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過來找陳知衍,本來隻是想親口從他這裡聽到一句否認,以及對聞少安要他們解除婚約的想法而已。
可是在天台上,他又一次的選擇付寒,放棄她的時候,聞聽聽突然就想通了。
付寒身邊明明有那麼多的醫生,卻偏偏要一個陳知衍。
而陳知衍也覺得付寒更重要。
他們雙向奔赴,她又何必再執拗。
她確實喜歡陳知衍,可是她也很累,累到不想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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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聽從醫院離開,就接到了陸麒的電話。
他說他們都在華韻樓下等著她,結果沒等到人。
聞聽聽說自己在醫院,陸麒讓她等著。
沒多久一會,陸之恒就開車過來了。
陸麒搖下車窗:“姐姐,我們去吃好吃的!”
聞聽聽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好。”
然而陸麒卻盯著她皺了皺眉,“姐姐,是不是聞家人又來找你麻煩了?”
聞聽聽一愣。
陸麒說:“你又在強顏歡笑,很不好看的。”
聞聽聽身體一頓,不知道該怎麼說。
淳小芸訓斥了陸麒兩句,然後把聞聽聽拉上車。
一路上她都沒說什麼。
陸之恒把車停在了一家烤肉自助前,他說聞聽聽喜歡吃這個。
趁著陸麒和陸之恒去取菜的空空隙,淳小芸才低聲問聞聽聽:“是出了什麼事嗎,你可以和我說一說。”
聞聽聽猶豫道,“也沒什麼,就是我想和陳知衍解除婚約。”
淳小芸點點頭:“可以。”
她伸手在聞聽聽的腦袋上摸了摸,語氣十足的溫柔:“你做什麼決定都可以。隻要你自己覺得開心。”
“如果你擔心林琴那邊不高興,我可以幫你去說,結婚這種事本來也是要看自己的意願。”
聞聽聽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陸之恒和陸麒回來了。
莫名的。她覺得淳小芸給她的感覺很舒服,她什麼都願意和她說。
聞聽聽覺得自己的親情緣挺淺的,除了於魚左甜她也沒有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更不會有像淳小芸這樣的長輩。
她這二十幾年,其實真的很辛苦。
聞櫻去世以後,更是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也不會有人替她撐腰。
她做每一件事都必須想了又想,小心翼翼,就怕彆人不開心。
還是陸麒吵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聽聽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和陸之恒鬥嘴,淳小芸笑著問她:“怎麼了嗎?”
“就是覺得你們的家庭氛圍好好。”
陸麒嘴快:“那你也來加入我們,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淳小芸聽到陸麒的話。又看了一眼聞聽聽,若有所思。
看來她需要回去和陸之恒商量一下了,也許他們以為的為聞聽聽好,並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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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方洄查完房回來,他在陳知衍的桌子上敲了敲:“付寒那邊應該沒什麼事了,但是我估計她一會還要找你過去。”
陳知衍沒什麼反應。
方洄又敲了下,陳知衍才抬起眼皮來。
方洄想了一下:“下午那會,我看到聽聽一個人離開的,她受傷也是為了救付寒。”
陳知衍驟然起身,打斷方洄的聲音:“彆再提她。”
聞聽聽的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了,難道他還要再去找她?
陳知衍臉上寒意乍現。
既然她無法理解他的工作,那正好止步於此。
隻是方洄說的沒錯,付寒那邊的情況一穩定下來,就找他過去。
陳知衍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不舒服找醫生,婦產科或者心理科都可以。”
付寒臉色發白:“你這是什麼語氣?”
陳知衍的態度堪稱惡劣。
她想了想說道:“因為下午的事情,聞聽聽又和你生氣了是嗎,可是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才是你的第一職責。”
陳知衍卻更煩躁。
他想起聞聽聽說的,他每一次都因為自己的工作把她拋下。
戾氣在身上一閃而過,他問付寒:“找我有事?”
付寒垂下眼睫:“必須有事才能找你了嗎,我隻是想起了之前那次,也是你認出我的那一次。”
她看向陳知衍:“你當時答應過我一個要求,說隻要不違背道德法律,你都會幫我。”
付寒當初被陳知衍認出來,是因為陳知衍去那邊出差。
他年紀輕輕,又是津北來的專家,想巴結的人很多。
但其中也不乏有起了壞心思的人。
陳知衍當時被人算計,遇到了醫鬨。
是付寒將他拉開,用胳膊替他擋了一刀。
可那個患者也是傳染病攜帶著,因此付寒被關起來隔離了許久。
陳知衍那會又發現她與聞櫻如出一轍的容貌,加上她替他擋了一刀,所以才允諾了付寒,可以答應她的一個要求。
他問付寒:“你想讓我和你訂婚?”
付寒麵容淡定:“確切的說我是想借陳家的勢,為我自己做一點打算而已。”
她下巴微微抬起:“放心,我不是聞聽聽那種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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