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的語氣也挺冷的,大概是心情不太好。
她也不掩飾,開門見山的說道:“做個交易。”
“你彆再追究我養父的事情,聞家也可以幫你解決張珈樹的問題,我知道你現在到處找律師就是為了他。”
“但是也不至於狗急跳牆,把火氣發泄到無辜人的身上。”
聞聽聽看著付寒那副高傲的模樣,心裡已經明白,付寒不是想和她談判的。
她看向付寒,平靜開口:“你好像忘記了,喬先生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而且他並不無辜。”
“我也並沒有把火氣發泄到無辜人的身上,我隻是在給自己討回一份公道而已。”
付寒看著聞聽聽這麼淡定的模樣,心裡的火氣其實是壓不住的。
從聞聽聽又開始重新提起喬東海這件事以後,付秀就開始找她。
甚至揚言,隻要喬東海出了事,他們就把喬岩扔給她照顧。
喬岩曾經是疼愛她的哥哥沒錯,可是現在就是個精神病。
付寒哪裡有時間照顧他。
所以為了自己,她也不會允許喬東海出什麼事。
隻是他們都很清楚,喬東海的事情,聞聽聽手裡全是證據。
要想保住喬東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撤訴。
她索性看向旁邊的陳知衍,眼神微動:“你到現在還是願意幫她是嗎?”
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手卻不經意的撫過了自己的肚子。
像是在暗示什麼。
陳知衍看著她,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他不喜歡被人威脅。
指尖點了點,陳知衍緩緩道:“這件事與我無關,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聞聽聽是我的未婚妻,我替她安排律師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就是把態度擺明出來了。
他選擇站在聞聽聽這邊。
不隻是付寒和聞少安,就連聞聽聽都有點驚訝於陳知衍的發言。
她和陳知衍訂婚的這些年裡,他很少有在旁人麵前承認他們的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
大多數時候,甚至還不願意承認。
聞聽聽回過神來,但是卻沒有看陳知衍。
而是轉眸望向聞少安:“您找我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對嗎?”
聞少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神情不明。
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聽聽,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這些都是家裡的事情,沒必要讓外人看笑話。”
“而且你也要考慮一下,你這樣對待小寒的養父,外麵的人會怎麼說你。”
“就算你現在在華韻上班,有聞征護著,可是你的名聲難道不要了嗎?”
他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輕輕的一聲碰撞聲,像是沉重的歎息聲。
“聽聽,人言可畏呐。”
說實話,聞少安這話,聞聽聽沒有聽出來多少的勸慰,反而更像是在威脅。
她低下頭,沉默好一會,才說道:“抱歉,我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
人言可畏嗎?
當然。
可是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倘若這次可以為自己正名,也沒什麼可怕的。
從聞家離開的時候,陳知衍跟在她身後。
他突然說道:“我以為你會答應,畢竟可以解決張珈樹的事情。”
聞聽聽回眸看向他,麵色從容平靜:“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話嗎?”
說完也不等陳知衍回答,就自己說道:“聞家的人都沒有這麼善良,而且張珈樹的事情,他們做不了主。”
托於魚的福,聞聽聽之前去見過一次宋正庭。
他和她們分析過張珈樹的問題,很大可能是雲鼎集團的手筆。
因為張珈樹和於魚在當初撞破了雲鼎的秘密。
而於魚和聞聽聽,他們沒法動。
隻能選擇張珈樹。
張父張母就是送上門來的契機。
於魚覺得不可置信:“他們就不怕張珈樹出事以後,我們和他們魚死網破嗎?”
宋正庭反問她,“那你們現在和他們魚死網破了嗎?”
沒有。
因為張珈樹的事情,她們被徹底牽製住。
再也沒有人去處理雲鼎的那些破事。
不得不承認,雲鼎集團這一招雖然缺德,可是卻真的很有效。
而至於聞少安,多半也是有參與的。
聞聽聽的眸光暗了暗。
她的掌心緊緊攥著,低下的眉眼擋住所有思緒,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
喬東海的案子幾乎已經捶死,最後被判了三年,已經公開和聞聽聽道歉。
出法院的時候,付寒和付秀都在外麵。
看見聞聽聽的瞬間,付秀的眼淚立馬落了下來,她指著聞聽聽似乎想要罵她。
卻被付寒拉住。
比起付秀的痛苦,付寒明顯冷靜很多。
她隻是看著聞聽聽,嗓音緩緩道:“這是你做的選擇,彆後悔。”
她不喜歡聞聽聽是真的,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憑什麼這樣的人卻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生活。
而現在,又是因為聞聽聽,讓她的生活被打回原形。
付秀已經把喬岩接過來了。
聞聽聽對上付寒的眼神,並沒有退縮。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也沒必要退讓。
出去的時候,陳知衍在外麵等著她。
他問:“你碰見她們了?”
聞聽聽嗯了聲。
但是莫名的,喬東海這件事分明解決了,可是她心裡卻沒有暢快的想法,反而更多的還是沉悶。
她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總覺得心惶惶,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直到於魚的電話打過來,左甜失蹤了。
確切的說,左甜是去渝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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