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冷氣一吹,湊巧將灰燼吹向四處。
千仞雪有些茫然的看向轉過身的紀小玖,愣了好久才緩緩回過神。
“看到了什麼?”紀小玖漫不經心的問。
“爺爺給佘龍和刺血的信,應該不小心遺忘在這裡”千仞雪淡漠道:“裡麵提到一些那個女人,模棱兩可的話,我也看不明白。”
“你臉色都快成黑鍋了。”紀小玖撇嘴。
“哪有?”千仞雪有些惱羞成怒。
她咬牙切齒盯著紀小玖無辜的眼神,沉思了許久才寂寞道:“我隻是發現那個女人厭惡我跟父親有關。”
啊?
路人甲千尋疾。
紀小玖呆了好一會,“你父親都已經去世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擁有強大的實力,這樣才能複活。”
她躺下,慢悠悠道:“過去的事情都跟你無關,未來才屬於你。”
“你心靈雞湯怎麼這麼多。”千仞雪走到她身邊。
“因為要安慰你。”紀小玖側過身閉眼道。
休息的時間總是很短暫。
一閉眼再睜眼就天亮。
睡夢中的紀小玖迷迷糊糊睜眼,愣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起身。
她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千仞雪。
紀小玖又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最上麵的那份資料,見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本想打算離開。
可轉身的一刹那察覺到動靜,身子僵了下。
她不慌不忙的隱身,走到門口,安靜站在一邊觀看。
“少主走了。”刺血小心翼翼打開一條縫,伸出頭觀察。
而紀小玖正好與他對視上。
唉~
她默默歎氣,自己隱身的時候除了千仞雪誰也看不見自己。
直覺好點的能感覺到,例如比比東。
紀小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心煩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時候隻要躲開千仞雪就可以。
還能觀察彆人。
“少主早就走了。”佘龍大大方方進來,“你確定把大供奉的信落在這裡?”
“除了少主的房間,彆的地方我都翻了一遍,而且最後一次看見信就是我拿著它來送資料。”刺血說。
信?
小雪昨天那封?
紀小玖好奇的走到兩人身邊。
“少主該不會看見了吧。”佘龍說,“裡麵都交代了什麼事情?”
“大供奉說比比東最近反常,經常不在武魂殿,應該是繼承神位去了。”刺血想了想,繼續說,“他還說比比東有可能危及到少主的安全,讓我們務必保護好少主,還提了一嘴少主對比比東的態度如何,讓我們教育她千萬不要怨恨。”
“大供奉隻要是沾上少主和比比東的事情就老是說不明白。”佘龍吐槽道。
而紀小玖點頭讚同,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也是苦了千道流在中間周璿。
不過千道流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紀小玖怎麼也想不明白,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奇葩案例中的親子關係,可像比比東這樣又愛又恨的從來都沒見過。
打心眼裡愛,也打心眼裡恨。
紀小玖想到自己其中一個任務還是調和母女倆的矛盾,看著兩人翻資料。
看來隻有幾位供奉知道事情真相。
紀小玖想起小時候千仞雪每次問比比東為什麼討厭自己時那些供奉閃躲的眼神,沉思了許久。
他們也不可能說。
怎麼辦,嚴刑逼供?
“沒有呀。”佘龍把資料都翻了一遍,“你是不是丟了。”
“大供奉的信我不可能丟。”
“可少主這裡也沒有。”佘龍把資料原封不動的整理好。
“那就奇怪了。”刺血撓頭苦思,“你說,少主會不會看見了這封信?”
“不知道。”佘龍思考道:“少主要是知道,肯定會與我們說的,就算不與我們說,也會寫信質問大供奉到底什麼意思。”
“也是。”刺血放下心來,“大供奉知曉少主的一切事情和行動。”
紀小玖搖頭歎氣,差一點就猜出真相了。
你家大供奉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去呢。
看到兩人轉身而走,她跳出窗戶,又看到兩人的背影,沒多想便出現在雪清河府門口。
紀小玖側身看千仞雪:“佘龍和刺血進你的房間了,翻找昨天被你燒掉的信。”
“估計怕被我看到寫信質問爺爺。”千仞雪看了眼頤指氣使的老管家,“如果我這樣做,他們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罵。”
紀小玖望向門口,“雪清河這麼墨跡。”
她剛才偷聽了佘龍和刺血的談話,已經浪費了一段時間。
紀小玖以為他們已經行到城門口,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沒出發。
“雪清河很謹慎,出遠門都要詳細部署。”千仞雪說,“他們來了嗎?”
雖然未說明是誰,可紀小玖心領神會,知道她說的是佘龍和刺血,張望一圈,“在暗處躲著呢。”
“古月娜呢?”千仞雪又問。
紀小玖搖頭,“我直接到你這。”
千仞雪點頭,看到雪清河和男子有條不紊走出來,恭敬側身。
而紀小玖早已經跑到馬車上麵,叉腰看著周圍一圈人。
到底有幾個是雪清河的人?
她目光一一在他們身上掠過,定格在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紀小玖直覺這個人一定是雪星親王的臥底。
她再次回到千仞雪身邊,看到她走上馬車。
“你沒進去?”紀小玖落在她身邊。
“雪清河不允許。”千仞雪悶悶道:“我隻能坐在外麵。”
紀小玖點頭,“擱以前哪受到過這委屈?”
千仞雪:“……”
驢頭不對馬嘴。
“要不等下我們在星鬥大森林直接把雪清河弄死。”千仞雪想了許久,“等我穩住局麵之後在人傀儡代替,我們去遊曆。”
紀小玖抿了一下嘴唇,她還沒攢夠傀儡的錢。
“你需要多久穩住局麵?”
千仞雪自信道:“一周,後麵的事情完全可以操控傀儡命令他們。”
“不行。”紀小玖拒絕這個觀點,“你對雪清河了解多少,能瞞過他身邊親近之人嗎?”
“雪清河與母親不常見,其餘事情我都熟悉差不多了。”千仞雪沉思道。
紀小玖一噎,想起這半年來千仞雪沒日沒夜的學習雪清河,乾巴巴開口,“現在還不行,我們要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