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聽說完這句話就開門準備進去。
陳知衍眯了眯眸,長臂一伸,在聞聽聽關門之前,卡住了房門。
然後直接進了聞聽聽的房間。
在聞聽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一推,將房門關上。
聞聽聽頓住,她莫名有些緊張。
陳知衍麵無表情,眼神又格外的冷。
聞聽聽望著他,秀氣的眉毛攏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也帶著防備。
她低聲提醒:“陳知衍,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陳知衍腳步一頓,他沒有錯過聞聽聽眼裡的防備,隻是這目光刺的他心口不舒服。
他在聞聽聽麵前停下,垂著深邃的眼睛。
聲音帶著沉悶:“你來滬市之前,直接從家裡搬出去了所有的行李。”
聞聽聽在離開陳知衍公寓的前一晚,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走了。
後來又趁著白天家裡沒人,回去接小耳朵的時候,把其餘東西也收拾好,然後都寄存在了左甜家裡。
聞聽聽的打算就是。
等從滬市出差回去,她就直接從陳知衍家裡搬出去。
房子已經在拜托於魚幫忙找了。
陳知衍還在盯著她:“為什麼?”
聞聽聽偏開視線,“我們本來也不適合住在一起,之前是特殊情況,也是我打擾你了。”
“現在搬出去也是合理的。”
陳知衍麵不改色:“哪裡不合適住在一起?”
他黑眸緊盯著聞聽聽,仿佛要將她看穿似的。
聞聽聽心裡一跳,但還是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執拗的看著旁邊,不和陳知衍對視。
陳知衍垂目看著她的側臉,嘴唇抿的很緊,應該用了不少力氣。
他眸光一暗,抬手掐住聞聽聽的下巴,直接將她的臉掰了過來。
他沉聲:“我沒同意分手。”
聞聽聽依舊沒有反應,一臉固執。
陳知衍的眉心擰的更緊了。
看著聞聽聽這模樣,忍不住的心煩意亂,他眼裡晦暗浮沉。
他覺得有些不公平。
憑什麼自己在這情緒起伏,聞聽聽卻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模樣。
心裡的火氣,操控著他他捏緊了聞聽聽的下巴。
然後欺身而上,直接吻住她的唇。
陳知衍的吻技其實不怎麼樣。
但是一次比一次好。
他輕輕啄著聞聽聽的唇角,描摹著她的唇形。
最後又一點點加重。
像是在試探著將自己的珍寶再慢慢占為己有。
聞聽聽被他親的缺氧。
忍不住抬手在他身上推了推。
陳知衍這才鬆開她。
隻不過他的手掌仍舊扣在她的後腦勺上。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都能纏綿在一起。
陳知衍的眼裡還染著**的色彩,眼角泛著紅,微微喘著氣。
他看著聞聽聽的眼神也格外有侵略性。
聞聽聽被這眼神嚇了一跳,想要躲開。
卻聽見陳知衍沙啞的聲音:“彆動。”
聞聽聽咬著唇:“你先放開我,陳知衍,彆胡攪蠻纏。”
陳知衍鬆開了手。
聞聽聽剛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緩一緩。
整個人就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陳知衍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
他好像特彆喜歡這個姿勢,像撒嬌的大狗。
他摟著聞聽聽,也不管聞聽聽現在心裡如何。
隻是顧及著自己的感受,嗓音又沉又悶:“我發現你沒回家的那一天,有些生氣。”
“知道你直接來滬市了,更生氣。”
“尤其你還是和聞征一起來的。”
陳知衍目光晦澀:“我提醒過你很多次要遠離聞征。”
聞聽聽皺了皺眉,本來因為缺氧而有些迷離的眼睛逐漸清明。
她推不開陳知衍,隻能回答:“聞征是我老板,而且我來出差你也沒必要生氣。”
當然,她和誰來,陳知衍更管不著。
隻不過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她怕陳知衍又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陳知衍對聞聽聽的回答顯然不怎麼滿意。
他在感情方麵確實遲鈍,或者說沒有這方麵的神經。
可是他不傻。
方洄和李誠都能看出來他因為聞聽聽而產生的改變,他自己當然也能察覺到。
隻不過之前不願意承認罷了。
可事實如此。
聞聽聽確實是除了蘇青青以外,唯一能帶動他情緒的人。
所以在主任問有沒有人願意來滬市開會的時候,他才會直接答應。
聞聽聽再滬市。
他脾氣不怎麼好,是來找她算賬的。
然而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聞聽聽趁機推開陳知衍,她被陳知衍抱的並不舒服。
可同時也看見了陳知衍的手機來電顯示——
付寒。
聞聽聽麵色不改,她淡聲提醒:“你出去接電話吧。”
付寒要是知道陳知衍和她在一起,估計又要情緒激動。
到時候又得說是她刺激的。
她可不想再背鍋。
陳知衍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出去,而是直接將電話接通。
沒有要避著聞聽聽的意思。
他嗓音清冷:“什麼事?”
那邊緩了一會,才傳出付寒艱澀又緊張的聲音:“陳知衍,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陳知衍麵色一沉,“你在哪裡?”
付寒報了一個地址,在距離醫院和公寓中間的一個位置。
附近有商業廣場,不算僻靜。
“你先去商場裡麵,我讓方洄過來接你。”
陳知衍說話的語氣很平緩,另一隻手還拉著聞聽聽,不讓她離開。
但付寒明顯不滿意他的做法,問道:“你不能來接我嗎?”
陳知衍很直接,“我現在在滬市。”
陳知衍是今天白天直接從醫院離開去的機場,付寒還不知道他已經不在津北。
他說完也沒有再說其它的,直接掛斷電話。
然後聯係了方洄,讓他過去接一下付寒。
畢竟付寒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容易發生意外。
聞聽聽看著他,忍不住道:“其實你也可以現在就回津北,估計她也挺願意等著你的。”
陳知衍被她氣笑:“聞聽聽,你現在跟誰學的,這麼陰陽怪氣?”
聞聽聽搖搖頭:“我沒有陰陽怪氣,我隻是在表述事實,並且提醒你而已。”
她深吸一口氣,才慢騰騰的說道:“畢竟我之前也被人跟蹤過,我知道真的很危險,也會很害怕。”
醫鬨發生的當天,聞聽聽才被人尾隨。
如果不是聞征,她都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事。
那種恐懼,都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
所以她提醒陳知衍:“付寒現在肯定很害怕。”
就像她當時一樣,害怕到全身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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