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衍看向他,方洄這下更確定了。
“得,來跟我說說吧,怎麼回事?”
陳知衍直接收起手機,他沉聲:“淳小芸今天回國,要去呼吸係統那邊參觀。”
方洄愣了下,雖然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但是沒有再問。
淳小芸誒!
他立馬扭頭離開,準備到時候去聯係一下熟人。
-
聞聽聽一落地,就將手機開機。
一口氣蹦出來許多消息,最後一條是陳知衍的。
他隻問了一句:“在哪裡?”
聞聽聽簡單回複了一下就沒有再管。
秦氏集團有專人過來接,他們直接被帶去了一家酒店。
來人說商厭已經在等著他們。
聞聽聽不免有些緊張,她這幾天被於魚科普了很多關於商厭的事跡。
再想起上次在視頻裡看到的商厭那冷淡的模樣,她下意識跟在聞征背後。
聞征察覺到她的動作,眉梢一挑,低聲道:“害怕啊?”
聞聽聽小聲解釋,“我第一次出來談合作。”
聞征滿不在意,“那你以後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他說完已經進了包廂,聞聽聽趕緊跟上。
商厭和視頻裡有點不一樣,更加的好看。
他長的很秀氣,乍一看像是大學生。
隻不過他一開口,就沒那麼客氣:“兩個利潤點,不給免談。”
聞征嘖聲:“我剛來,好歹讓我緩一緩。”
“速戰速決,我還有事。”
於是在聞聽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就直接就著商業問題談了一會。
節奏很快,沒有任何廢話。
不過也是能看得出來,聞征和商厭的關係挺不錯,雙方都很熟稔。
聞聽聽在旁邊做著筆記,腦袋裡卻暈暈乎乎的。
倏然,商厭朝著她看過來。
聞聽聽立馬緊張起來。
然而卻見商厭敲了敲桌子,聲音清冷:“你這條項鏈,是什麼牌子的?”
聞聽聽眨了眨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商厭又重複了一遍。
聞聽聽是想著今天要來和商厭談合作,才特意打扮的鄭重了一點。
而這條項鏈是當初聞櫻喜歡的那位家設計工作室的作品。
她告訴商厭。
商厭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聞聽聽卻沒想到,就因為她這一個回答,這家工作室就宣布不再對外營業。
商厭把整個工作室都給買下來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等到聞征和商厭談完工作的事,已經很晚。
她跟著聞征回去,還是有些沒明白商厭的意思。
聞征好心解答:“彆誤會,他應該是想送他老婆。”
他笑了笑,“商厭是老婆奴,他老婆讓他去死他都願意的。”
聞聽聽點點頭,她本來還擔心會不會因為一條項鏈引起什麼矛盾。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然而聞征卻突然問她:“今天看你記了挺多東西,有什麼感想嗎?”
聞聽聽麵露難色。
她雖然沒有和人談過合作,但是以往聽聞少安時不時的說兩句,大概也知道談合作是一個拉扯的過程。
可是聞征和商厭似乎太快了一些。
她糾結片刻說道:“你們的速度很快,但是基本上沒有廢話,都是直奔重點,而且在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這就是合作的目的。”聞征又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滿不滿意她的回答。
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還有的學,以後多來出差鍛煉自己。”
聞聽聽明白聞征這是想讓自己學到真正有用的東西。
她心裡微動,忽然道:“你為什麼要教我這些,聞董事長並不願意讓我進華韻的。”
聞征連看都沒有看她:“華韻現在是我在管,他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至於為什麼教你——”
他頓了頓,“因為你太蠢了,我厭蠢。”
-
聞聽聽跟著聞征在滬市,而淳小芸也成功到達津北。
淳小芸單看外表實在不像一個醫學大佬。
她很年輕,戴著棒球帽,穿著一身淺色運動裝。
可是她的表情卻很哀傷。
她低聲喃喃:“二十年,我已經二十年沒有回過津北了。”
“我以前一直想要帶囡囡回來看看的。”
囡囡。
是淳小芸的禁忌,平常幾乎沒有人敢輕易提起這個名字。
淳小芸漂亮的眼睛裡,逐漸浮上一層水霧。
她身旁的男人,臉上閃過一抹悲痛。
“彆難過,說不定囡囡在哪裡等著我們呢,我相信總有團聚的一天。”
淳小芸嗓音苦澀,“已經二十年了,真的還可以團聚嗎?”
“你要相信囡囡是個有福氣的孩子。”陸之恒拍了拍她的肩膀。
淳小芸一直認為囡囡走丟是自己的責任,因為當年她帶著囡囡在國外給人治病的時候,囡囡被人拐走。
而他們找遍了當地所有的地方,都沒能再找到囡囡。
這個執念,足足有二十年。
她閉上眼,聲音嘶啞:“但願有人善待我的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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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聽在滬市待了兩天,聞征就開始放手讓她自己去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
聞聽聽第一次還有些緊張,後來多了兩次以後,已經可以收放自如。
這期間,她沒有聯係過陳知衍。
而陳知衍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句問她在哪裡,也沒了消息。
不過林琴倒是說到做到,還真的把淳小芸的微信推給她了。
聞聽聽猶豫再三,還是點了添加好友。
和淳小芸禮貌的打了招呼,淳小芸象征性的問了她一些醫學問題,就沒有再回複。
大概是很忙。
聞聽聽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她。
晚上難得清閒,她靠在酒店的陽台上。
看著對麵滬市的地標建築電視塔,忽然用手機拍了張照,發在了朋友圈。
也沒什麼想表示的,她心態難得平和。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張照片被方洄拿給陳知衍看了。
方洄一臉唏噓:“聽聽怎麼去滬市了,我看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哎呀,我以為你們吵架了,她好歹還有點難過,結果沒想到人家自己玩著這麼舒服。”
陳知衍冷聲:“她是去出差。”
方洄:“她連出差都這麼開心?看來跟你在一起確實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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