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剛想和聞征說一聲，然而卻聽聞征淡淡道：“我送你過去也是一樣的。”
陳知衍眉心一沉，聞征就像是沒看見似的，“你們既然已經解除婚約，還是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陳知衍說道：“我和她的事情，聞總不用管太多。”
“怎麼不能管太多？”聞征嗤笑一聲，他上下打量了下陳知衍。
他對陳知衍從來不算客氣：“她姓聞，我也姓聞，怎麼不能管太多？況且你現在和付寒也不清不楚。”
“是你沒資格管聞聽聽太多。”
聞征的話說完，陳知衍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行，一身寒氣似乎都蒙沉進這濃鬱夜色之中一樣。
然而聞聽聽卻不管他們，她心裡記掛著曹院長。
就算之前他們因為孤兒院的事情，生疏了一些。
可是在聞聽聽心裡，曹院長還是那個關心愛護他們的院長媽媽。
她和陳知衍說道：“我和聞征一起過去。”
陳知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確定他清楚曹院長的病情？”
聞聽聽一頓，倒是把這事忘了。
她隻能跟著陳知衍離開，聞征也不著急，跟著一起上車。
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實在不放心，陳醫生不介意吧？”
陳知衍臉色很不好看，然而聞聽聽卻在詢問曹院長的病情。
他壓下心裡煩躁的情緒：“你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是血管瘤。”
聞聽聽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曹院長也不算年輕，平時孤兒院裡的事情又操心的多。
尤其是這段時間，從孩子們集體食物中毒開始，再到最近張珈樹的問題。
她幾乎每天都睡不著。
更是在院裡暈倒了兩次。
護工都勸她去醫院檢查，她卻不肯，堅持說自己就是太累了。
結果這次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聞聽聽一到醫院就直接去曹院長的病房，護工和英英都在。
曹院長已經醒了，臉上帶著氧氣管，躺在病床上，顯得又黑又瘦。
看到聞聽聽，她勉強出聲：“怎麼還把你叫來了，都說了我這是小問題，明天就能出院回去了，他們就是大驚小怪。”
英英眼睛都哭紅了，拉著聞聽聽說道：“姐姐，院長媽媽騙人的，她都暈倒好幾次了。”
聞聽聽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讓二婷幫忙把她帶出去，然後才看向曹院長。
“您彆擔心，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曹院長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眼睛都渾濁不少。
她苦澀的搖搖頭：“聽聽，我知道我身體什麼樣，沒必要浪費這個錢，我這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院裡的孩子們。”
聞聽聽心裡一酸，她拉住曹院長的手：“會沒事的，您放心。”
曹院長還是搖頭。
聞聽聽說：“您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神外的護士，您這種情況我見過很多的，都沒什麼大問題。”
曹院長喃喃道：“怎麼沒有大問題？”
錢就是他們最大的問題。
聞聽聽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氣：“您好好休治病，其它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把曹院長托付給護工，聞聽聽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方洄和陳知衍都在。
她問陳知衍：“曹院長的情況確定嗎？”
陳知衍沉默片刻，“不能完全確定，得等全部檢查的結果都出來。”
聞聽聽閉了閉眼，“那陳知衍，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你可以替曹院長做手術嗎？”
不管其它的如何，陳知衍的能力，聞聽聽很清楚。
陳知衍看著她，垂下眼睫，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
聞聽聽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可等到聞聽聽出去，方洄才皺眉看向陳知衍：“知衍，你的手還沒有恢複好。”
陳知衍眼底思緒翻湧片刻才徹底平靜下來：“應該快要恢複了。”
方洄還是不讚同：“你可以和聽聽直接說，她會理解你的，沒必要這樣。”
陳知衍沒有再說話。
方洄看著他，歎了一口氣。
聞聽聽和陳知衍解除婚約的消息，科室裡早就傳遍了。
雖然私底下不少人都在議論，陳知衍應該會很高興終於擺脫了聞聽聽。
可是方洄卻知道不是。
和聞聽聽鬨掰以後，陳知衍明顯不在狀態。
開會的時候時常走神，身上好不容易有的人氣又沒了。
而且今天在看到曹院長被送到以後，第一時間就主動去找聞聽聽。
明明可以打電話的事情，他卻直接自己過去了。
聞聽聽從辦公室出來以後，聞征等在外麵。
他問：“什麼情況？”
聞聽聽抿唇，“不是很好，可能是血管瘤。”
“需要手術？”
“嗯。”
聞聽聽猶豫了一下，她看向聞征，慢吞吞的說道：“我……”
聞征眉梢一挑，“有事直說。”
“我可以和你借點錢嗎？”聞聽聽有些局促。
“血管瘤的手術風險大，費用也不低，而且還有術後的恢複，我、我的錢不夠。”
她越說，腦袋越低。
聞征已經幫過她很多，她覺得自己都有點得寸進尺。
然而聞征卻輕嗤一聲：“這麼一點事，你至於擺出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聞征說完，直接拿出手機往聞聽聽那裡打了二十萬，他問：“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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