，隻是取出錢票連說三遍打菜。
哪知傻柱自己先發怒，將腦袋探了出去罵人，於是這位同誌才出了手。”
聽聞這話，楊廠長的臉色變得漆黑無比，感情這是自己把臉湊到人家手上唄。
“該死的傻柱，又給勞資惹事！”
這兩年，因為物資緊缺，開小灶的次數越來越少，他對於傻柱的需求直線下降。
加上長時間讓他丟臉丟人心，這次他也是怒了。
“哼！這傻柱真把後廚當成自己家了？真是無法無天，廖主任，你就是這樣管理後廚的？能不能乾？不能乾早點說。”
食堂主任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傻柱能這麼囂張，還不是你給慣的，現在竟然甩鍋？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隻能陪笑：“楊廠長，是我沒管理好，以後一定嚴格要求大家。”
“再有下次，嚴懲不貸。”楊偉民長舒一口氣，這才看向曹昆。
“小同誌，雖然傻柱有錯，可你下手也太沒輕重了，萬一打死人你怎麼交代？”
“楊廠長，你好奇怪，既然是打壞人，打死了就打死了唄，誰讓他是壞人呢？”
曹昆滿臉不屑，他看了許多小說，大部分都說這個楊廠長是好人，為人正直什麼的。
可他卻不覺得，能縱容李懷德在廠裡謔謔婦女，能縱容傻柱偷偷往外帶飯盒。
說他正直完全就是扯淡。
最重要的，他現在可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不管是黨派之爭，還是利益糾葛，都不是小說文字可以描述的。
其中牽扯的事情海了去，就那他舅舅的事情，為什麼突然被人害了？
是什麼人做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時候誰在掩藏事實？
而想要做到這些，一定是有權有勢的，還能堵住軋鋼廠這麼多人的嘴，顯然不簡單。
楊偉民嘴角狂抽，深吸一口氣壓製怒意，語氣嚴肅道：
“小同誌，傻柱隻是犯錯，可不是犯罪，就算真要殺也不是你能出手的。”
“不見得吧？”曹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那盆裡的菜是廠裡吧？廠子是屬於國家的吧？國家是屬於人民的吧？
我作為一名工人來打菜，這傻柱竟然將屬於廠子、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財產霸占，你說他是犯錯還是犯罪？
傻柱能這麼囂張跋扈，顯然以前也沒少乾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靠山。
還有，我聽說傻柱經常往家裡帶剩菜剩飯，現在大家都吃不飽，哪裡來的剩菜剩飯？
我有理由懷疑，這傻柱就是這樣霸占了屬於國家和人民的財產，偷偷帶回家。”
楊偉民臉色驟變，這小子真能扯，不過就是兩人之間鬥氣之爭，都快上升到國家層麵了。
再讓他說下去，他這個廠子都要被拖進去。
“好了，你說的事情就交給保衛科去調查吧，現在還是吃飯時間，彆耽誤大家下午上班。”
“崔科長，等傻柱恢複後，一切按規章製度處理，該懲懲，該罰罰。”
崔有才咧嘴笑道：“楊廠長放心，我們肯定秉公處理。”
楊偉民意味深長的看了曹昆一眼，帶著秘書大步流星匆匆離開。
李懷德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住，走到曹昆身前，笑道：“小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曹昆。”
“曹昆同誌不畏強權，是個好樣的。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我叫李懷德。”
“好！”曹昆微微一笑。
看了那麼多小說，都說李懷德是個實在人，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
他也不介意熟悉一下，萬一用得上呢。
隨著這些領導離開，安靜的食堂變得嘈雜無比，尤其是地上的狼藉和血跡，讓這些人看向曹昆的眼神變得敬畏起來。
“挖槽！這人誰呀？竟然把楊廠長都給壓製住了，好強！”
“沒見過，不認識。不過也不影響我崇拜他，拳打傻柱，口噴楊廠長，簡直是吾輩楷模。”
“哈哈！你說得對，這次傻柱估計慘了，若是真被判定為偷盜集體資產，估計要坐牢。”
“活該，讓他囂張！”
……
人群外，此刻賈東旭渾身都在顫抖，嘴裡的饅頭都感覺不香了。
今天這事還是他挑起來的，哪知曹昆會這麼暴力，直接將傻柱摁在地上打。
打完人還不行，竟然還要蝦仁豬心。
簡直過分。
真要出了意外，他都不知道如何跟易中海交代了！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這曹昆為什麼這麼跳都沒事？”
曹昆才沒心思管其他人，拉著懵逼的鋼帶再次將飯盒遞了進去，“打菜，再加8個饅頭。”
“好…好的！”後廚的人員哪裡還敢跟曹昆多嘴，連忙接過飯盒給他打菜。
兩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座位坐下，周圍之人立刻端起飯盒躲開，霎時間給他們空出一大片空間。
周圍不少人沒座位也不敢來他們身邊坐下。
鋼蛋見狀，還是有些迷糊，“曹昆，你不會是在做夢吧？你把傻柱教訓了一頓，還把楊廠長給懟了回去？”
曹昆不以為意，抓起一個饅頭沾上一些菜湯放入嘴裡輕輕咀嚼，“快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嗯嗯！”鋼蛋連連點頭，看向曹昆的眼神在發光。
可作為一個話癆，鋼蛋能忍住不說話可是極難。
剛咽下第一口饅頭，鋼蛋再次問道：“曹昆，你是不是會武功，不然怎麼能將傻柱摁在地上揍？”
“嗯！會點！”曹昆簡單應答、
“哇！曹哥，我想學？我能學嗎？你能教教我嗎？”鋼蛋驚呼道，滿臉希冀的盯著他、
“你的骨骼都定型了，學武肯定沒戲，而且學武很消耗氣血，現在吃飯都吃不飽，強行學會損傷身體。”
現在的人大部分都營養不良，強行練武絕對是自尋死路。
“這樣啊！”
曹昆笑了笑，安慰道：“你有功夫還是好好學習鉗工技術吧，多賺錢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
“嗯嗯！師父也是這樣說的。”說著他眼神黯淡幾分，抬起腦袋，滿臉愧疚道：
“今天真是對不起，你是我師父的外甥，被人欺負應該是我保護你的。你放心，下次我肯定站你前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